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馴養》, 本章共3906字, 更新于: 2024-12-05 15:30:02

  霍危別開眼,抽出一支煙。


  “我喜歡羅沐瑤。”叮的一下,火機打燃,他淡淡道,“你的身體我玩膩了,就這麼簡單。”


  任清歌眼眶澀得發痛,“你騙我。”


  霍危冷笑,“我騙你圖什麼?你跟秦淵背地裡幹的那些爛事,當我不知道麼?”


  “我沒有!”任清歌哭腔破碎,“我跟你解釋過了,我跟秦淵沒做過!我當時確實是做錯了,我不該跟他走,可我都是為了你,你不是都知道嗎?”


  她明明是控訴,可嗓音到後面卻越來越低,帶著幾分哀求和小心。


  她很怕。


  臉上每一寸表情都彰顯著她的無助。


  怕霍危怪她,怕霍危誤會。


  霍危即使不去看,也知道任清歌此刻有多悲慟。


  他始終垂著眼,慢條斯理地抽煙。


  盡是冷漠。


  任清歌止不住地發抖,絕望道,“霍危,我就錯得這麼嚴重嗎?”


  霍危吐出煙霧,嗓音沙啞,“我嫌髒,這毛病改不了。”


  任清歌抽噎,再也說不出話。


  一支煙抽完,霍危徒手捻滅火星子,“出去吧,等會瑤瑤回來看見你又得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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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清歌雙手緊握,用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她覺得眼前的霍危太陌生了。


  開始相信這不是一場戲,是他真的變了心。


  她的心一路往下墜,明明很絕望,卻又走不動路。


  霍危看向她,眸底深沉一片,“舍不得我嗎?那等會我跟她上床的時候,你在旁邊看著,怎麼樣?”


  他語調平靜,但藏著的怒氣和不耐,震得人惶恐。


  任清歌不害怕,隻覺得渾身冰冷。


  她蒼白著臉後退,不小心撞到大理石桌角,疼得她發軟。


  霍危眼神一暗。


  任清歌忍著痛,顫巍巍朝外走去。


  羅沐瑤很快就回來了,摘了一粒解酒藥給他。


  霍危沒吃,“剛抽了兩支煙,不用了。”


  羅沐瑤試探問,“那你今天還回去嗎?”


  “回。”他起身,帶動一片冷空氣。


  羅沐瑤有點呆,對他前後不一的態度感到迷茫,“阿危,你好像不高興,怎麼啦?”


  “沒怎麼。”


  一個字都不願意再多說,他朝外走去。


  羅沐瑤跟上去,不甘心道,“阿危,想要晚安吻。”


  剛才那麼費盡心思,都沒有親到他的嘴。


  她怎麼睡得著。


  可霍危就跟沒聽見似的,大步朝樓下走去。


  ……


  羅沐瑤失落,卻又不敢追上去。


  佣人拿著換洗的衣服過來,在羅沐瑤面前彎了彎腰,“小姐。”


  羅沐瑤好奇,“給誰的啊?”


  “給秦總的。”佣人指了指隔壁房間,“秦總喝醉了,夫人說讓他在這留宿,拿換洗衣服給他洗澡。”


  羅沐瑤心情不好,聞言起了壞心思,把衣服拿過來,“我送進去吧。”


  她進去看見秦淵坐在椅子上,眉目平靜地睡著,分不清是醉死了,還是睡著了。


  那張臉雖然英俊,但羅沐瑤就是討厭他,走過去直接就是一巴掌。


  秦淵皺起眉,睜開眼。


  羅沐瑤嚇一跳,沒想到他一下子就醒了,“哎?你做噩夢啦?沒事吧?”


  秦淵定定看著她,“我沒醉。”


  羅沐瑤,“……”


  感覺到了殺氣,她轉身就跑。


  秦淵掐住她的後頸,跟拎雞崽子似的往床上一扔。


  羅沐瑤頓時警鈴大作,知道自己闖禍了,張嘴就要喊。


  秦淵直接捂住。


  一手去扯她的衣服。


  “老子這張臉也是你能打的?”他七分醉三分怒,“他媽的幹不死你。”


  羅沐瑤驚恐地睜大眼睛,使勁瞪著雙腿。


  誰知道這樣更方便了秦淵,裙子一掀,手指直入主題。


  羅沐瑤痛得大哭,卻又發不出聲音,死死掐住秦淵的衣服。


  秦淵神色恍惚了一下,“怎麼這麼小,你成年了嗎?”


  腦子混沌,他有點分不清現狀,低頭看過去,驟然笑出聲。


  揚起手,血絲在修長的指尖明晃晃,秦淵的笑如同風流惡鬼,“還真是第一次啊我的寶貝兒。”


  羅沐瑤絕望不已,又打又踹。


  不小心踹到下腹,秦淵嘶了一聲,松開人。


  羅沐瑤本想報警,但是見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剛剛又被他那樣了,羞恥蓋過了害怕,狠狠捶了秦淵兩拳頭。


  她哭著說,“你給我等著,我找人弄你!”


  說完捂著裙子朝外跑。


  門開一點點,探出腦袋確定外面沒誰發現,才哆哆嗦嗦地離開。


  秦淵懶得追。


  他摸了下被打的那半邊臉,還有點疼,但一聞到淡淡的血腥氣,他又哼笑。


  不虧。


第453章 公報私仇


  霍危緊趕慢趕追出去,也沒追上任清歌。


  賓客全走了,門口隻留下裴景川夫婦。


  霍危嗓音幹澀,問姜音,“她人呢?”


  姜音看著他帶著醉意的眼,表情不悅,“剛走。”


  “去哪兒了?”


  姜音朝裡看了眼,羅家夫婦正朝這邊來。


  裴景川攔下他們,“不用送了。”


  他們止步。


  姜音轉身上車,“霍危,先回去再說。”


  霍危喝了酒不能開,裴景川滴酒未沾。


  他坐在後座,手不斷揉著眉心,緩解頭疼。


  姜音緩緩道,“清歌哭著跑出來的,我問了她怎麼回事,她沒說。”


  霍危手指抖了抖,“去哪兒了?”


  “秦氏總部,她說她知道了秦淵的開機密碼,今晚上趁他醉酒,把東西發給我們。”


  霍危支起身,靠在座椅上。


  窗外的光線影影綽綽,卻蓋不住他眼底的復雜情緒。


  姜音問,“她為什麼哭,是找你了嗎?”


  霍危喉結一滾,“嗯。”


  姜音忍不住嘆氣。


  “你今天來羅家確定關系,又在餐桌上大秀恩愛,對清歌來說已經是足夠大的打擊。”她責怪,“你又何必再往她心口上捅刀子。”


  霍危為自己找借口,“傷透了才好,時間不夠了。”


  姜音卻看得門兒清,“你真不是嫉妒秦淵嗎?”


  霍危呼吸一滯。


  “你明知道這是演戲,卻還是嫉妒他們朝夕相處。”姜音問他,“可你跟羅沐瑤之間的事,清歌不知情,你想想她現在是什麼感受?”


  被戳中心思,霍危啞口無言。


  尊嚴更是破碎得難堪。


  他今天的所有作為,確實都因為一股無名火。


  他明白那是什麼,卻又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敏感。


  所以他想看她為自己難過,為自己哭。


  那是愛他最好的證明。


  霍危低聲道,“事情做都做了,目前,先以任務為重。”


  裴景川聽笑了。


  他一點都不同情霍危,甚至有點喜聞樂見。


  “一直都被情緒操控的男人,這個時候關心起任務來了。”裴景川戳穿他,“看任清歌那麼傷心,你恐怕爽翻了吧?”


  霍危沒作聲。


  他確實半喜半憂。


  心疼她那麼痛苦,卻又享受她對自己的在乎。


  人都這樣,害怕了,才會珍惜。


  車子到了樓下,保姆過來接姜音。


  裴景川吻了吻她的唇,“先去電梯那等我。”


  而後他走到霍危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爹我作為過來人,聽我一句勸,做好受死的準備吧。”


  霍危表情淡漠,“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裴景川看著他脖子上的口紅印,“當著任清歌的面,跟羅沐瑤搞過了?”


  他別開視線,“算是。”


  “你可真勇。”裴景川當年都不敢這麼做,“我很理解你這缺乏安全感的心情,但你要搞清楚,任清歌先是你的女人,再是臥底,你公報私仇,遲早把自己玩進去。”


  霍危心一沉,為自己開脫,“她應該清楚都是演戲。”


  “不聽勸算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裴景川不陪他浪費時間,“失戀的時候別找我老婆哭,不然打斷你的腿。”


  霍危不耐煩,“滾吧,別廢話了。”


  姜音站在電梯門口,乖乖等待。


  見裴景川一臉笑意,她問,“你還笑得出來。”


  裴景川,“辦了件壞事,心情不錯。”


  姜音隱隱猜到了,“今晚這事,你慫恿的霍危?”


  “他沒那心,我再怎麼慫恿他也不會去做。”


  姜音哭笑不得,“你倆到底要鬥到什麼時候,能不能消停點。”


  ……


  一小時後,姜音收到了任清歌發來的東西。


  她轉交給手下。


  任清歌又發來信息:以秦淵的性子,恐怕這裡面的東西也不保真,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再找找其他突破口。


  姜音:辛苦了清歌。


  任清歌:應該做的。


  她發完消息,下意識摸了下耳垂。


  珍珠耳釘依舊戴著,竊聽器也開著。


  他那邊還在聽嗎?


  任清歌想到這,又苦笑。


  他現在好忙呢,哪有空監聽她。


  從公司出來,任清歌在猶豫很久之後,還是摘下了那一對耳釘。


  放進了精致的盒子裡。


  ……


  霍危是在次日一早收到的那個盒子。


  耳釘是他親自給任清歌戴上去的,即使珍珠大同小異,但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他合上蓋子,一夜沒睡的疲憊感讓他感到煩躁。


  而裴景川的電話更讓他冒火,“犯罪證據不在秦氏總部,被秦淵藏起來了,任清歌還需要在他身邊待一陣。”


  霍危想說換人。


  但想到昨晚上才那樣傷了她,這個時候換人,搞得他像個神經病。


  雖然他現在確實有點難自控。


  掛斷電話後,霍危給任清歌發消息:為什麼把耳釘送回來。


  任清歌也沒拖著,回應他:姜小姐給了我新的竊聽器,以後我的動靜,都由她負責。


  霍危:理由。


  任清歌:不打擾你。


  霍危心髒絞痛了幾秒,好一陣才緩解。


  任清歌刪掉記錄之後,聽見秦淵在裡邊喊。


  “任清歌,你給我進來。”


  任清歌推開玻璃門,面無表情,“什麼事?”


  秦淵審視她,“你動我電腦了?”


  任清歌心裡一緊,“沒有。”


  “沒有我電腦裡有這玩意兒?”秦淵把顯示屏一轉,對著她,“我他媽一開機,一個男人的大肥屁股對著我!”


  任清歌被惡心到,轉開眼。


  秦淵拍桌子,“問你話,這病毒是不是你植入的?”


  任清歌垂頭。


  昨晚上忍著傷心辦完正事,怕秦淵查電腦的程序記錄,所以隨便找了個病毒植入進去,混淆他的視線。


  此刻被質問,任清歌隻能道,“昨天心情太差了,所以也不想讓你好過。”


  秦淵,“……”


  任清歌,“不喜歡大屁股,我下次給你換個小的。”


  秦淵咬牙切齒抹了把臉,任清歌提醒,“我們籤了合同,勞動法上規定你不能隨便辭退我。”


  “……顯著你了,出去!”


  晚上下班前,秦淵敲了敲隔壁秘書辦公室,“出去跟我吃個飯,你穿騷點。”


  任清歌眼皮一跳,“為什麼要穿騷點。”


  “我秦淵做生意隻用潛規則,到時候姓王的看上你了,你陪他睡一覺,合同就籤了。”


  任清歌無語,“當初我入職的時候,你還跟我說做人要有原則。”


  “那你把它忘了。”


  “……”


  神經病啊。


  任清歌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打起精神問,“姓王?王什麼?”


  “王昊天,你認識?”


  任清歌不認識,但是在資料裡看到過幾次這個名字。


  跟秦夫人掛鉤。


  那她必須去。


  任清歌問,“要穿多騷的衣服?”


  姜音這邊關掉竊聽器外放,跟霍危說,“王昊天是秦夫人的前男友,這幾年他一直明裡暗裡纏著秦夫人,秦淵忍不了了,想利用清歌送他坐牢。”


  “清歌跟我說過犯罪資料不在秦氏總部,很有可能跟秦夫人有關,所以今晚上清歌必須要去吃飯,畢竟王昊天是個不錯的翹板。”


  霍危沉著臉,滿腦子都是那句穿騷點。


  “她一個人搞不定。”他冷冷道,“晚上我也去。”


  裴景川在一旁笑,“你去幹什麼,看王昊天睡任清歌啊?”


第454章 不是愛我麼


  霍危此刻倒是冷靜,“清歌看不上她。”


  任清歌吃過好的,不可能還看得上那樣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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