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記憶裡,有沒有以朋友的名義愛過一個人?”用一個故事,紀念我們曾經逝去的青春。
敏感多情的貓系才女白小文,在情竇初開的年紀裡,喜歡上了自己的異性朋友李悟,經歷了從友情轉變愛情的極限拉扯。
也無意闖入另一個陽光大男孩逯星辰的人生,開啟了一段溫暖守護的歷程。
喜歡上一個朋友,又被另一個朋友所喜歡,一段橫跨十餘年的情感糾葛,究竟如何收場?
第1章 我喜歡上了朋友的前男友
每個女孩子在情竇初開的時候,都有一個關於另一半的美好暢想,雖然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踩著七彩祥雲的也不一定是英雄,但在我們的世界裡,夜禮服的假面下,一定是一張自帶濾鏡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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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版男生沒有大範圍在內陸流行的時候,單眼皮男生多少是有點吃虧的。李悟就是那種大單眼皮的男孩子,說起來和韓國藝人Tim年輕時的樣子有七分相似。
而白小文對李悟的初印象,就像是家貓遇見了野狐狸,直覺上的兩個物種。
開學第一天的班主任自習課,全班唯一一個遲到的高挑男生,斜著身子倚靠在牆邊,狹長的單眼皮掩著一絲不馴,略顯非主流的長鬢角垂在臉側,把本就不大的臉,又遮住了幾分。面對班主任的夾槍帶棒,整個人看起來,透著點懶散和有恃無恐。
幾乎就是瞄了一眼,白小文在心裡畫了一條線:這人不是同類。
然而打臉的事總是來的很快,兩年後的白小文對著身邊空蕩蕩的椅子嘆息,媽的,什麼時候那張原本平平無奇的臉,忽然就變得讓人難以忽視了呢。
慢慢滲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當你發現事情大條的時候,這件事基本已經沒有什麼能挽回的餘地了。關於青梅竹馬的故事有很多,最爛大街的一種被白小文遇到了——她喜歡上了朋友的前男友。
這件事情聽起來似乎很炸裂,但實際上與那些震碎三觀的閨蜜撕逼沒有半分關系,隻是有點略顯尷尬而已。
學生時代的每個年組都至少有1-2個小有名氣的班級,每個班級也都有幾個小有名氣的圈子,這個名氣可能是因為成績,也可能是因為顏值,甚至有可能是因為武力。六班也不例外,隻是這個圈子稍微有點大,從班幹部到學渣,差不多十來個人,有成績好的,也有渣的,有顏值高的,也有低的,有武力值爆棚的,也有菜的。到底是因為什麼玩到一起去的,估計大家都說不清楚,最後總結可能是因為義氣。
因為六班有個傳說中的班主任,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幹幹瘦瘦但是氣場強大的中年小女人。她有一頭黑長直的披肩發和一雙有些深邃的歐式眼。大概是因為比較瘦小的原因,一年四季都穿著長裙,每次走進教室前,都喜歡用她那枚長相怪異的中古戒指敲一敲門窗玻璃。隔壁班上課不關門的時候,總能聽到她的高跟鞋咯噔咯噔踩過去的聲音,抬起頭就能看到她放下小板凳,站在六班的後門窗前向裡看,不一會功夫功就能抓出幾個人來。輕的罰站,重的罵得狗血淋頭。據說她罵人不帶髒字,三個小時不停嘴,能罵哭好幾個大男生。也據說她帶出來的每一屆學生向心力都特別強,六班這波人也是其中的一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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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小文就是這波人裡的一個,李悟也是。怎麼混到一起去的,白小文也不記得了,等她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兩個人就已經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了。彼時,白小文的初戀男友和李悟算是老相識,而李悟死皮賴臉外加發奮圖強怎麼追也沒太追明白的女主角,就是白小文的好閨蜜之一,夏黎。
你瞧,青春就是這樣,多少有點狗血,才能有點憂傷。
大概就是因為這種關系,讓原本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逐漸混成了所謂的哥們。白小文每次看到學習啥也不是的李悟巴巴的補習功課說要給夏黎一個美好未來的時候,都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勸一勸夏黎:“這小子可以,對你是真的好”可是最開始的夏黎,要的可能不止是對她好,因為漂亮女孩的選擇總是要比普通人的多一些。
白小文的朋友裡美女居多。夏黎不是其中最好看的,但是皮膚白皙,身材修長,打扮也更洋氣些,在同齡的女孩子裡很是出挑。李悟辛辛苦苦追了她近一年,在自己決定要放手的時候,夏黎答應了他的追求。這段感情維持了沒幾天,就以失敗告終。失敗的不止夏黎和李悟,還有白小文和她的初戀男友,失敗的原因竟然出奇的一致:喜歡一個人真累。在女孩子的世界裡,情緒是可以互相傳染的,沒一起哭過哪能算是好朋友。夏黎和白小文統一了戰線,一起和對面的男孩分了手。沒過多久,夏黎隨家人離開了這座城市,聽說她到了新的學校,依然有很多的追求者。
白小文始終不知道也不明白,在夏黎心裡,李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也許她們之間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敞開心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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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文,內容仍有些生澀,真心感謝每一個點擊觀看的朋友~
第2章 所有的發生都有跡可循
度過了那些陰天,陽光總會慢慢滲進來。當愛情走了,友情往往還在。夏黎走了,剩下的白小文和李悟,依然還是好朋友。直到兩個人在某一天裡成了同桌,故事的走向開始改變,這一變就是十幾年。
白小文是個帶點文藝氣息的姑娘。自打時不時的頭疼開始請假後,數學就再也追不上了,靠著自己天生僅有的那麼點文學素養,在成績上也就混個中等不顯眼。上課聽不進去的時候,就老老實實趴著啃小說,武俠、言情、懸疑、動漫什麼都有,看的多了闲來無趣也會扯扯筆,不是幫玩音樂的同學填個詞,就是悲春傷秋的寫個人生小段子,詩朗誦、徵文比賽、年組文藝匯演裡少不得她的影子,偶爾也會提筆寫寫中短篇的武俠言情小說,有些還能在年組裡傳看,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才女。
初中的白小文發育的有點晚,不管是身高還是胸圍,在其他女孩已經漸漸顯露身材的時候,她頂著一雙天真爛漫的大眼睛和一雙被高年組學姐戲稱的漫畫腿以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看點了。在白小文的閨蜜小組裡,她是身高最矮的那個,但這陰差陽錯的成了一種優勢,每次文藝匯演她們參演舞蹈,隻能她在C位,就連打了三年的運動會班牌,她都認為是身高的原因,白小文的內心是敏感且脆弱的。
自習課上的白小文正捧著小說發呆的時候,身邊多了一點騷動,她回過頭就看見李悟嬉皮笑臉的坐在了旁邊,詫異的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李悟撇撇嘴歪向一邊,說“你以為我怎麼過來的。”
“哦…”白小文看著李悟的位置上換了人,大概理清了原因,繼續說道“你跟誰換的就去誰那坐,跑我這來幹什麼?”
“你這離的近啊,正好又沒人。”李悟理所當然的說。
白小文的同桌近期請假了,正好處在空檔期。她翻了個白眼正要懟回去,卻被班級裡的其他聲音打斷了。
“師太來了,快快”師太是大家給班主任的代號,就差沒冠上滅絕倆字了,班級裡一陣慌亂挪動,就此撤回了一個李悟。
六班班主任姓霍,人如其姓,帶著一種大殺四方的煞氣,推門走上了講臺,教室裡鴉雀無聲,大家都低著頭,裝作若無其事的看書或者算題。
霍師太用她一貫凌厲的眼神掃描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李悟身上。
完了,李悟廢了,白小文在心裡替李悟默哀,果不其然,霍師太對著李悟就是一頓輸出“李悟你剛幹嘛了?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麼?你就是拿著錢包往地上一放,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看誰拿錢包的人!”
李悟的表情有點無語,但礙於霍師太的威嚴,以及她一貫的處事作風,還是理智的選擇了閉嘴。
霍師太對於早戀有一種獨特的邏輯,她認為所有早戀的根源都在女生,用她的話講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白小文曾經無法理解霍師太的這種邏輯,甚至覺得同樣作為女性的霍師太是不是有點厭女情結,直到長大後她才逐漸理解霍師太的邏輯。
就像當你長大了站在講臺前才知道原來所有的小動作都讓老師盡收眼底一樣,沒有什麼事能瞞過班主任的眼睛,包括白小文和她的初戀,那個隔壁班的人氣小生,一個除了身高一般,其他都還不錯的人。
白小文和那個男孩的故事,更多的是稀裡糊塗。兩個人都算是老師眼裡的好學生,男孩是隔壁班的班幹部,在年組裡也小有名氣,因為放學後要負責班裡的黑板報,正巧遇到了去隔壁班找發小一起回寢室的白小文,他說第一眼看到的白小文,個子小小的,瞪著一雙格外明亮的大眼睛,站在門口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就讓他有種想去逗弄她的衝動。事實上他也是那麼做的,從那次之後,每當白小文從五班門前路過,總能遇到他,一來二去就更加熟稔了,後來的一次運動會,打班牌的白小文穿了一套素白色的休闲裝,一身白色反映在陽光下,襯的整個人都在發光,被正好準備上短跑的男孩撞了個正著,引的隔壁班導笑出聲,朗聲說了句“這家伙,眼睛都看直了”由此炸起了兩個班的哄,有些事情說著說著,就變成真的了,白小文就是這樣平白多了一個初戀男友。
因為對方是單親家庭,而且是情況不太好的那種,所以白小文總是下意識的會給對方很多關注,對他好一點似乎成了白小文給自己立的不成文的規矩。在兩個人為期不長的所謂初戀期裡,兩個班的班主任其實都是知曉的,但是她們都選擇了默不作聲。老師看人是看到骨子裡的,青春期的早戀分很多種,有些是青春期的悸動和美好,發乎情止於禮,有些是偷摘早熟下的禁果,霍師太諷刺的其實是後者,她覺得女生要懂得自愛。
而在白小文當時的世界裡,喜歡就是心裡有個人,你會不自覺的對他好,你會忍不住想去親近,但是最大的親近範疇大概也就是牽牽手,最多就是蜻蜓點水的一吻了。即便她看言情,甚至寫言情,但是在她眼裡,不同時期的愛情的樣子也大不相同,她們這個時期的喜歡就是這樣的,單純且美好。所以在白小文的初戀裡,兩個人走在一起都會不自覺的隔點空隙,隻有一次被莫名其妙的從後面抱了一下,與其說是被抱,更像是被綁架了那麼一下,對方緊張僵硬的像塊木頭,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閃出好遠去了。她以為所有人都是這樣的,長大後才知道其實不是,所以霍師太會那麼厲聲厲色的說: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
霍師太罵完了李悟,就把和李悟換座位的家伙叫出去了,這家伙大概率要陣亡了,班級裡一陣唏噓。
李悟的同桌趴在桌上哭,李悟一臉無辜的吐槽“別人談戀愛,我先挨頓罵,我招誰惹誰了…”
白小文說“你可能不是因為換座被罵的。”
“那因為什麼?”李悟反問道。
白小文想了想說:“可能因為你欠”…
這件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讓白小文沒有想到的是,挨完罵的李悟在一個星期之後,被班主任安排調換了座位,而這個座位不偏不倚,就在白小文旁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霍師太覺得這樣的安排並不會延伸出什麼其他的火花,但後面的事實是,白小文的人生從這裡開始改變了。
念念不忘的不一定是初戀,而是那個不知道為什麼就讓你刻骨銘心的人。你見過一個人怎麼對待他的白月光,可能會讓自己產生一種認知上的誤區,錯把他對一個人的深情,當成是他原本的樣子。後來的白小文漸漸明白:原來那一年我遇到的,可能是一隻沒有腳的小鳥。
白小文過往換過的同桌都對她不錯,李悟因為是老相識,除了比其他人更能得瑟以外,對白小文始終是照顧的。就像他的衣服總是披在白小文的身上,椅墊也總是坐在白小文屁股下面一樣,他會給白小文唱不那麼好聽的歌,會在別人可能撞到她的時候把她護在身後,他對她的好很自然,自然到心無雜念,也並不刻意。那些好都在一些微乎其微的小事裡,好像看的見,也好像看不見,他對她的好也很坦然,坦然到沒有隱瞞,更多時候好像隻是對個朋友。所以白小文從來沒有想過友情以外的事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