第32章

《和塑料竹馬閃婚了》, 本章共3577字, 更新于: 2024-11-13 13:13:44

  “或許是因為, 我身體還不錯。”他盡量讓自己平靜、坦然、穩重。


  梁思憫頂著感冒還沒好利索的身體,撇撇嘴:“諷刺誰呢!”


  季暘:“……”


  好, 繼續沉默。


  奶茶火箭發射一樣從睡夢中驚起, 彈跳起步, 一路發射過來, 一屁股砸倆人身上。


  貓咪打破了尷尬, 梁思憫把身體從毯子裡伸展出來, 想借著撸貓的空當堂而皇之從他身上下來,季暘卻扣著她腰把她又拉了回去。


  也不知道折磨她, 還是折磨他自己。


  低頭, 接吻, 梁思憫被迫仰起頭。


  奶茶邦邦給他兩拳,似乎不滿他把梁思憫拉走了。


  季暘一手掐貓頭, 一手掐梁思憫的腰, 親得難舍難分, 熱情洋溢。


  吻得深重, 呼吸痴纏,欲望無休無止,喘聲更盛,他掐她腰的手,也更用力,像是要把她嵌進身體裡。


  梁思憫覺得難受,中午吃過藥,藥勁還沒過,昏昏沉沉,懶倦疲憊,讓人提不起勁,可這會兒被她撩撥得又有了點反應,於是身體的懶和欲望對抗著,扭曲成一種混沌的夾雜著憤怒的情緒。


  她沉沉喘息了兩聲,開始摳他的鎖骨。


  那塊兒肉被她咬過,又被他人為破壞過,大約是他太狗了得了報應,斷斷續續一直沒好利索,這兩天終於結痂了,被梁思憫摳了兩下,又疼又痒。


  “梁思憫,跟你調個情得買保險吧!”季暘攥住她手指,沉沉吐出一口氣。


  梁思憫悶哼了一聲,覺得不爽:“你就這麼對病人的,你就是這麼考驗病患的?你是個禽獸,還要勾引我跟你一塊兒禽獸,你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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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不難受嗎?你不難受我都難受了。”梁思憫手指搭在他胸前的衣襟扣子上,擰開一顆,看了看他鎖骨,結痂有點掉落,邊緣泛紅,看起來有點腫起來了。


  她終於還是從他身下下來,找了藥箱,捏了消毒水和創可貼,然後豎著貼了四個才覆蓋住。


  季暘終於冷靜點了,被她摸來摸去,又有點燥,於是歪著頭看外面,企圖轉移一下注意力。


  梁思憫看他脖子耳朵都有點泛紅,就知道他這個人腦子裡還是不幹不淨的,於是沒再理他,也沒走開,盤腿坐在沙發上,把奶茶抱懷裡摸了摸。


  奶茶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突發惡疾一般,抬手朝著季暘邦邦兩拳。


  梁思憫低著瞪著貓,季暘扭頭也瞪它,它趴在梁思憫懷裡,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季暘都看笑了,然後也忍不住抬頭看她。


  她穿著長袖睡衣,真絲的布料,柔軟順滑,襯得她皮膚都更白更細膩一點。


  她其實談不上精致,甚至偶爾護膚都略帶潦草,但架不住底子好,洗洗幹淨就是白裡透紅的模樣,這會兒鬧騰了一會兒,渾身熱意未消,仿佛通身都泛著粉色。


  他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是有點變態了。


  想湊過去,咬一口。


  他也的確湊了過去,嘴唇咬上她耳畔的時候,她明顯縮了一下,似乎覺得痒,又似乎討厭他的突襲,但她也沒推開他,隻是嘀咕一句:“你還沒完了?”


  季暘閉了閉眼,喉結滾動一下,退回去,嗓音發緊:“抱歉。”


  梁思憫沉默了一會兒,很想罵他,但又生出那麼點憐憫來。


  道德感也太高了吧!


  她雖然病還沒好利索,我就是懶得狠了,剩點病氣,倒也沒有多脆弱。


  以前上學的時候,別人都說季暘傲,其實他就是不愛說話以及說話了也不太委婉罷了,有時候顯得冷漠目中無人了點,長著一張不高興的臉,總被誤解。


  有時候就連他父母都會更偏向家裡其他晚輩。


  因為覺得他足夠聰明、強大,什麼都可以處理得更好。


  所以對他要求也更高,好像他禮貌懂事什麼都是應該的。久而久之,他自己也養成習慣了,好像事事都要做得比別人好才行,什麼分寸都要拿捏得住才對。


  季暘在家裡行二,上頭還有個哥哥,他哥哥季昀比他隻大了兩歲,各方面都弱一點,就連身體都更弱,偏偏又倔強,生性要強,對弟弟很好,可就是過不去心裡的坎,什麼事都想要跟季暘比一下。


  早些年季昀還在國內,因為柔弱倔強,連父母都更憐惜一點。


  梁思憫記得也是在一個大雪天,國際部組織了社會實踐活動,那天放了半天假,她因為和季暘同桌,被安排在一起去福利院探望自閉症兒童。


  那陣子季昀有個競賽要準備,潘阿姨叮囑季暘去給哥哥送點藥,看看有沒有要緊的。


  梁思憫闲著沒事,不想在原地等,跟著他一起去了高三的教學樓,正好看到季昀在辦公室門口站著,季昀握拳抵著唇,不停咳嗽,臉因為咳嗽而泛著不正常的紅。


  其實看起來狀態就很差了。


  季暘擰著眉,握住他的手腕:“我陪你去醫務室。”


  那時候季暘已經在準備出國了,各方面成績都很好,材料也好準備,什麼都很順利,申請的都是名校,而且大概率能申請得下來。


  季家父母也想給季昀申請國外的學校,覺得他身體不好,成績也普通,走國內的高考太辛苦太吃力了,花點錢什麼買個名校的資格都是小事。


  但他覺得自己無法靠自己申請到不錯的學校,就好像在季暘這裡低了一等似的,於是堅持要走高考,不願意自己和他放在一個天平上比較。


  他成績也沒有特別拿不出手,隻是比起季暘差了一截而已,但幾次模擬考,都不理想,於是試著從競賽那裡入手,爭取一下加分和保送名額。


  但沒想到集訓前又生了病。


  他不想錯失機會,於是甩開了季暘的手,再三保證:“我沒事。”


  季暘滿懷擔憂地走了,甚至中途在福利院心思不寧被她罵。


  他實在不放心還打了老師的電話,希望帶隊老師可以照顧一點。


  但後來季昀還是出事了,在考場昏倒了,季暘趕去醫院的時候,季昀還在急診室,季家父母都在,看到他就是一頓埋怨,怪他不上心。


  很巧,那天梁思憫還在,季暘站在那裡,嘴唇開合幾次,最後也是這樣閉了嘴,說了句:“抱歉。”


  他其實可以替自己辯駁的,這件事跟他也毫無關系,他隻是太清楚季昀為什麼會這麼做,太清楚有些事就算不是自己的錯也和自己有關。


  他隻是不想因為自己讓關系變得更僵,所以選擇了閉嘴。


  隔了這麼久,梁思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起來這個。


  好像隔著時光能看到那會兒的他,穿過風雪,焦急地推開急診大樓的玻璃門,站在走廊上垂首立在父母面前,少年人的身影尚且單薄,但肩膀已顯寬闊,好像已經能把未來扛起來了一樣。


  他一向是父母的驕傲,家族的榮光,無論站在哪裡都是被誇獎被矚目的焦點,好像年紀輕輕就變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精英大佬。


  可他有時候就是裝模作樣罷了,明明骨子裡還是個幼稚鬼,出了醫院大門,仰著頭看著雪茫茫的天長長吐出一口氣,然後很久之後,無聲罵了句:去踏馬的。


  這會兒在她面前也裝模作樣,明明就是個流氓不要臉狗東西,裝什麼紳士。


  梁思憫翻身坐在他腿上,抱著他脖子湊過去吻他。


  “別鬧,你病還沒好。”季暘額頭青筋直跳。


  梁思憫脫他的衣服:“別裝,你真心疼,就不會反應這麼大了。”


  腦子裡裝點什麼自己心裡沒數嗎?


  “那你呢?真的沒感覺也不會湊過來了吧!”季暘雙手託住她,硬得發疼,卻還耐著性子問。


  比起這個,他更好奇她在想什麼。


  梁思憫垂著眼睫毛,眼神落在他下巴那一塊兒,他下颌線條很清晰,稜角分明的,鋒利得帶著薄情寡義的勁兒。


  她低頭,淺淺吻著,撩撥著,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裡。


  狂風驟雨般的吻落下來,季暘半點耐不住性子,扣著她兩隻手,全然把人壓在身下,沙發陷進去一些,奶茶吱哇亂叫,又要揍他,他這次根本沒理會,把她衣服推上去。


  熱浪裹著暖氣氤氲蒸騰,梁思憫覺得自己像一隻煮熟的蝦,燒得滾燙,火紅,赤條條一根擺在白瓷盤子裡,被人剝頭掐尾,來回擺弄。


  □□到頂的時候,是帶點毀滅欲的,那種愛摻雜著恨,她沁著淚,顯得格外動人,分外撩撥,可她一張口,就能氣死人。


  她說:“你沒吃飯嗎?”


  其實是疼狠了,又不願意服軟,一張口就想氣他。


  季暘大概憋得有點久,本來就對她沒抵抗力,這會兒更是帶著點兒恍惚,跟醉了也沒差,暈騰騰的,隻覺得眼前的人忽大忽小忽遠忽近,他啃著她的鎖骨,胡亂鎖著她手腕,叫了幾聲寶寶,叫得梁思憫很想抽他。


  她惱得狠,從小就厭煩別人擺弄她,到了床上也厭煩,或許是病了幾天病得憋悶,撩了一身的火更是憋悶加生氣。


  她氣著,翻身壓在他身上,撿了他的領帶綁住他,惡狠狠警告他:“坐著,別動。”


  季暘覺得好笑,第一回 在客廳,天還沒黑透,亮堂堂的白日裡胡鬧,他有點收不住勁兒,沒成想把她惹惱了。


  他從小就知道,梁思憫脾氣很壞,而且鮮少遷就人,但骨子裡又是個挺仗義的人,你惹她兩分,她就還你兩分,她出了氣,氣也就消了,並不記仇。


  這麼多年倆人沒真的鬧出大的隔閡,大概就是因為彼此都太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兒。


  看不上對方的做派,可到底也不會真過了線。


  這麼多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沒想到有一天,上個床也能尋摸點經驗。


  他“嗯”了聲,含著笑:“不動。”


  讓她出氣。


  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梁思憫腿抽筋了。


  而兩個人進行到一半,她快疼死了,他要快疼死了。


  季暘咬著後槽牙,去握她的腳踝,忍著脾氣擠出一句:“梁思憫,我是不是跟你有仇。”


  梁思憫疼著疼著竟然疼笑了。


  氣也消了。


  “老公,你好兇啊!”她夾著嗓子說。


  季暘:“……”饒了他吧!


  【??作者有話說】


  季暘:遲早被玩死(望天


  來啦來啦,今天有事沒能加更,我爭取明天加!!!


  今天就紅包吧!麼麼麼


第28章 什麼東西


  ◎他也不知道喜歡了個什麼東西◎


  等梁思憫緩過來的時候, 氣氛也沒了。


  季暘給她揉著腿,問她好點了嗎。


  還有點難受,不過已經緩了很多, 梁思憫懶懶趴在沙發上,用毯子把自己裹起來, 留季暘一個人赤條條袒露在青天白日下。


  這會兒緩過神, 突然才覺得兩個人大白天好荒唐。


  但不得不說,她又還是舒服了的。


  盡管出了這麼大一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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