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趁虛而入》, 本章共3732字, 更新于: 2024-11-29 14:35:57

我失憶了。


陸晉年問我記不記得誰是我男朋友。


我指向他身後笑容玩味的弟弟。


陸晉年如釋重負般松了一口氣。


可是後來,我和他弟弟的新婚夜,他卻發瘋似地砸門。


「你們不能結婚!黎景,你出來好不好?」


1


打從醫生說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後,陸晉年每天都來看我。


出院的前一天,他忽然問我:「黎景,你還記得你男朋友是誰嗎?」


我看向坐在角落,笑容玩味的男人。


陸晉年的弟弟,陸放。


他從我住院後,每天都來,話少,關鍵是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


閨蜜說,我失憶前,陸放在追求我。


於是,我指著他說:「他是我男朋友。」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說出這句話後,陸晉年竟然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


他露出幾天來第一個笑容:「嗯,陸放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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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放嗤笑一聲,站起來。


寬肩窄腰,身子颀長,加上他出色的容貌,簡直是行走的荷爾蒙。


我愣愣地看著他湊到我面前。


「我明天來接你出院,女朋友。」


上挑的尾音,帶著無盡的纏綿之姿。


我驀地紅了臉,看著他的背影心跳得很快。


「黎景……」


一回頭,對上陸晉年不悅的臉,我斂了笑意,「你怎麼還不走?」


陸晉年眸色微黯,「過幾天我要訂婚了,明天……明天不能來接你出院。」


我揮了揮手,「謝謝,不過有我男朋友在就行。」


?


2


陸放第二天準時出現在病房。


他接過我的行李,很自然地來牽我。


辦理了出院手續,他帶我回家,回的是他家。


他告訴我,我的房間在次臥。


我看到他進主臥,不由得問:「你不跟我睡一個房間嗎?」


陸放明顯怔了怔,隨即他很委屈地說:「你不讓我跟你睡一個房間。」


醫生說我忘記了很多事,我也想不起來為什麼不肯跟他睡一個屋子。


可讓我直白地說自己想跟他睡一個房間,我又拉不下臉。


於是我輕咳一聲,「那就先這樣安排吧,等以後……等我恢復了再談這個問題。」


他爽快地應下,隻是那笑容俊朗得讓我寒毛直豎。


陸放進了房間就沒再出來,到了飯點也不見人影。


我隻好去廚房做飯。


飯做到一半,身後一股濃烈的氣息將我籠罩。


「在做什麼?」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男性結實的身軀貼著我的後背,炙熱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斷傳來。


燙得我手裡的鍋鏟掉到地上。


我連忙蹲下身去撿,不料腿貼上他的,嚴絲合縫。


不等我反應過來,一雙結實的雙臂直接將我提溜起來,放到另一邊。


回頭,隻來得及看到陸放倉皇的背影。


雖說忘了很多東西,但常識還在。


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整個臉連同脖子都紅透了。


做好飯,我去喊他,他出來的時候沒再提廚房的事。


而是道:「我哥明天訂婚,你作為我女朋友,得跟我一起參加。」


我點了點頭。


轉瞬一想,「那我不是在變相地見你的家人?」


陸放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已經見過了,你做自己就行。」


有陸放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3


訂婚宴上。


陸放帶著我和親戚好友打招呼。


我有點不安:「陸放啊,我怎麼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陸放牽起嘴角,「你太漂亮了,他們怕你搶了今天主角的風頭。」


我有點不好意思。


今天我特意打扮過,倒不是要搶他未來嫂子的風頭,隻是不想給他丟臉罷了。


上洗手間時,我在隔間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


「沒想到陸晉年竟然真的要娶孟瓊斯,等黎景恢復記憶後指不定要怎麼鬧。」


「她鬧又能怎樣?陸晉年又不愛她,要不是仗著她出生好,陸晉年怎麼會讓她纏了這麼多年?」


「剛才我看到她和陸放在一起,這是搞不定哥哥,要去搞弟弟的意思?嘖嘖,黎景失憶了還是這麼浪蕩。」


「差不多行了,黎景平時也沒少給你們好處。」


外面噤了聲。


我在隔間待了好久。


出來時,看到陸放守在門口。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在等我進去找你嗎?」


我莫名臉一熱,「你想得美。」


他賤笑著來牽我,「我想,天天都想。」


我在他手背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陸放,我聽她們說,我失憶前喜歡的是你哥。」


陸放輕笑,「他沒這個本事,你一直都是我的。」


掌心被勾了勾,帶起一陣酥麻感。


我觸電般甩開他的手,他又牽上來。


「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點頭。


陸放說我以前為了保持身材不吃甜點。


我覺得挺傻。


所以陸晉年帶著他未婚妻來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已經吃了不少糕點。


陸放旁若無人地給我擦嘴角。


我握住他的手,「陸放,你哥和嫂子來了。」


他「嗯」了一聲,反握住我的手,拉到他面前把玩。


骨節分明的長指在我纖細的五指上挨個撫過,沒有說話的意思。


氣氛一時間有點僵,我起身,朝他們舉杯,祝他們訂婚快樂。


陸晉年的未婚妻孟瓊斯的目光在我和陸放之間來回幾遍,輕笑道:


「你們的感情看起來真好,也祝你們早日訂婚。」


我的手一抖,幹笑兩聲,準備糊弄過去。


哪知陸放卻認真道:「快了,在看日子了。」


陸晉年當即看向我:「是嗎,黎景?」


我神經緊繃,「是、是的。」


陸晉年還想問,但陸放不給他問話的機會,把他打發走了。


上了車,陸放給我系安全帶,「帶你去兜風好不好?」


「好。」


可是我很快就後悔了。


陸放出了市區就開始踩油門。


我把命提在手上,握著安全帶一聲都不敢吭。


偏偏陸放沒有兜風的自覺,油門越踩越猛。


我渾身緊繃,欲哭無淚。


早知道就不該上他的車。


車子在海邊停下,我推門下車,吐得淚眼汪汪。


轉頭一看,陸放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提酒,坐在海灘上朝我招手。


我難以置信:「你帶我飆車來海邊,就是為了喝這兩口酒?」


他仰頭飲了一口,「我隻是覺得,你今天應該需要酒。」


真無賴。


我一個剛出院的病人,藥都還沒斷,喝酒?


下一秒,又聽他失笑道:「你不能喝,所以我替你喝了。」


不阻攔他的後果就是,我如臨大敵般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回市區。


進了電梯,陸放長臂一伸,便扣住我的腰身。


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近在咫尺,因為醉酒添了幾分魅力。


我呆呆地看著他。


陸放收緊了手臂,又湊近幾分,「阿景,我好看嗎?」


我點了點頭。


「你喜歡我嗎?」


我又點了點頭。


「那我們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我再次點頭。


點完頭才發現,自己掉進了他的圈套。


我惱羞成怒:「陸放,你到底醉沒醉!」


他無賴地趴在我的肩上。


伸手推了推,他岿然不動。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他突然彎腰,把我打橫抱起,直奔主臥。


我心驚,「陸放,那是你的房間。」


陸放隻一秒便轉了個方向,「那就去你的房間。」


燈都沒開,陸放就把我放到床上,傾身壓了上來。


手剛鑽進的衣擺,房間的燈驀地亮了起來。


陸晉年站在床尾怒吼:「你們在幹什麼!」


陸放最先反應過來,一隻手迅速扯過被子蓋我身上,另一隻手,還在我的衣服裡面。


4


陸放唇角的弧度勾得很深,「你說我們在幹什麼?」


陸晉年沉著臉來拽陸放,「你跟我出來。」


陸放松手前惡趣味地捏了我一把,「乖乖等我回來。」


陸放沒回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接到了陸放的電話。


他氣若遊絲,跟我說他痛。


我才知道,他進了醫院。


幾番打聽,我終於從閨蜜那邊知道發生了什麼。


陸放被陸晉年拽走後,兩人發生了爭吵,動了手。


陸放不敵陸晉年,被打進了醫院。


趕到醫院時,陸放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他的手腳打上了石膏,頭也纏上了厚厚的一層紗布,嘴角還有未消散的淤青。


我傻了,「都是你哥打的?」


陸放欲言又止,「阿景,他不讓我碰你。」


我憤憤不平,「就算他是你哥,但管得也太寬了。」


陸放滿眼歡喜,「那你的意思是,等我好了,我們還能繼續嗎?」


「你還要繼續什麼?」陸晉年推門進來,看到他的時候,臉色驀地沉了下來,「你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陸放縮了縮,像極了被欺負的小可憐。


我擋在陸放前,不悅道:「陸放的哥哥,你把他打成這樣不說,還來恐嚇他,信不信我報警啊。」


陸晉年皺眉,「我沒打他。」


「昨晚你把他帶走後他就進了醫院,不是你還有誰?」


陸晉年面色更沉了,


「黎景,他要對你做那些事,你竟然還護著他!難道你希望跟他發生點什麼?」


我不解,「他是我男朋友,跟我發生什麼不是正常的嗎?」


「他不是……」


「嘶~阿景,我好痛。」陸放突然出聲。


我緊張地問:「怎麼了?哪裡痛?」


陸放指了指嘴角,「該擦藥了。」


我按照他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給他塗藥。


塗了藥,陸放還說痛。


我湊過去,輕輕地吹著他的嘴角。


我倆離得很近,能看到陸放睫毛輕顫,眼底藏著掩飾不住的歡喜。


「還痛嗎?」我問。


陸放看向陸晉年,嘴角扯了扯,「痛~」


「我再吹吹。」


陸晉年走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他摔得震天響。


5


陸放住院期間,我每天都來醫院看他。


那天我有事來得晚了一點,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是陸晉年。


他說:「黎景早晚會恢復記憶,她也會知道你在裝病騙她,她這人最討厭別人騙她了。」


陸放漫不經心道:「等她恢復記憶,第一個饒不了你。」


陸晉年握拳,「她也不會愛上你。」


陸放輕笑出聲,卻是沒再說話。


等陸晉年走後,我才進了病房。


我一來,陸放就成了一副病恹恹的模樣,吃東西也要我喂。


我覺得好笑,又舍不得拒絕他。


出院後,陸放拆了石膏,要麼賴在輪椅上,要麼隨時找借口讓我扶他。


直到那天,他睡得迷迷糊糊,起來喝水,看到站在冰箱旁的我。


我似笑非笑地打量他。


陸放悠悠把水放回去,不要臉地來拽我,「昨晚夢見高人給我治好了。」


我任由他摟著不表態。


陸放輕嘆,「算了不裝了,我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嗎?」


我故作不知,「什麼心思?」


陸放忽然就笑了,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他把我放進柔軟的大床時,眼神柔得可以出水。


「阿景,可以嗎?」


我圈著他的脖子反問:「我要說不可以,你會停下來嗎?」


「不會。」


陸放言而有信,期間我哭著喊疼,他也沒有停下來。


隻是在結束後,他像個愣頭青一樣看著我,最後什麼都沒說,抱著軟綿綿的我去清洗。


迷糊間,我感覺到他一遍又一遍地吻我:


「阿景我真的很開心,你隻屬於我,你這輩子都隻屬於我……」


……


那晚之後,陸放就特別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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