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馴養》, 本章共3512字, 更新于: 2024-12-05 15:30:02

  薛啟文語氣輕松,“我隻是突然想明白了。”


  他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吳詩意的案子,你還想繼續查嗎?”


  唐芮斂了笑,表情嚴肅,“當然,我從不會半途而廢。”


  “那就好,我還有利用價值。”薛啟文藏起眼底的瘋狂,“我不怪你利用我,隻要我清楚,你也不愛顧宴舟就夠了。”


  唐芮抿了抿唇。


  開始逃避這個問題。


  薛啟文卻非要問,“芮芮,我說得對嗎?顧宴舟也是你對付我的一顆棋子而已。”


  唐芮很清楚,自己此刻不能說不是。


  一旦說了,薛啟文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來。


  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回答我吧。”薛啟文幾乎是在祈求,“哪怕你騙騙我也行。”


  唐芮進入演戲狀態,笑笑,“你剛才都分析得那麼仔細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薛啟文聞言,突然笑了起來。


  他將唐芮抱在懷裡,“所以我才是贏家。”


  唐芮很快就推開他,“走吧,剩下還有很多事要做。”


  “先吃早餐吧,你剛才什麼都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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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啟文推著她轉身。


  唐芮一抬眼,就看見了對面的顧宴舟。


  他筆直地站在那,手裡拎著早餐袋子,熱氣模糊了塑料袋。


  可那張臉卻極其冰冷。


第654章 傷人


  唐芮的心瞬間收緊,隨後急速下墜。


  一股難以言喻的麻意布滿全身。


  泛起一片雞皮疙瘩。


  她下意識朝前走,手腕卻被薛啟文攥住。


  “芮芮。”他語氣如常,“別急,我剛才也沒吃飽,一起去吃。”


  唐芮注視著顧宴舟。


  耳朵嗡嗡的。


  身後的體溫靠近,薛啟文比平時更大膽了,摟著她,拉著她,往顧宴舟身前走,“顧總也來了,一起吃啊。”


  顧宴舟的視線始終絞在唐芮的臉上。


  太陽光那麼強烈,照亮他的臉,將英俊的臉龐照得幾乎透明。


  但那雙深邃的眼底,卻沉如深淵。


  翻湧著令人膽顫的情緒。


  唐芮大步走到他跟前,定定的看著他,“一塊吃,顧宴舟。”


  她已經預感他走了。


  她不準。


  得留下來,找機會解釋清楚。


  再說了,剛才薛啟文那麼明顯的挑撥離間,他聽不出來嗎?


  露出這幅可憐又生氣的樣子給誰看!


  害得她那麼緊張,呼吸都快要不均勻了。


  顧宴舟沉默了好幾秒,才伸出手,將買好的早餐遞給她。


  “不吃。”


  冷冰冰兩個字。


  但他又伸著手。


  像關心又冷漠,互相矛盾。


  唐芮接下來,還是那句話,“我知道你沒吃,一起吃。”


  顧宴舟抿了抿唇。


  薛啟文先他一步,笑道,“我看早餐買得也挺多,就在附近找個地方吃吧,不去店裡了。”


  唐芮沒搭理他。


  跟顧宴舟說,“先別鬧,把剩下的事情做完了,回去慢慢說。”


  當著薛啟文的面,她說這些已經是極限了。


  顧宴舟卻是反問,“我鬧了嗎?我不跟你吃早餐就是鬧嗎?”


  他音量拔高,“我沒胃口,就必須要聽你的話強塞進去是不是?”


  唐芮微怔。


  顧宴舟的表情更冷漠,“我回公司了。”


  冷不丁一句回公司,如同一棒子打下來。


  唐芮腦子嗡嗡的。


  見他果真轉身就走,決絕得跟赴死一樣,唐芮大聲道,“顧宴舟!”


  顧宴舟卻是走得更快。


  唐芮氣得胸膛起伏,愣是沒有追上去。


  薛啟文對這一幕喜聞樂見,“顧總怎麼生氣了?”


  唐芮冷冷看向他,“你說他為什麼生氣?”


  薛啟文倒是挺喜歡她這幅模樣的。


  很想幹架,但是又因為某些因素得忍著。


  他生出了變態的快感,“那芮芮,你去追他吧,畢竟他對你挺重要的。”


  薛啟文用激將法。


  但是唐芮沒聽。


  她現在跟薛啟文的關系已經進階了。


  不再是兩個小學雞互相演戲,而是撕開偽裝,正式開戰。


  薛啟文自負,變態,愛刺激。


  他會用自己的所有籌碼來押這一場賭注。


  唐芮沒有追,而是拆了早餐袋子,開始吃。


  都是她愛吃的,味道也不錯,在這樣的地方找出這種口感的東西,應該要繞很久。


  顧宴舟去辦完事還能去買早餐。


  相當不錯了。


  唐芮一邊吃一邊說,“我要去看看詩意,你去嗎?”


  “我願意陪你。”


  他摟著唐芮的肩膀,突然說,“芮芮,這一年裡,我沒有犯過錯。”


  唐芮背脊發寒。


  如同蛇信子在臉上遊弋,讓她嘔吐,恐懼。


  想瘋狂的甩開。


  她撥開他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


  顧宴舟就藏在不遠處,看見唐芮吃了自己買的早餐,然後兩個人勾肩搭背。


  他知道是自找苦吃,但偏要自虐。


  等到他們兩個人的影子都消失了,顧宴舟都還站在原地。


  回憶著剛才薛啟文說的那些話。


  真傷人。


  真他媽傷人!


  草!


  顧宴舟在心裡瘋狂的發脾氣,砸東西。


  面上冷靜得一批,雙手插進兜裡,站得比雕像還直。


  背後過來個男人,小聲說,“顧總,人收拾好了,你看看不?”


  顧宴舟冷著臉,轉身。


  廢棄的一個集裝箱裡,班主任被綁住了手腳,嘴上裹著紗布。


  身上衣服破破爛爛。


  被揍得鼻青眼腫。


  他本來還罵罵咧咧,渾身寫著不服氣,但看見顧宴舟那黑壓壓的臉,所有的怒氣都消失了,隻蜷縮在原地打擺子。


  顧宴舟彎腰。


  班主任不斷哆嗦,嗚嗚嗚嗚叫。


  顧宴舟一把撕掉他嘴上血淋淋的膠帶,一巴掌打上去。


  班主任的臉都被打歪了。


  顧宴舟罵道,“抖什麼抖?我看起來很可怕嗎?”


  班主任聞言,抖得更厲害了,雙手跟雞爪子似的縮在胸前,看都不敢看他。


  顧宴舟隨手擦血,問,“都有哪些人侵犯過吳詩意?”


  班主任害怕被打,但是更怕說實話的後果。


  顧宴舟見他不老實,遞給旁人一個眼神。


  旁人一腳踹下來。


  班主任馬上道,“沒,沒幾個,她幹巴,又不肯配合,玩起來沒什麼意思。”


  顧宴舟聞言,大罵,“草,她才幾歲?你說這話不怕被天打雷劈嗎?”


  罵完一腳送過去,班主任雙眼一翻倒在地上抽搐。


  顧宴舟揮手,“潑水,給我弄醒。”


  人醒來之後,顧宴舟忍著衝動再次問,“都有哪些人?信息全都報給我。”


  “就……就是班上那幾個老師……”班主任又吐血又哭的。


  顧宴舟,“沒人查過嗎?沒一個人報警?”


  “有大哥罩著,他有關系,不會有人查我們學校,而且我的學生都很乖,我們是自願的……”


  “自願的?”顧宴舟氣急敗壞,拳打腳踢,“我幹你血媽,十幾歲的孩子跟你這個狗比玩意兒自願?”


  顧宴舟旁邊的手下馬上去搜集其他老師的信息。


  班主任知道這男人有手段,不敢隱瞞了,把這幾年自己幹的壞事全都吐露出來。


  “這學校其實根本不是教書的,就是個披著殼子的託管所,裡面都是些壞學生,男孩子不服管教,女孩的家裡重男輕女,沒有家長管……”


  “我們以前是做慈善的,做了不少好事。”


  “再說了那些孩子出去也是被荼毒的,為什麼不讓我們……”


  顧宴舟聽不下去,皮鞋一腳踩在他臉上,堵住他的嘴。


  “都侵犯過哪些?”他把腳挪開,踩住他的胸口,陰狠著臉問。


  班主任搖搖頭,“沒,沒數過……”


  顧宴舟氣喘籲籲。


  想到唐芮那通紅的眼,總算明白了她為什麼那麼難過。


  他松開腳走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叉著腰喘氣。


  手下都聽來氣了,“顧總,我弄死他算了。”


  顧宴舟現在還沒有那麼魯莽,“閹割了,然後按照原計劃辦事。”


  擒賊先擒王。


  給薛啟文定罪的關鍵證據還沒有拿到手,他不能意氣用事。


第655章 戲終於演完了


  顧宴舟從班主任這裡拿到了參與者的名單。


  密密麻麻一張單子。


  惡心得要命。


  他揉成一團,想丟掉又不能,隨便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


  吳詩意住院幾天,傷勢好了,但是精神出現了問題。


  不願意見人。


  一天二十四小時就縮在床頭,抱著自己的膝蓋不吭聲。


  唐芮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終於能見到她。


  她如同渾身傷痕炸毛的小狗,對著唐芮龇牙咧嘴,卻不斷後退。


  唐芮輕聲說,“別怕,我是來救你的。”


  吳詩意聽不進去。


  因為那些壞人也是這樣的表情,用溫柔的眼睛看著她,哄著她。


  然後折磨她。


  唐芮伸手摸她,“詩意,快要結束了,馬上就要結束了,傷害你的人我們都控制住了,等到開庭,他們就會去坐牢,再也不會傷害到你。”


  吳詩意能聽懂,但是不敢相信。


  希望就在眼前,她心痛得悶聲痛苦,可不敢讓唐芮摸一下。


  唐芮眼眶發紅。


  不忍再多說。


  她起身離開,吩咐這裡的人好好照顧她。


  多少錢她都可以給。


  另外還安排了心理醫生,讓醫生說服吳詩意做開庭證人。


  這一場犯罪的終結者,必須得是她。


  隻有她的證詞,最有說服力。


  一切都準備好了,隻差她這一關了。


  ……


  來到外面,薛啟文依舊溫潤的站在那。


  在等她。


  唐芮眼底無神,“走吧。”


  薛啟文問,“她怎麼樣?”


  “還是那樣。”


  唐芮不願意多說,腳步越來越快。


  不願意跟薛啟文碰在一起。


  直到手機叮咚一聲響,唐芮拿出來看了一眼。


  薛啟文靠近,她已經息屏了。


  “怎麼了芮芮?”他依舊那麼溫和。


  唐芮看向他,那張臉變成了一條毒蛇。


  朝她張著血盆大口。


  “薛啟文。”唐芮退了一步,淡淡道,“戲終於演完了。”


  薛啟文的表情發生輕微的變化。


  他仍舊心存僥幸,“芮芮,你在說什麼?”


  唐芮一字一句道,“薛啟文,你一步一步爬到重點高中這個校長的職位上,你用了多少力氣?”


  “很辛苦吧?也沒有人認可你,所以你病了,你隻能用變態的欲望來發泄你的壓力。”


  “你是高材生,膽大有頭腦,所以你做了這麼多年,也能相安無事。”


  “但很不幸,你遇到我,你的人生就此終止了。”


  話攤開了。


  薛啟文的溫柔都裝不出來,摘下眼睛,那雙眼底是渾濁的陰翳。


  “唐芮,你怎麼不找個安全的地方跟我說這些話?”


  唐芮嗤笑了一聲。


  “醫院很危險嗎?”唐芮如實說,“即使現在是一片荒地,你也動不了我,明白嗎?”


  因為她從不會把自己置身於危險。


  當那麼多年律師,得罪那麼多人。


  她怎麼可能不隨身攜帶保鏢。


  隻是薛啟文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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