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薄荷味盛夏》, 本章共3856字, 更新于: 2024-12-23 13:43:04

【X】:還能再問一件事嗎?


蘇月覺得許翊線上線下簡直完全兩個人,平常也不沒見他人話那麼多那麼能聊。


【X】:為什麼一直是輸入中?


就這一句話,蘇月硬生生把沒來得及打的“你問”給憋了回去。


【Spearmint】:被你看到了啊。


【Spearmint】:你不是說要是有問題可以找你嗎?我有不會一個物理的模型不太明白。


【X】:嗯,看到了。


【X】:想問隨時都可以,我看到都會回。下次,可以當面問。


【X】:畢竟是同桌。


研究一小時完全搞明白題型的蘇月舒舒服服坐在床上絲毫不臉紅地敷衍回答好。


眼皮不知不覺開始打架,蘇月打了個哈欠,視線變得模糊,忍著瞌睡等著許翊的消息。


三分鍾過去了。


沒有下文。


昏昏欲睡的蘇月就是三分鍾熱度,撐著一口氣問:【你還想說什麼?】


一催,許翊立馬發來信息。提示音持續著敲擊耳膜。


【X】: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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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隻有一直待在聊天框,才能看到對方的正在輸入


【X】:晚安。


【作者有話說】


Spearmint,薄荷的一種,吃起來沒那麼辣,多用於調味品。(怎麼突然變成美食節目)


其實已經埋了幾個小伏筆了,慢慢寫出來hhh


第9章 改變&打探


◎連八卦都來不及◎


許翊說要帶早餐,是真的說到做到,風雨無阻。蘇月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東西每次到她手裡都是熱乎的,還不重樣。接連一個月下來,兩人微信聊學習的內容都不及關於早餐的一半。


隻要不是陰雨天,早上第一堂課基本都會出操。早操結束後到上課的間隙,姜甜基本也來不及吃早餐,專門挑這個時間段在走廊靠著蘇月喝粥聊天。期間姜甜談到一中採取的是走讀政策,連宿舍、食堂、教室三點一線的生活都算不上,還有日復一日的測驗和成績單,還問蘇月這樣的學習生活是不是很無聊。


蘇月聽姜甜半開玩笑的口吻,隻是淡淡一笑。生活循規蹈矩,也不覺得乏味。


因為這些,對於她來說都太珍貴了。


三年前,她被李茗送到榕城郊區的一所私立中學,當時那裡處於開發區,人煙稀少,甚至可以說是與世隔絕。因為過於荒涼,夜間還有交警在路上巡邏。


那是蘇月第一次離家住校。和大多數同齡人一樣,她也曾懷揣著對新生活的憧憬。可後來才知道,她想象的同齡人其實都在這所中學之外。


學校裡三個年級被人為劃分“等級”,低年級的需要無條件為初三繞道,三個年級常常在學生牆內掐架互罵,話髒得沒眼看,時間長了還傳出這樣的笑話:每天學校裡的戲都比電視裡狗血劇精彩得多。除去學生內部存在的歪風邪氣,大部分老師也拜高踩低。大部分人心安理得拿著高薪混日子,隻做最淺顯的課程講解,真正有教育之心的老教師被永遠束縛在高年級,承擔著一年又一年畢業班和升學率的重壓。高收入從來都是吸睛的招牌,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不願隨波逐流的辭職離去,扛下來的也逐漸被侵蝕裹挾進這樣的氛圍,由此劣幣驅逐良幣,形成這所學校獨特的校風學風。


李茗一向重結果,自然也看中了這裡的升學率。其實憑蘇月的實力,進尖子班完全不成問題,可李茗不放心,還是花了心思,以至很多老師見了她都很和氣,笑臉相迎。


然而,李茗的一番操作不知道被誰挖了出來,開始大肆在牆上傳播。本來放在這樣的學校,這樣的事也不少見,但因為蘇月的臉蛋,有心之人和髒水都找上了她。有說有其母必有其女,她也肯定是個拜金女;也有說她是花大價錢買來的位置,是個徹頭徹尾沒有實力的學渣。


諸如此類的謠言都因為後來種種考試不攻自破,但依然有人在盯著她,期待她從年級第一的位置掉下來。也是那段時間,蘇月根本不敢懈怠,生怕失誤一點,那些唾沫星子會變成真實的拳打腳踢。


於是那些無處哭訴的委屈與壓抑,都被記在日記裡。她也無數次在日記裡叩問,為什麼這裡的一切都把功利性體現得如此徹底,為什麼領導對肉眼可見的欺凌也隻是不作為?蘇月是個很戀舊的人,可*直到今天,也沒勇氣再去翻看。


三年,蘇月沒有一個朋友。


和自己關系最近的就是同桌,一個帶著黑色圓框眼鏡的男生。人長得斯文,老實人的模樣。但每到自習的時候,蘇月前腳剛拿出練習冊,男生就會和她拿一樣的東西。她要背書,男生也跟著背,甚至聲音還會蓋過她。久而久之,蘇月難以忍受,就向班主任提了要求單獨成桌,才離開被視奸的學習生活。


班主任很年輕,是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叫林淮,與學校裡的老油條相比,顯得年輕又稚嫩。和很多人一樣,他也是因為高薪二字前來應聘。原因無他,大學畢業那年,家裡父親突發惡疾,錢在那一刻上升為真理。作為家中獨子,母親也上了年紀,他不得不擔起所有。在執教近兩年的時間裡,他也看到了這所學校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腐爛本質,與自己理想的狀態背道而馳。


某天傍晚,在抉擇去與留時,林淮到學校天臺抽煙散心。


夏日的夕陽如烈火般燃燒,燙得周邊的雲也變得通紅。


一煙結束,在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見一個剛上到天臺的女學生。


大概是沒想到會有人出現在這裡,林淮在原地怔了一秒,下意識想藏手裡還沒來得及扔的煙頭。半晌後又苦笑起來,忘了,這裡也不是無煙校園。


走近,隱約聽到女孩在小聲抽泣,臉上還掛著清淚。再仔細一看,認出這是自己班的孩子。


林淮對蘇月印象很深。之前改作文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字跡清秀漂移的試卷,賞心悅目,文字也不死板,有靈氣。


“蘇月。”


蘇月聽到有人叫自己,立刻用手背擦了下臉頰,回頭看見是班主任,緩了緩,恭恭敬敬說了聲老師好。


兩人平日裡沒有過多交集,相處起來很是約束。撞見小孩的傷心場面,林淮換了個方向,看著落日,溫柔詢問起來。


“怎麼一個人來這?”


畢竟孤身來天臺,可不見得會是好事。


嗓子因為哭變得沙啞,發聲都變得困難,蘇月隻是偷偷看對方手裡的煙蒂,聽見他說。


“或許,我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這裡了。”


蘇月轉頭看他。


蘇月上課的時候,視線會習慣性地跟著老師,也喜歡和老師交流,每當看到老師帶著笑意地望向自己,她會覺得自己得到了肯定。而林淮,是肯定她最多次的老師。


“小姑娘,和我來一趟辦公室吧。”


這個時間段是放學時間,辦公室裡沒有人。角落的書桌上堆滿了印刷好的試卷,林淮從自己桌子上抽出了一本書遞給蘇月。


是《被討厭的勇氣》。


那時的蘇月還不知道書名的含義,也不能真正參悟什麼叫做“活在主觀世界,需要去利用被給予的東西”。


她隻是拿著書,聽著林淮說。


“這是我很早之前看過的一本書,或許這個年紀的你接觸這樣的書為時尚早,但你總會有明白的時候。我現在是有脫身的機會,相反,你沒有選擇,但這隻是暫時的,因為你和這裡的其他人都不同。兩年後,五年後,蘇月,你要相信,你會去到一個非常好的地方。”


人有時候真的很神奇,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靠著點東西吊口氣活著。


後來,林淮辦了離職。蘇月也真的一步一步,憑自己的本事考出來,多了選擇的機會,回到南佳,進到一中。


哐當。


蘇月腳下一蹬,從夢境中醒來。


大腦沒清醒,昏昏沉沉,視線也朦朧。


怎麼又做這個夢了?


“同桌,你睡覺好像不太老實啊?”


蘇月聽到許翊的聲音,緩緩坐起身,才覺得周圍的一切真實起來。


是啊,這裡是一中,和過去不一樣了。


按照規矩,他們是會輪換座位的。但許翊和陳宏申請在這個小角落待著,陳宏問了其他人說沒意見也就應下了。


看到旁邊人桌上攤著試卷,幹淨的紙面上多了道不長不短的黑線,反應過來他是被自己動作波及到了,不過語氣裡沒有責怪的意思。


“啊,對不起,有起床氣。”


許翊輕挑了下眉。其實他剛才也沒刷題,看她趴著睡覺,沒出聲,手裡習慣性轉筆放空休息。要是每個課間都坐著看題,神仙也遭不住。


細細回憶起來,同桌好像每到


第三節 課的課間,都會趴桌補覺,很少能睡滿十分鍾,基本情況都是突然驚醒。今天也是一樣,還有四分鍾上課。


前排的黃天石正在吃薯片,看到撐著下巴眼神呆滯的蘇月,把薯片遞過去,“蘇月,你醒了?吃嗎?”


睡得口幹,看到零食更是,蘇月笑著拒絕,去拿桌上的水瓶。


“你醒了,終於不被禁言了,許翊這人都不允許我和劉盛源大聲說話。”


“咳咳……”


蘇月聽這話差點沒被喝進去的水嗆死。


“你那麼霸道?連別人說話都不給?”


許翊:……


“就是啊。”黃天石報復似的往嘴裡塞著薯片,“誰還不能在吵的環境下睡著了?明明之前你來那會兒自我介紹的時候,這人睡得跟豬一樣……”


“好好吃你的東西,哪那麼多話。”許翊無情打斷,說完把試卷收回桌肚,夾好月考的答題卡,然後也喝起水來。


蘇月看到他喉結因為仰頭格外明顯滾動。


恰到好處的線條輪廓,還挺好看。


又感覺他很忙,但又好像不知道在忙點什麼。


被警告的黃天石顯然不願意消停,自然挑起另一個話題。


“你們說,現在也快五月了,學校是不是也該有些活動了,比如像上學期的籃球賽什麼的。”


“籃球賽?”


“是啊。”黃天石聽出蘇月好奇,繼續,“上學期開學大概一個月辦的吧,我們班還是第一。對了,許翊這家伙是主力來著,你那時還沒來,不知道當時的場面有多壯觀。籃球場圍了一圈女生,連圍欄外都站滿了人。你可別不信啊,劉盛源也可以作證的。”


劉盛源摸著下巴回憶細節:“是真的。比賽結束的時候,還有不少女生送水什麼的……”


“我說,差不多行了,兩位。”許翊聽不下去了,出聲警告。


黃天石還想說,鈴卻響了。


黃天石:……


“上課了。”許翊面無表情提醒。


兩人見好就收,轉過身去繼續小聲聊起來。


蘇月則陷入沉思。


許翊會打籃球不奇怪,畢竟看過他的微信頭像。


這人打起球來,應該是挺帥的吧?


視線裡的紅繩又在移動。


很多女生圍著看……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談到女朋友的?


蘇月嘆氣,拍拍臉清醒。


原來十分鍾那麼短暫,連八卦同桌都來不及。


第10章 解釋&後座


◎“他哪來的女朋友”◎


黃天石隨口一說的事情,沒想到真就成了現實。上午最後一節數學課,陳宏宣布下下周就是運動會,時間有些緊張,希望大家可以好好準備。


而這個階段的準備工作,迫害的對象往往就是體育委員。


周舒桐看著手裡的報名表,無奈嘆了口氣。早上下了場雨,今天不用出操,趁著大課間的時間,她走遍教室的每一個角落,作勢要湊夠女生接力賽的最後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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