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蔓蔓情深時》, 本章共2621字, 更新于: 2024-10-11 12:50:08

我平靜地看著他,如今瘋狂的傅遲,一如四年前瘋癲的我一般,可我心裡沒有一絲的暢快,隻有無盡的悲涼。

這個孩子,不過在生日那天無意間對他心軟,才讓他過了界,它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我嘆了口氣:「傅遲,離婚吧。」

「我不會同意的。」

我問他:「還是你想要我,在你身邊一點點地死去?」

聽到這話的傅遲,眼底猛地一顫,僵硬地立在原地,望向我的眼神隻剩下無措。

10

傅遲在房間待了整整一天,房門緊鎖,從天明到日落時,他才推開門走了出來。

他看向我,語氣平靜:「蔓蔓,我答應你。」

打官司、起訴是我最不想動用的手段,我不想鬧得那麼難看。

他能平和地答應,我不自覺地松了口氣。

離婚的手續辦理得很快,隻用了三天時間。

這三天裡,傅遲仿佛又成了之前的樣子,笑著打點一切,散漫地同我說話。

離開別墅的那天,我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傅遲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我名下所有的公司,你都有 3% 的原始股,你想怎麼處理都行。衡山路的那幾套房子,還有西山公園的別墅都轉到了你名下。」

他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面:「這張卡裡劃入了 3 億的存款,你拿著吧。」

Advertisement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原始股這件事,不過我現在也懶得追問。

傅遲給的這些東西,夠我無憂無慮地花幾輩子了,我做不到那麼清高地說不要你的錢。

於是我拿過那張卡,照單全收,這是他欠我的:「謝謝。」

他靠著沙發,渾身上下隻有眼睛還有些活力,跟隨著我的身影時不時地移動。

過了大約十分鐘,他突然又說:「蔓蔓,今天天晚了,再住一晚吧,明天我送你。」

我抬頭看他,彎著唇角搖了搖頭:「不用啦,我媽媽來接我。」

傅遲聽到這話,一下子站了起來:「媽來了?我去接她上來。」

他著急地撈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我叫住他:「哎傅遲,你別去了。」

他停住腳步,有些疑惑地看我。

「我媽媽以前每次見我都要誇你,」我想了下,她在我耳邊念叨傅遲懂事會疼人的那些話,告訴他,「她以前是真的很喜歡你,可是你傷害了她的女兒,我想,她不會想要見到你的。」

傅遲捏著大衣的手指,用力到發白,退了幾步,頹然地坐回沙發。

我推著行李箱,走到電梯門口時,傅遲垂著頭,沒有動靜。

我叫了他一聲:「傅遲。」

「哎。」他抬頭應了一聲,笑著看我。

我想過離婚時會撕扯,會鬧得人盡皆知的不堪,但沒想過這一天來臨時,會這樣給彼此體面。我笑了笑:「我走了。」

他想送我,我攔住了他,以那道門為界線,我們分處兩地。

他低頭看著那道門檻,眨了眨眼:「以後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你找我。隻要我還有能力,你的事我不會不管。」

我轉過身,揮了揮手,沒說話。

11

離婚之後,我登上好久不用的微博號,發了一張新畫好的漫畫。

不一會兒就有粉絲來評論:

【我沒看錯吧,這是時月大大畫的?】

【樓上的,就是她!我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時月恢復以前的畫風,甜死我得了!】

【誰懂啊,時月這幾年畫的那些陰暗風,要不是我對她是真愛,我早就脫粉了。】

我想起了這幾年不如意的婚姻陰霾下,連帶著畫出的東西都帶著死亡色彩,不由得再次覺得離婚是非常正確的。

我往下一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 ID:【畫得真好!希望今後你能每天開心。】

這個 ID 算是我的老粉,我記得大二那年,我第一次發作品,他就關注了我。

在那之後,我的每一條微博他都會默默點贊,每個作品他都會評論一句畫得很好,加油!

即便,我這幾年被人詬病罵得體無完膚的作品,他也堅持評論畫得很好,不要放棄。

我彎了彎唇角,回了他一句:【謝謝。】

說來也奇怪,最近這段時間,我最常碰見的人竟然會是黎遠。

有一次,他牽著一隻狗,我盯著看了半天,才問他:「這是那條狗?」

大二那年,我和傅遲在校外撿了一隻被遺棄的奶狗,帶它做了檢查,狗的歸屬成了問題。

但我們倆都不是耐心的人,更別說那時我還忙著畫漫畫。

當時,黎遠主動說可以幫忙解決這個問題,我以為他會將狗送人,可沒想到他把狗養大。

黎遠笑了笑,唇邊有若隱若現的梨渦:「是,它現在年紀大了,也不經常出來遛彎。」

我有些驚喜地蹲下,摸了摸,卻發現它意外地親人,感慨道:「你將它養得很好。」

「它還有孩子……」

黎遠說到這,停了停,「如果你想看的話,它應該會很開心。」

我沒有多想,點點頭:「有機會可以看看。」

其實,我並沒有打算真的去看那些狗,這實在是太過親密與不合適。

可是,第二日,黎遠將小狗牽了過來,那狗一看到我,就搖著尾巴,親人得很。

沒有人能抵擋住小狗的親近,我也不例外,隻能怪黎遠將它們養得太不認生。

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黎遠養的狗跟他的人一樣高冷,平常人連摸都不讓摸。

成年人的世界,看破情緒很容易,尤其是黎遠根本不藏著掖著。

後來,我隻能跟他說:「黎遠,我還沒準備好進入一段新的關系,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而且,我對婚姻有畏懼感。」

黎遠抿著唇,笑了笑:「蔓蔓,你別怕。我跟你說我喜歡你,不是為了讓你回應我,也不是一定要你同我在一起。我隻是希望今後的你,在任何時候,開心也好不開心也好,都能想到,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被你所吸引,所折服,曾經是,以後也會是。」

有時候,我會想,黎遠這個人,是怎麼將冷漠和溫柔糅合得如此妥帖。

潛力新作

  • 宛娘

    忘掉陛下曾把我孤身丟在亂軍之中,以保全他的皇後。 忘掉陛下埋在我的頸間顫抖落淚,承諾道:“宛娘,我絕不負你。” 忘記陛下曾踹上我的膝蓋,命我跪在皇後宮中思過。 到最後,我徹底忘記了陛下,隻記得我年少曾嫁與一少年郎。 陛下說,他就是我嫁的阿郎。 我惱怒地反駁:“你騙人,我阿郎才捨不得讓我做妾呢。” 後來,闔宮上下都知曉,陛下因我一句話,嘔血不止、一夜白頭。

    暖妻在手狂妄爺有

    他是權勢滔天的驕子。她是風華絕代的遺孤。她十二歲,他十三歲,她來到他身邊。從此,她是他的女孩,見證他從一個問題少年蛻變成風姿卓越的名流貴公子。後來,他過上了管家公的生活,事無巨細地照顧她,並且規劃了她的未來,他說:“小尹,你20歲才準談戀愛,22歲才能接吻

    攻略者和被攻略者不想幹了

    男主在我面前歎了口氣:「你是第10086個。」我說:「你忘記充話費了嗎?」「不。」他頂著張失去性欲的臉搖了搖頭,「我是指你是第10086個來攻略我 的 。 」「他大爺的。」我說,「誰不是呢,你也是我第10086個要攻略的,我打工打 得想死。」

    懷中意

    我是皇帝最信任的女將軍,信任到他把兒子「許配」給了我。

  • 直男狙擊

    為了 2 億的獎金,我在同性戀綜裡當臥底直男。 於是嘉賓在沙灘上調情,我蹲在一旁堆碉堡。 嘉賓在外燭光晚餐,我在別墅研究新菜。 嘉賓在泡溫泉蒸桑拿感情升溫,我寧願熱 die 也要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 就當我以為臥底失敗時,卻被告知無一人投我。 所有嘉賓斬釘截鐵:「他那麼愛我,怎麼可能是直男!」

    他八百個心眼子全用在勾引我

    我把我們班班草睡了之後,連夜逃了。後來在我親哥的婚禮 上,他笑的咬牙切齒: 「姜明月,我的技術很差嗎?」我腦 子一抽,扶著醉酒的許星瀾去了酒店。

    謝謝男朋友送來的親哥

    我和男友的小青梅一起出了車禍。我失明,她骨折。然而在 醫院的拐角處聽見了男朋友給他哥打電話的聲音。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