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恂恂善誘》, 本章共3588字, 更新于: 2024-11-13 15:15:49

  顧影被發金水並接手警徽,自知責任重大,一改之前摸魚狀態開始打起精神來。


  她仔細聆聽每個人的發言,第一輪發現場上有三人對跳預言家,加上已經被刀的鄭俏,一共有四個。


  江恂就是其中一個,他跟鄭俏的說法一致,說昨晚驗的是3號,好人。


  這種好人跳預言家為其擋刀和狼人悍跳的復雜局面,作為菜鳥的顧影很難做出正確判斷,第一輪她根據自己的直覺隨便投了一個。


  其實顧影隻玩過一次狼人殺,還是高二那年夏天,學校突然停電,班裡有同學組織一起玩遊戲。


  那會不知道是誰帶了根蠟燭,就著這一星半點的燭光,他們玩了兩個小時的狼人殺。


  顧影記得自己還鬧了個笑話。


  有一局她拿了跟現在一樣的女巫角色,晚上,當法官指著江恂問救不救的時候,她激動地邊點頭邊說:“救救就!”


  但是一圈人集體愣了一秒,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爆笑聲。


  那局遊戲沒能繼續玩下去,所有人都睜開了眼。


  其中一個男生好不容易止住笑,看著顧影戲謔道:“剛剛被刀的是江恂吧?看把你激動的。”


  他的話收獲很多贊同的聲音: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


  “我猜也是。”


  顧影被說的面紅耳赤之際,一個懶懶的聲音插了進來,“還玩不玩了?”


  “玩玩玩。”這些人見好就收,準備開始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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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影看向江恂的眼裡充滿感激,一句“謝謝”還沒說出口,就被對方搶了先。


  少年嘴角微微上揚,散漫道:“謝了。”


  “……”


  而現在,像是情景再現,顧影睜開眼,面對法官指著江恂問救不救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再沒有蠢到發出聲音。


  這一夜是平安夜,江恂說昨晚驗了7號,查殺。


  在顧影這裡,江恂昨晚被刀這件事間接證明了他是好人,所以對於他預言家的身份,也開始信任並接受,發言也特別傾向他。


  兩輪過後,有人提出江恂很有可能是狼人自刀騙女巫解藥,顧影女巫的身份倒是沒人懷疑。


  自稱是平民的5號讓顧影下一輪毒死江恂,還說如果她被刀,警徽要給到自己。


  顧影大受震驚,還有這種玩法?


  她覺得這種玩法太冒險一般人不會選擇,所以她覺得5號這麼說一定是狼人在挑撥離間。


  沒想到她下一輪真被刀了,法官告知時,她用毒藥毒死了5號。


  天亮,法官宣布兩人退出遊戲時,5號一臉復雜地看著她。


  當時顧影沒看懂他的表情,隻當他很有遊戲精神,結束了還在演。


  可當她作為觀眾坐在一旁觀看接下來的遊戲,看到江恂在法官說完狼人請睜眼後慢悠悠地掀開眼皮時,她才懂5號那眼神時什麼意思。


  那是一種感嘆:什麼玩意?怎麼會有這麼傻逼的人?


  作為第一輪就已經陣亡的鄭俏,看她呆若木雞的樣子,安慰地怕了怕了她肩膀,又是嘆氣又是搖頭。


  一句話沒說,非但沒把她從尷尬中解救出來,反而讓她陷入了更加尷尬的境地。


  她忽地抬頭看向江恂,對方正好懶懶地看過來,眼神清澈,毫無半點心虛之色,甚至還抬了抬眉梢,像是在問她:怎麼了?


  顧影難得生出幾分惱羞成怒,她動了動嘴,無聲地說了兩個字:騙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嘴型太誇張很容易懂,總之,江恂笑了。


  在他聽法官口令閉上眼的那瞬間,顧影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揚了些許。


  他居然……還好意思笑?


  這笑容看在顧影眼裡跟嘲諷沒差。


  遊戲結局也是對她的一種嘲笑。


  這一局,狼人勝利。


  明眼人都看得出最大的功臣是顧影。


  “顧影,你怎麼還跟當年一樣。”剛剛被她毒死的5號同學,用很鐵不成鋼的語氣對她說:“江恂說什麼你都信,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遊戲結束江恂就走出了包廂,所以他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開玩笑。


  其他同學雖然沒說話,但他們的眼神說明了一切:表示贊同。


  連手邊的何語夢也湊到她耳邊咬牙道:“你真是……色令智昏。”


  “……”顧影抿了抿唇,說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難以服眾的理由:“我不大不會玩。”


  “再說了。”顧影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又不是我一個人相信他,一開始你們不也相信他麼?”


  江恂每一次分析邏輯性很強,講話慢條斯理,很容易讓人信服。


  再加上他那副遊刃有餘的姿態,很難不跟著他的節奏跑。


  “是啊,不能怪隊友太弱。”何語夢見她成為眾矢之的,開始幫她講話,“要怪就怪對手太強。”


  “也對,害!”


  “以前就玩不過他。”


  遊戲是遊戲,友情是友情。


  沒人真正怪顧影,之前都是帶著調侃的玩笑話。


  畢竟不好直接提她和江恂的緋聞,總想滿足一下好奇心。


  沒想到最後真正放在心上的是顧影。


  在裡面待了會,她起身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顧影沒有回包廂,而是四處轉了下。


  路過一個陽臺時,看到裡面有人,一身黑色休闲服的江恂闲散地靠在欄杆上,右手握著手機貼在耳側,正在打電話。


  興許是等到腳步聲,男人側身看過來。


  對視一秒,顧影淡定地收回視線,像是沒看見一般,繼續往前走。


  突然,羽絨服帽子被人拎了一下,“等等。”


  顧影被迫停下腳步,轉頭,見江恂快速對電話那頭說“先這樣,其他回公司再談”便結束了通話。


  “騙子?”他把手機放回口袋,另一手將她拽進陽臺。


第22章 “你耳朵紅了。”……


  這家農家樂位於山腳下。


  兩人所在的陽臺下面有一個池塘, 清風拂過,帶起一層層漣漪。


  猝不及防被拽進來的顧影,仿佛沒聽見江恂那兩個字, 她抿了抿唇, 問:“你拉我幹嘛?”


  兩人面對面而立,江恂很高, 顧影估計隻到他下巴的位置,說話需要微微仰頭。


  “算賬。”江恂不鹹不淡地道。


  “你還想找我算賬?”顧影眼睛睜圓了幾分, 不可置信地問:“就因為我說你是騙子?”


  “不是。”江恂將她臉上生動的表情盡收眼底,幾不可察地勾了下唇, “其實我剛剛著急出來接電話。”


  顧影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誰知道被你救了。”江恂繼續說。


  “所以……”顧影快速在腦子裡理了一下前因後果,“你本來想自刀退出遊戲,因為被我救了, 沒辦法才繼續玩?”


  她舔了舔唇,艱難地道:“也就是說, 我, 耽誤你接別人電話了?”


  “可以這麼說。”江恂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顧影莫名給氣笑了,“江恂你真的是——”


  江恂視線落在她水光潋滟的唇上,低聲問:“是什麼?”


  “白眼狼。”顧影訥訥地吐出這三個字。


  江恂移開視線,輕笑了聲, “是你太菜了。”


  男人眼睛清澈明亮, 這會笑成一彎月,好看到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顧影忽然想到了剛剛何語夢在她耳邊說過的話:“色令智昏。”


  她現在有點相信了。


  不然為什麼被說“太菜”還生不起氣來?


  顧影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看向池塘, “我玩遊戲本來就不擅長。”


  “你也知道是玩遊戲?”江恂輕掃了她一眼,“剛不是還生氣?”


  “我哪有生氣?”顧影拒絕承認,她應該沒表現出來。


  “你可能不知道, 我叫住你之前你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江恂直視她的眼睛,慢條斯理地把話說完:“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看錯了。”顧影佯裝搓了搓手,“這裡好冷,我先進去了,拜拜。”


  回到桌遊室,一伙人正結束遊戲,打算下樓吃晚飯,顧影便跟著一起來到餐廳。


  餐廳採用的大圓桌,一桌可以坐15個人,一共兩桌。


  江恂被拉著坐在門口那桌,一群男士圍著他,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顧影跟他不同桌,吃飯期間沒有任何交流。


  她在等上菜的空隙,回想了一下之前跟江恂的對話,發現了一個問題,江恂一開始就知道她因為遊戲的事情有點小情緒,所以故意先發制人。


  這樣導致的結果是,自己情緒沒了,還因為生氣而心虛。


  高手,這是高手!


  飯後一群人去了樓上KTV唱歌。


  不同於在樓下包廂時一群人侃侃而談的景象,到了KTV,根據熟悉度漸漸分成了好幾個小團體。


  或唱歌或聊天或玩遊戲。


  顧影、鄭俏跟何語夢三人沒去點歌,也沒去玩遊戲,隻是拿了點零食坐角落聊天。


  “诶。”何語夢忽地往顧影身邊靠近,眼睛還警惕地左右掃了一眼,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要說秘密的樣子,“你那會跟江恂是怎麼分的呀?”


  話落,鄭俏也緊緊湊了過來。


  顧影被她兩卡在中間,身子一下不能動彈。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何語夢的問題。


  “什麼叫怎麼分的?”顧影疑惑,“我們在一起過?”


  “沒在一起?”她兩異口同聲,同款詫異臉看向她。


  “真沒有。”顧影問:“你們為什麼會這麼問?”


  她追江恂這件事班裡同學都知道,好多人還做過她助攻。


  在沒在一起他們難道不知道嗎?


  “不是,你當年不是追到他了麼?”何語夢問。


  “啊?”顧影又是一驚,她們怎麼會知道?


  “你這是什麼反應?”何語夢眨了眨眼睛,緩了一秒,繼續說:“我記得高二最後一次月考完第二天,我在籃球場旁邊碰到有人跟江恂表白,當時為了替你打探敵情,特意放慢了腳步,你猜我聽到江恂說什麼?”


  顧影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一緊:“什麼?”


  “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何語夢快速朝另一個方向看了一眼,“那妹子問他是不是顧影。”


  “然後呢?”顧影感覺自己聲音有點發抖,心髒似乎被吊了起來。


  “然後就是,”何語夢也沒賣關子,“他沒說話,但我覺得這相當於默認,況且你們之前不是關系挺好嗎?我還以為你們那會已經在一起了。”


  “顯然是喜歡的啊。”鄭俏說:“我高一就跟江恂一個班,之前也見過不少人給他送情書表白什麼的,他每次隻是淡淡地說了聲‘借過’就走了。從來沒見他對誰像對你這麼縱容。”


  她們還在一唱一和說些什麼,但是顧影的注意力已經無法集中,落入耳郭的聲音越來越模糊。


  她視線不自覺地移向在跟一群人擲骰子遊戲的江恂。


  對方似乎輸了,在旁人的哄笑下,淡定地端起面前一杯酒一飲而盡。


  迷離的燈光下,男人脖子微微上揚,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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