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本章共3223字, 更新于: 2024-12-03 11:10:20

  “開心啊,”流景笑笑,還不忘拍馬屁,“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帝君。”


  非寂掃了她一眼:“知道那些東西能讓你死幾次嗎?”


  “我就是收禮物而已,為什麼要死?”流景反問。


  非寂:“他們沒求你辦事?”


  “求了啊。”


  “知道其中多少事是死罪嗎?”


  “知道。”流景繼續回答。


  “那你還敢收。”


  “我隻是收禮,又沒打算幫他們做事,”流景理直氣壯,“憑什麼治我的罪?”


  非寂被她問得一頓,半晌竟然有些想笑,先前因為亂七八糟記憶生出的煩躁也一掃而空:“你倒是膽大,在冥域都敢黑吃黑。”


  “還不是因為有帝君罩著,”流景勾起唇角,“隻要您一直專寵我,他們又敢對我如何?”


  非寂盯著她看了片刻,唇角揚起一點弧度。


  “不過這裡頭有一人的忙我還真得幫,”流景又想起什麼,“是一個二階鬼臣的夫人所求,那男的一邊惦記別的女人,一邊不肯和她斷絕道侶關系,我最討厭這種三心二意滿腦子都是其他女人的人,帝君你能幫幫她嗎?”


  非寂眼眸微動,不知想到了什麼。


  “帝君,帝君?”


  流景喚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對上她的視線後,竟下意識問了句:“他想那女人,或許並非情愛,隻是因為不受控。”

Advertisement


  流景立刻用‘你在說什麼蠢話’的眼神看著他。


  非寂不悅:“你不信本座?”


  “帝君,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想一個男人。”流景一本正經。


  非寂臉色倏然陰沉:“誰?”


  “但我對他沒別的想法,我就是不受控。”流景繼續正經。


  非寂:“……”


  “是吧,你也不信。”流景繃不住樂了。


  非寂無言片刻,想起她先前生氣拍桌子砸東西的樣子,到底沒再說什麼。


  兩人等了片刻,飯菜便送上來了,流景給非寂夾了些吃食,無意間提到另一件事:“舍迦母親這個月過壽,我們過幾日得去一趟凡間,大概得一個月才能回來。”


  非寂一頓,蹙眉看向她。


  “……別這麼看我,要怪就怪舍迦不孝順,這兩天才想起自己還有個要過生辰的娘在凡間,我今日一知道這件事,便離開來告訴你了。”流景一臉無辜。


  非寂:“你也要去?”


  “去吧,也沒幾個親戚了。”流景嘆氣。


  非寂本能不悅,但想到什麼後又強行按捺情緒:“嗯,去吧。”


  “多謝帝君。”流景沒想到請假會這麼容易,當即開心地給他夾了些吃食。


  吃過午飯,她以收拾包袱為由回了小破院,第一次聽說自己母親過壽的舍迦沉默半晌,問:“仙尊,您這是準備跑路了?”


  “當然不是,隻是拿這個當借口離開一段時間。”流景順口反駁。


  舍迦不解:“去哪?”


  流景抬眸:“三界會談。”她得去看看,叛軍混進去究竟要做什麼。


  舍迦頓了頓,意識到她想幹什麼後突然有些擔心:“萬一被帝君發現怎麼辦?”


  流景奇怪地看他一眼:“他一直在冥域待著,怎麼可能會發現?不出意外的話,今年還是狸奴過去,放心吧,他還是很好糊弄的。”


  舍迦想起狸奴總是被騙得死去活來的樣子,果然感覺很放心:“您打算以什麼身份去?”


  流景眯起眼眸:“自然是天界代表的身份。”


  同一時間的無妄閣,狸奴拿著一封請柬出現在大殿內。


  “帝君,今年的三界會談請柬送來了,可要按往年慣例,讓卑職前去參加?”狸奴垂眸問。


  非寂盯著燙金請柬看了片刻,道:“今年本座親自過去。”


  狸奴面露意外。


第44章


  流景要去凡間給舍迦母親過壽的事,轉眼就傳遍了整個幽冥宮,有腦子活泛些的,早早就送來了盤纏和幹糧,還有一些直接送了南山玉不老松之類的擺件,說是添一份壽禮,順便沾沾喜氣。


  “……我都在幽冥宮待幾千年了,我娘年年過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禮。”舍迦看著院子裡一堆壽禮,第一次不知該說什麼好。


  流景拍拍他的胳膊:“跟著我,你的好日子在後面。”


  “確定嗎?總感覺這種好日子像走獨木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下去了。”舍迦無奈。


  “你就是太膽小,沒聽說過一句話叫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嗎?給你你就收著,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流景繼續安撫。


  舍迦:“……您在天界也是如此?”


  “我倒是想,舟明也不給我機會呀,你知道的,他那小子看著好說話,可實際上最是古板,對貪贓枉法之類的事深惡痛絕,”流景說著話,察覺到又有人來,便隨口問一句,“你也是來隨禮的?”


  “隨什麼禮?”舟明的聲音響起。


  流景一頓,淡定打招呼:“舟明仙君,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說我古板的時候。”舟明笑得如沐春風。


  舍迦求助地看向流景。


  流景:“你就說我說得對不對吧。”


  舍迦:“……”


  舟明也不生氣,看到院裡有滋養神魂四方鼓後,將袖子裡的小姑娘掏了出來,半夢半醒的小姑娘察覺到溫熱的靈力,當即在鼓面上翻個身繼續睡了。


  “令堂應該不介意將這東西送我吧?”舟明溫和地問舍迦。


  舍迦:“……您喜歡盡管拿去。”


  舟明笑笑,又問流景:”堂而皇之聊天界的事,就不怕被人聽到?”


  “我設了結界,不會被人聽到,”流景說完對上舟明的笑眼,又挑眉補充一句,“自己人除外。”


  “這次害你淪落至此的,好像也是自己人。”舟明說的是她被暗殺的事。


  流景:“……舟明仙君我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


  舟明這才滿意。


  “你專程過來,不會就是為了教訓我幾句吧?”流景問。


  舟明摸摸睡熟的小月亮,抬眸:“你是不是打算去三界會談?”


  “嗯,你要一起去?”流景反問。


  “原計劃是要陪你一起去的,但如今去不了了,”舟明臉上的笑意淡去,“阿齊最近越來越能睡,時常一整日都不清醒,我得盡快煉制出可以聚氣凝神的丹藥,好幫她再拖一段時間。”


  流景動容:“非寂不是給了你可以修養神魂的法器嗎?”


  “阿齊是心碎而亡,再好的法器也效果有限,多想些法子總是好的。”舟明垂著眼眸,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小月亮頭發,小月亮不甘其擾哦,抱著他的手指繼續睡。


  他笑了笑,抬頭看向流景:“我打算試試用心頭血煉丹。”


  舍迦驚愕抬頭。


  心頭血是一身之精華,動之輕則元氣大傷重則修為倒退,而煉丹所需要的分量,絕不是一滴兩滴這麼簡單,他隨口的一句話,卻有賭上性命的意思。


  傷患可治,心病難醫,小月亮死前的痛苦與絕望,注定她碎裂的神魂隻有一條不歸路,舟明仙君哪怕耗盡心血,隻怕也救不了他。


  “仙尊。”舍迦眉頭緊皺,習慣性地看向流景,想讓她勸勸舟明。


  舟明也看過來,大有看她怎麼說的意思。


  流景嘆息一聲:“你悠著點,小月亮不能沒有你。”


  “放心,我有分寸。”舟明見她沒有反對,臉上笑意更深。


  天界如今被叛軍佔領,這倆人卻一個比一個任性,舍迦作為連個官銜都沒有的小臥底,已經徹底沒招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找個理由便離開了。


  他一走,院子裡頓時清淨不少,舟明掏出一張手帕給小月亮蓋上,這才對流景道:“有一件事,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


  “什麼事?”流景掏出一把瓜子。


  舟明掃了她一眼:“正經點。”


  流景正經地嗑瓜子:“你說。”


  “……你既然進過帝君的識海,就該知道他關於你的記憶是一片模糊吧。”舟明看著她的眼睛問。


  流景頷首:“的確是一片模糊,而且關於我的記憶很少,估計是不在意,也可能是恨極了,不想留任何關於我的記憶。”


  舟明:“最近,他關於你的記憶不再模糊。”


  流景一頓。


  “不僅不模糊了,還想起許多細節,”舟明停頓片刻,看著她的眼睛道,“他還說過,偶爾想起你時,心口會疼。”


  流景怔怔與他對視。


  許久,舟明凝重道:“我其實有一個猜測……”


  “是不是因為我跟他合修太頻繁了?”流景鄭重推測。


  舟明:“……什麼?”


  “你也知道,他體內有我的東西,我與他太頻繁地接觸,或許會有些影響,”流景心有餘悸,“幸好我的容貌長成之後與少年時期不同,否則早被他弄死了。”


  舟明無言片刻,道:“其實我的猜測是,他可能長出了新的情絲。”


  流景一頓,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長了新的情絲,恢復了愛人的能力,昔日的記憶便也清楚了,所以才會……”


  “你先打住,”流景反應過來了,連忙緊急叫停,“什麼叫長了新的情絲所以記憶清楚了?且不說情絲拔掉之後再長難於上青天,就我如今荒唐無狀的德行,怎麼可能讓他生出新的情絲,那他喜好也太古怪了吧,還說什麼新情絲和關於我的記憶之間的關系……情絲跟仇人能有什麼關系!”


  舟明仔細與她分析:“你們反目是因為你拔了他的情絲,拔情絲之前呢?或許他喜歡你呢,否則為何拔去情絲之後,所有記憶都在,唯有關於你的一切都模糊了?他記憶有問題的事,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當初也有這個猜測,隻是情絲已拔,多說無益,才一直沒告訴你,現在看來……”

潛力新作

  • 宛娘

    忘掉陛下曾把我孤身丟在亂軍之中,以保全他的皇後。 忘掉陛下埋在我的頸間顫抖落淚,承諾道:“宛娘,我絕不負你。” 忘記陛下曾踹上我的膝蓋,命我跪在皇後宮中思過。 到最後,我徹底忘記了陛下,隻記得我年少曾嫁與一少年郎。 陛下說,他就是我嫁的阿郎。 我惱怒地反駁:“你騙人,我阿郎才捨不得讓我做妾呢。” 後來,闔宮上下都知曉,陛下因我一句話,嘔血不止、一夜白頭。

    暖妻在手狂妄爺有

    他是權勢滔天的驕子。她是風華絕代的遺孤。她十二歲,他十三歲,她來到他身邊。從此,她是他的女孩,見證他從一個問題少年蛻變成風姿卓越的名流貴公子。後來,他過上了管家公的生活,事無巨細地照顧她,並且規劃了她的未來,他說:“小尹,你20歲才準談戀愛,22歲才能接吻

    攻略者和被攻略者不想幹了

    男主在我面前歎了口氣:「你是第10086個。」我說:「你忘記充話費了嗎?」「不。」他頂著張失去性欲的臉搖了搖頭,「我是指你是第10086個來攻略我 的 。 」「他大爺的。」我說,「誰不是呢,你也是我第10086個要攻略的,我打工打 得想死。」

    懷中意

    我是皇帝最信任的女將軍,信任到他把兒子「許配」給了我。

  • 直男狙擊

    為了 2 億的獎金,我在同性戀綜裡當臥底直男。 於是嘉賓在沙灘上調情,我蹲在一旁堆碉堡。 嘉賓在外燭光晚餐,我在別墅研究新菜。 嘉賓在泡溫泉蒸桑拿感情升溫,我寧願熱 die 也要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 就當我以為臥底失敗時,卻被告知無一人投我。 所有嘉賓斬釘截鐵:「他那麼愛我,怎麼可能是直男!」

    他八百個心眼子全用在勾引我

    我把我們班班草睡了之後,連夜逃了。後來在我親哥的婚禮 上,他笑的咬牙切齒: 「姜明月,我的技術很差嗎?」我腦 子一抽,扶著醉酒的許星瀾去了酒店。

    謝謝男朋友送來的親哥

    我和男友的小青梅一起出了車禍。我失明,她骨折。然而在 醫院的拐角處聽見了男朋友給他哥打電話的聲音。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