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萬歲爺總能聽見我的心聲》, 本章共3494字, 更新于: 2024-11-21 13:29:48

  雅莉奇這是怕大格格遭遇池魚之殃。


  大格格低聲笑道:“我日子挺好,惠嫔娘娘這陣子不愛出來見人,我平日裡倒也沒什麼,隻是偶爾刺繡做嫁衣。”


  說到嫁衣,她眼神閃過一絲難過,但又很快遮掩過去,“其實嫁衣針線房的人都替我做好了,我也不過是意思意思。我倒是寧可過來這邊找你們一塊上課。”


  “姐姐要是想,等過些日子我再和額娘跟李額娘說一聲。”


  雅莉奇道:“我也想你們,但這些日子宮裡出了這麼多事,額娘說一動不如一靜。”


  她們這些格格的功課原本就打眼。


  好些妃嫔都私下覺得她們這幾個格格上課學騎射純粹是多餘的。


  當初若不是康熙默許,恐怕不知多少人說嘴。


  最近碰上孝懿皇後的事,功課自然就暫時停了。


  至少也要等過陣子才恢復。


  “我明白。”大格格垂下眼,遮掩過眼裡的失望,“兩位娘娘也都忙,我們也不能給她們添亂。”


  雅莉奇似乎察覺到大格格的情緒,她拉下被子,轉過頭看向大格格。


  屋子裡沒亮著燭火,但是窗戶外投射進來的月光,足以讓她看清楚大格格的面容,“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大格格遲疑了下,壓低聲音:“皇阿瑪先前讓人跟我說了,明年我怕是就要出嫁了。”


  “明年?!”


  雅莉奇幾乎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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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間伺候的寒月問道:“格格,可是有什麼事?”


  “沒事。”雅莉奇連忙道,“隻是我說夢話罷了。”


  寒月哦了一聲,“格格,那您和大格格好好休息,有需要再喊奴婢一聲。”


  她仿佛真相信雅莉奇在說夢話。


  雅莉奇道了聲知道了,忙躺下,用不比蚊子哼哼聲更大的聲音對大格格問道:“姐姐,那,那明年中秋……”


  大格格露出一個苦笑,“隻怕今年過年都未必能在京城裡過。從京城到蒙古可得趕好長一段時間的路。”


  雅莉奇看她笑,心裡難受得緊。


  她伸出手握了握大格格的手,“大姐姐。”


  大格格笑了下:“別難過,幾位額娘教了我那麼多本事,就算去蒙古,難道我還過不好自己的日子?再說,我先過去,站穩腳跟,以後倘若你們來了,我也能幫你們一把。咱們姐妹守望相助,就像安妃額娘和貴妃額娘一樣。”


  雅莉奇張了張嘴。


  她感覺自己心裡的愧疚就像是泡泡一樣在膨脹起來,眼眶酸澀,喉嚨發緊。


  她嗯了一聲,抱住大格格,臉窩在大格格的懷抱裡。


  次日。


  兩個小姑娘起來,臉色明顯憔悴了不少,眼睛更是都紅了。


  阮煙瞧見了,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喲,這是怎麼了?昨兒個晚上,嫦娥喊你們去搗藥去了?”


  雅莉奇和大格格都忍不住相視一笑。


  兩人都沒說昨兒個發生了什麼事。


  阮煙瞧著稀奇。


  等雅莉奇和大格格帶哈宜瑚她們出去玩時,還對安妃道:“孩子可真是大了,現在都有自己的秘密了。”


  “那可要看對誰了。”


  安妃掀開茶蓋,拂了拂茶葉,道:“對你,那藏著秘密是應該的。”


  “喲,今兒個是怎麼了?”


  阮煙眉頭一挑,“一大早的,姐姐就來挑我的刺。”


  安妃似笑非笑。


  孝懿皇後百日喪期過後,也到了冬日。


  宮女太監都換了衣裳,雖還是樸素,可鞋子袖子領口都早有人暗暗繡上各種彩色圖紋。


  哈宜瑚怕冷,因此不但她們屋子裡,就連阮煙的鍾粹宮也早早擺了銅盆,點了地龍。


  桂花糕嫌棄太熱,不樂意在屋子裡呆著,即便被哈宜瑚抱進來,也要跑出去外面。


  小慄子本來還有些擔心桂花糕這樣,惹主子們不高興。


  誰知,這卻正好合了阮煙的意思。


  天氣一冷,穿的衣裳一厚,哈宜瑚跟和卓就不愛跑動,再加上屋子裡有地龍,哈宜瑚就更懶了,而和卓一向是哈宜瑚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姐妹倆一入冬就跟要冬眠似的。


  桂花糕能帶她們出去跑,阮煙反而高興。


  “就叫桂花糕隨便出入吧,也不必拘著它。”阮煙對小慄子道:“入了冬後,它那狗窩叫人弄些棉花填充一下,也免得它凍著了。”


  “是,奴才回頭就去辦。”


  小慄子忙說道。


  他心裡感慨,這狗的日子都比人的日子好過。


  狗窩都用上棉花了。


  阮煙吩咐完這事,正要查看哈宜瑚兩人的功課,就瞧見小鈕钴祿氏打起簾子進來了。


  小鈕钴祿氏穿的厚實,披著一件織金皮毛披風,上著月白色梅花對襟褙子,下著一條石榴紅百褶裙。


  她走進來,未語先笑,“喲,可是我來的不巧,姐姐正忙著呢?”


  阮煙笑道:“是啊,你來的不是時候,要不,趁早回去?”


  小鈕钴祿氏沒好氣地衝她翻了個白眼,就知道善貴妃不是那種客套人。


  她也不客氣了,在阮煙旁邊坐下,瞧了眼阮煙手裡的紙,笑道:“這是兩位小格格寫的字?”


  阮煙吩咐夏意秋色去沏茶,隨後道:“可不是。我當老師是當不了,我不會教孩子,安妃教了孩子,我就負責幫忙看功課,要是寫的不好就罰。”


  “你們倒是分工明確。”


  小鈕钴祿氏看著那紙張上一個個胖乎乎圓滾滾的字,臉上也露出幾分真切笑意,“還是閨女好,當初我要是生下個小格格多好,這會子也有的玩。”


  阮煙瞥了她一眼,打趣道:“感情是最近十阿哥學乖了,叫你寂寞了。”


  小鈕钴祿氏噗嗤一聲笑了,瞪了阮煙一眼,“他才乖幾日,你可別這麼說,別回頭又鬧出什麼事來。”


  阮煙笑盈盈。


  夏意秋色端上茶來。


  小鈕钴祿氏喝了口茶,順便翻看著哈宜瑚兩人的功課。


  阮煙也由著她,自己拿毛筆批改功課。


  等阮煙批改完了功課,小鈕钴祿氏才道:“今兒個我來找你,其實是有件事想和你提一提。”


  她語氣不同尋常,阮煙動作停滯,抬起眼看了小鈕钴祿氏一眼,朝夏意秋色戀人擺擺手。


  夏意秋色退了出去。


  阮煙才問道:“又出什麼事了?”


  小鈕钴祿氏嘆了口氣:“可不就是又出事了。”


  她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素來爽朗的面容也露出幾分不耐煩,“我聽說今兒個早朝,有人提起立後的事。”


  “立後?!”


  阮煙眉頭一挑,“誰提出來的?”


  這事可有些年沒人提起了。


  早些年她剛入宮時,偶爾聽見朝臣上折子要立後,可那些折子都要麼被留中不發要麼被打回去。


  久而久之,朝臣也都知道萬歲爺意思,沒誰去扯這事。


  “是個五品小官。”


  小鈕钴祿氏道,“也不知是誰的人,興許是他自己想的主意,估計以為萬歲爺立了佟佳氏,便是開了先例,再立後也不難。”


  阮煙沉吟片刻,琢磨著這事有些不對味。


  立後,先不說這事壓根不可能成,便是能成,這立後的人選,恐怕就隻能從她還有鈕钴祿氏裡面來挑。


  也不是說,沒有其他妃嫔中選的可能性。


  但概率不大。


  這事像是衝著她還有小鈕钴祿氏來的。


  怪不得小鈕钴祿氏來找她。


  “想明白了?”


  小鈕钴祿氏笑著看向阮煙。


  阮煙道:“這有什麼想不明白,有人想挑咱們倆鬥起來呢。”


  “我就知道你能想到這點兒。”


  小鈕钴祿氏心裡石頭落地了,她坐直了腰身,對阮煙道:“今兒個隻有你我在,我就和你說實話。要說不想當皇後,那是假話。旁的不說,當了皇後,我們家還能封個承恩伯的爵位,我額娘也有顏面。但咱們都在宮裡這麼多年了,萬歲爺想不想立後,咱們倆誰不清楚?這事我不打算蹚渾水。”


  她說到這裡,眼睛一轉,“不過,倘若真要有人當皇後,這後宮裡,除了你,旁人我都不服氣。”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您這麼賞識我?”


  阮煙翻了個白眼,說道。


  “這皇後我就沒想過要當,還是算了吧,你要是有這福氣,回頭記得多請我額娘進宮。”


  阮煙和小鈕钴祿氏相識一眼,都默契地笑了。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


  小鈕钴祿氏問道。


  阮煙點了下頭,“我可就想過安生的日子。”


  “誰說不是。”小鈕钴祿氏贊同,剛開始聽到這消息她是挺高興,可等冷靜下來一琢磨,這事弊大於利,而且對方顯然是要她和善貴妃爭,到時候便是她贏了,也是兩敗俱傷,因此思來想去,這事,她不打算摻和。


  而阮煙也是這麼想的。


第248章 第二百四十八聲


  小鈕钴祿氏走了之後,阮煙想了想,把夏和安叫了過來。


  夏和安雙手垂在兩側,模樣恭敬,“娘娘,您有什麼事吩咐?”


  阮煙將哈宜瑚她們的功課收起,隨手放下毛筆,臉上神色若有所思,“夏公公,最近宮裡可有什麼傳聞?”


  “您是指?”


  夏和安試探地問道:“封後的事?”


  阮煙眼眸一掃,眉頭挑起,上下打量夏和安,“怎麼?這事你早就知道了?”


  她脾氣一向好,可再好,菩薩都有怒目金剛,何況她?


  夏和安被她的氣勢震得心裡一緊,忙解釋道:“奴才也是才知道沒多久,宮裡的人還沒說,是乾清宮那邊的人透了口風過來。”


  阮煙心道,這夏和安這些年混的不錯,乾清宮那邊的人一向眼高於頂,又都是金口難開的主兒。


  夏和安能這麼快收到風,看來還是挺能幹的。


  “那乾清宮那邊,可有說萬歲爺回來後什麼個脾氣?”


  阮煙問道。


  夏和安搖搖頭,“沒有,這他們都不敢說。”


  他停頓片刻,想了想道:“奴才琢磨,這沒消息說不定就是好消息,這要是有消息,那才叫麻煩呢。”


  阮煙欣賞地衝夏和安點了下頭,“你這番話說對了。萬歲爺那邊不表態,才說明這事不大。也不知是誰出的餿主意,讓人提起封後的事來。現在這皇後哪裡是那麼好當的。阿哥們可都大了。”


  “可不是。”


  夏和安道:“奴才也不瞞您,那公公來透消息時,還問奴才您有沒有打算當皇後呢。奴才是矢口否認了。”


  他說完,有些擔憂地看向阮煙,畢竟這算是他自作主張。


  阮煙這會子卻沒在看他,眼神盯著窗戶外的空地,魂不守舍,“這事你做得對,本宮對那把椅子可沒興趣。那把椅子怕是催命符,誰要是坐上去了,富貴未必,短命卻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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