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千金》, 本章共3191字, 更新于: 2024-12-09 14:54:25

  ……


  ……


  ……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他會這麼……呃,自戀?”又不是小孩過家家,像白苋這種說一不二的人,怎麼可能會回頭。


  不過……


  沈興柏目光幽幽,語氣也幽幽,“說真的,我以為你老板是好人。”


  又是直升機又是莊園,還有身手過人的僱佣兵,那也是說借就借,怎麼看怎麼大方。


  “隻是利益關聯而已。”白苋聳肩。


  她為阿克塞爾做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完全足夠償還這麼點恩情。


  “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就這樣,在白苋刻意的忽略下,沈興柏很快就忘了正事。


  管家很快回來,沈興柏不由得衝他豎起了大拇指,“剛剛真是帥呆了。”


  原來儒雅的老紳士也有這麼不近人情的一面,這種素養,不愧是專業人士。


  “你過獎了。”管家含笑,表情完全不似剛剛的冷淡。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白苋挑眉,“怎麼,你不會是想挖我牆角吧?”


  “別忘了,你的城堡還在計劃階段。”雙手環胸,白苋給了他最迅猛的一擊,“而且你也付不起阿弗工資。”

Advertisement


  十項全能型管家真的是特別稀缺,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個。


  讓是不會讓的,這輩子都不會讓的。


  “……我打你哦。”沈興柏憋氣。


  跟不是親生的哥哥鬥了一會兒嘴後,白苋隨手拿了個蘋果,然後道:“被阿克塞爾氣的夠嗆,我出去散散心。”


  “你——”沈興柏皺眉,本能的想要開口。


  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麼,白苋擺手,“別擔心,很快就回來。”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沈興柏嘀咕。


  是錯覺嗎?


  看著女孩的背影,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再次將杯子裡的紅茶喝完,感覺這個時候白苋已經平靜下來了,孟既庭迅速站起來,“我出去看看。”


  “稍等。”仿佛是驚異於男人的隱忍,知道現在才開始動作,老管家想了想,然後說,“她習慣去湖邊散心,你去那裡找她就好。”


  “現在是深夜,外面的天氣比較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把這個帶上。”


  語罷,管家從客廳的儲物櫃裡拿出了一條厚厚的毯子。


  “好。”孟既庭當然不會拒絕。


  出了城堡,整齊的石頭鋪就的道路一直順著河流綿延至遠方,綠色的草坪、萌芽的垂柳,偶爾有涼風襲來,吹動葉脈發出颯颯的聲響。


  月光一如既往的皎潔,看樣子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二十分鍾後,等孟既庭走到地方,看到的就是一個纖瘦的身影蜷縮在搖搖晃晃的小舟上,而小舟正往湖心漂的場景。


  白苋閉著眼睛,仿佛已經睡著了。


  孟既庭心頭一跳,然後大步流星的上前,“苋苋——”


  她這是,她這是……


  聽到熟悉的聲音,打了個哈欠,白苋坐直,“怎麼了?”


  女孩的聲音懶洋洋的,但其中卻沒有半分萎靡。


  孟既庭愣了一下,然後掩飾性的低咳,“……沒什麼。”


  等等,這表情,分明就不太對。


  白苋恍然,“你不會……是以為我要跳湖自殺吧?”


  見孟既庭衣服猛的一繃,摸到真相的她不由得扶額,“這船是有繩子拴著的。”


  “諾,就在小木碼頭上面那跟木樁上。”


  好吧。


  順著白苋的指引,孟既庭這才看向那根繩子。


  走上前去,他拉著繩子將船拉向岸邊,然後趁著白苋不注意,飛快而又平穩的跳了下去。


  “喂!”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白苋死死抓住船沿。


  “我這是小船,自己用的那種。”


  孟既庭長手長腳,根本施展不開。


  仿佛沒聽到白苋在抗議什麼,孟既庭像白苋剛一樣,飛快的躺下蜷縮起來,然後順便把她按在懷裡。


  “咚咚咚”,白苋聽到了男人強而又力的心跳聲,同時也嗅聞到了他身上獨有的淺淡的氣息。


  見女孩終於安靜了下來,孟既庭拿著毯子給她裹上,“小心感冒。”


  “嗯哼。”白苋窩在那裡點頭。


  四周安靜了好一會兒,隻有潺潺的水流聲輕輕掃過船底。


  雖然不想打破這種平靜,但孟既庭還是不得不開口,“佐羅和安娜……你準備怎麼辦?”


  哪怕是阿克塞爾在的時候,她都沒有真正回答過這個問題,好像在刻意回避一樣。


  白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苦澀一笑,“我覺得,什麼也不做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個回答,可以說是非常的冷血了。然而這確實是白苋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


  “我剛剛發了兩條消息出去。”


  仿佛是猜到了什麼,孟既庭並沒有表態,他隻是低聲問:“然後呢?”


  “你知道是誰綁了他們兩個麼?”


  是阿克塞爾的大哥?還是阿克塞爾的二哥?


  “兩個人都發了,內容是一樣的,我懶得猜。”其實想也沒用。


  白苋抓著自己男朋友衣衫的手收緊,“我告訴他們,不管是誰做的,隻要傳來安娜和佐羅死亡的消息,我這輩子就跟兇手不死不休。”


  “要麼對方弄死我,要麼我把對方打落到地底下,至於繼承權,呵,想都別想!”


  沒有第二個選擇,也容不得有絲毫的退步。


  “你就不怕他們惱羞成怒?”聽著自己女孩這樣放狠話,孟既庭居然覺得……很有安全感。


  因為男人離的很近,所以不用刻意感受,白苋就能察覺到他的變化,“你的心跳在加快,額頭還冒出了熱汗……”


  “所以你在激動什麼?”


  “這種情況下你的荷爾蒙還能大量分泌,孟先生,請問你是變態嗎?”


  猝不及防被拆穿,孟既庭身體微僵。掩飾性的咳了兩聲,他趕忙把話題再引回去,“快說你為什麼這麼做。”


  “還能因為什麼,讓對方投鼠忌器唄。”白苋深深了嘆了一口氣。


  “更重要的是,我不能示弱。哪怕一點點軟弱,被他們看出來之後,就會變成我致命的弱點。”


  “我表現的越在意,佐羅和安娜就越危險。”


  跟她不一樣,佐羅和安娜是地地道道的歐洲人,他們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如果有一天白苋實在是退無可退了,她還能回到華國,因為那裡是她的故鄉,也因為華國同樣留有她的人脈。


  但佐羅和安娜就隻能在這邊發展,白苋如果這次真的成功的被威脅到了,阿克塞爾三人就會像是水蛭一樣,不把她吸幹就絕對不會罷休。


  這些人,絕對會把“無恥”兩個字貫徹到底。哪怕這次綁架佐羅和安娜的人把他們給放了,白苋敢肯定,還會有下次,下下次。


  至於承諾和所謂的契約精神?別開玩笑了,阿克塞爾他們三個可不是以商人的身份在同自己對話。現在的他們,隻是想要下棋,並且試圖把她變成棋子的惡棍。


  一直到她徹底沒有利用價值為止。


  所以白苋不想動,不敢動,也不能動。


  “你……”孟既庭聞言,嘴唇抿得死緊。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他們就非看好你,你難道就真的那麼重要’,對不對?”白苋眼睫微顫。


  “那麼我的回答是,其實我處於一個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的位置。隻要有利益在前,他們任何人都會率先舍棄我。”


  “那位確實是老了,無論私人醫生傳過來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他估計也多長時間可以熬了。”


  “但這種情況下,阿克塞爾他們三個總要有一個先挑起爭鬥的。總不可能等那位真的死了,遺囑和繼承權根本就還沒有定下來,這也太荒唐了。到時候就算是其中一個人贏了,他們父親所保留的產業估計也被折騰的七零八落了。”


  以白苋對那位的了解,這事兒他絕對做的出來。


  “但你從今天就應該看的出來,阿克塞爾他們真的太慫了,三個人誰都不敢先動手,都怕到時候惹那位生氣。”


  這也是富二代和富一代的差別,底氣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所以我會是那個挑起鬥爭的人,換句話說,他們希望我會是那個挑起鬥爭的人,反正隻要把這攤水攪渾,誰管他動手的是人是狗?”


  “別人本事沒我的大,所以我現在可能是被寄予厚望了。”


  看著天上的星星,白苋撇嘴,“我估計阿克塞爾是這麼打算的,跟我再次結盟,然後等和我聯手把他那兩個哥哥打壓的差不多了,如果那位生氣,就把我推出去擋刀,說我是因為親近的人被他兩個哥哥給綁了,情緒激動,所以才會蹿騰他對他兩個哥哥進行報復,然後順勢洗白自己,說自己也是被蠱惑的。”


  “如果那位不生氣,他就會順利成章成為繼承人。”


  反正怎麼都不吃虧。


  “阿克塞爾真的是……拿我當傻子嗎?”


  倏而扭過頭,白苋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男朋友瞧,“他這是看不起我的智商?”


  “……可能是時間太久,他忘了吧。”人不就是這樣麼,好了傷疤忘了疼。


  兩年過去,足夠再次調動起阿克塞爾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了。


  孟既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女朋友的頭發,“盡管你分析的都沒問題,卻還是放心不下佐羅和安娜。”


  “當然。”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的大腦提醒我,隻要綁架佐羅和安娜的人沒有瘋,他們就不會有事。”


  畢竟阿克塞爾三個人要是可以控制的刀,而不是發瘋,會砍傷主人的東西。


  不可否認,白苋要是真的跟其中一個不計代價死磕到底,那麼那個人也基本上可以退出繼承人競爭了。

潛力新作

  • 被影帝當眾示愛後

    我是作精男頂流,跟影帝池宴是死對頭。錄制節目突擊查手機。他的通訊錄 置頂備注著「心肝寶貝」。

    血煉香

    為躲避奪命催生,我騙我媽說,我喜歡男的。 嚇得我媽去找鎮上有名的煉香師,給我煉制能治好同性戀的燻香。 我覺得可笑,拍了張照片發到朋友圈去吐槽。 不多時,神棍舍友就私聊我了。 【那可是比苗疆情蠱還可怕的血煉香,用七日,就會被煉香之人攝心魄! 【一旦違背對方的意願,就會慢慢化成一攤血水。】 我數了數,剛好七天。 可是,煉香師也是男的……

    竹馬覆雪歸

    盛京人人皆知,沈小侯爺極厭惡我這個侯夫人。 為與我和離,他不惜日日混跡青樓。 但我卻全然不顧,對他無微不至。 直到他為白月光傷了臉。 我哭的泣不成聲。 他以為我是心疼他。 殊不知,我哭是因這世上再無一人像我的少年將軍了。 那日,我撕毀了婚契,眼眸再無柔情: 「沈淮亭,我們和離吧。」

    夢十年

    婚禮現場,段應澤的白月光身穿婚紗來搶婚。「段應澤,如 果你還愛我,就跟我走。」段應澤毫不猶豫地牽住了她的手。留我一個人面對眾人的憐憫與嘲笑。

  • 別對我著迷

    我是沈赫身邊最得力的秘書。專門為他 解決玩膩了的女人。一次酒後意外,他 爬上了我的床。我清楚的認識到:這

    夏裏驕陽

    "我的死對頭最近十分不對勁。我前男友 拐跑了他女朋友,他喝醉了賭我家門 口,摁著把我親了。我拍下視頻,要."

    情溪無回

    "我跟京圈太子傅遲宴是和平分手。 他跟失而復得的白月光破鏡重圓。 我作為替身,含淚收下四千萬的分手費,安靜退場。 可謂是非常體面,對吧? 那為什麼分手後沒多久,他會突然圍追堵截,說要殺了我? 天地良心,我什麼都沒幹啊。 不就是相了個親,找了個新男人嗎?至於嗎? 「不是,林溪,你?來相親?」"

    撿到戀愛腦太子

    穿越後,我在河邊撿了個男人。 為了給他治傷,我日日上山砍柴,磨得手心都是血泡。 他愧疚地盯著我的手,說:「日後定不負你。」 後來,他回到京城做回太子,依約接我過去封了側妃,對我很是寵愛。 他們都說我這個農女粗鄙不堪,話很難聽,宮女讓我告訴太子懲罰他們,我都淡笑不語。 直到一日,太子摸著我的臉,語氣低沉。 他說:「酥酥,我總覺得,你來到京城,不是圖我這個人。」 我臉上的笑意一僵。 完蛋。 被發現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