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需要學，為什麼考試還得繳費？
摸了摸包，全身上下加起來，還不夠考試費的零頭。
得，考證的事情，就暫時打住了。
經過這麼多天，她也已經不再需要去派出所學習常識了。
隻是為了節約錢，她還是會去派出所蹭wifi。
好在她這些天，已經跟派出所的這些人都混熟了。
一天看到她，就跟看到同事一樣平常。
她這些天的日子過得說好也不壞。
反正將將就就。
主要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擺攤直接告吹，這都十來天了，愣是一個買藥的都沒有。
她已經在思考，換新的工作了。
隻是在打工和擺攤之間，她還在猶豫。
到底是去打工呢，還是自已擺攤。
打工的話，工資穩定，但也就隻是穩定。
擺攤的話，那她也想好了，下一次擺攤賣什麼了。
這次她不賣藥丸，改賣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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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了解了一下，這些寺廟道觀的符賣得可貴了，可是效果還沒她畫的符的一半好。
人家都能賣出去，她肯定也能賣出去。
回頭名氣打出去了，她每天就隻需要動動筆，那錢就哗哗哗的來。
想想就美得很。
她現在主要就是猶豫，這一次，要是像賣藥丸那樣，她不就糟了。
所以，到底是要找一個有穩定工資的，還是要去挑戰一下自主創業。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自主創業。
當天晚上，她就跟林婉茹說了這個消息。
最近林婉茹的小攤做得很好，她之前還請陶十三給買了一棟紙宅，燒給了她。
現在林婉茹可不是流動攤位了，而是有鋪面的正經老板了。
還請了兩個小鬼跑堂，那生意是越做越紅火。
附近十裡八村的鬼都知道林家點心鋪。
有時候陶十三都有些羨慕。
這會做生意就是不一樣，瞧瞧人家，做個生意，跟玩兒似的。
要不是她是個鬼，她都忍不住把林婉茹給拉來打工了。
這掙錢的能力，槓槓的。
不愧是家學淵源。
林婉茹聽完她說的計劃之後，有些不看好。
“大人，您有沒有想過，這些人為什麼會去道觀，寺廟買符，那還不是因為人家道觀也好，寺廟也罷，名氣都是打出去的，傳承了幾百上千年的，您覺得你這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在外面賣符，誰會信你？”
陶十三：
不愧是會做生意的人，這分析起來還真是頭頭是道。
說得很有道理。
“那我要不去找個班上？”
雖然一個月少了點，好歹也有三四千嘛，實在不行，她就兩個月去買一塊靈石了。
那她就得不吃不喝，一想起那種情況，她就胃疼。
前面她賣藥丸，要不是中午還能去派出所蹭飯，她早就餓死了。
一天就買個饅頭，她都覺得那是奢侈。
每天就隻看到了出去的錢，愣是沒見著進來的錢。
想了想，林婉茹給出了個主意。
“大人，您之前不是在買翡翠嗎，那是好東西啊，就算是我活著的時候，玉也是好東西，您要實在不行，就幹脆去賣哪個得了，反正您知道哪塊裡面有玉，這對您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
“不行，不行，那都是靈石，我可舍不得賣出去，我還巴不得多弄點回來呢，你還讓我賣出去。”
“我是說的，您吸收了靈氣之後的廢玉，那也是玉啊。”
陶十三拿了一塊出來，“這玩意，還能賣錢？”
看著幹癟癟的，一點都不靈氣，要不是還有點顏色，別人都會以為這是路邊的石頭。
林婉茹沒說話了，這，她確實不知道說什麼。
這種垃圾玉，送給她，她都不要。
還得懷疑，這是不是假的。
第17章 上通天地，下通陰陽
“不過大人，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很簡單，你下次吸收的時候，你可以給玉石裡面留一點靈氣，這樣不就能夠賣出去了，就是要少吸收點靈氣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挺忐忑的。
畢竟，這段時間，她可是看得很清楚，面前這位，可是把靈氣看得比什麼都要重要。
這個想法，她必然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陶十三拒絕的聲音了。
“不行，我還嫌靈氣不夠用，想要到處弄靈氣呢，你現在讓我為了錢，把靈氣送出去，那我要錢來有什麼意義，我掙錢，不就是為了靈氣，你換個辦法。”
林婉茹苦笑，她就知道這個辦法大人是不會答應的。
“大人您這麼厲害，輕而易舉就能算到張家後人在哪兒，要不我們去擺攤算命得了，這隻要算得準了，一傳十，十傳百，那肯定老賺錢了。”
說著，她想到自已這兩天在店裡聽到的消息。
“對了，我這兩天開店的時候，聽到了一些消息，應該對您有幫助。”
“什麼消息？”
“這不是之前您說地府改革嘛，很多新鬼下去之後壓根就沒錢，有些活著的時候過慣了好日子，死的時候家裡人也不差錢，就給買的風水好的墓地，您也知道，這種墓地，一般都在郊外，結果，他們死後成鬼了，連郫都城區的身份都沒混得上，成了正兒八經的偏遠地區的鬼了。”
加上這些鬼的家人平時也不愛祭拜，也就清明節的時候帶兩束花去祭拜一下就得了。
這花對他們來說根本沒用，郊外到處都是野花，誰還稀罕那看著就不好看的白菊花。
現在這些鬼在下面都快餓死了，想想這些後代子孫，那真是恨得牙痒痒。
自已拼搏一輩子，給後輩留下偌大一個家業，結果自已死後，連香火供奉都沒有。
想要投胎，那更是沒辦法。
想要解解饞，吃點香火，還得去十字路口蹲守，去晚了擠都擠不進去。
提起這些鬼，林婉茹這個老鬼也是唏噓不已。
她都不由得慶幸，好在當初她那個年代，死後還能弄點陪葬品。
這些東西，在地府也是能換東西的。
至少，買個郫都城本地戶口還是能夠買到的。
“所以啊，大人，我分析了一下，你本事這麼大，自然想讓他們去見一見自已的後輩也是很簡單的，他們想要香火，想要冥幣，你想要錢，這不是兩全其美嘛！”
陶十三眯著眼，摸了摸下巴，“你是想讓我給這些鬼牽個線，讓他們跟自已的子孫後代聯系上，然後讓他們的後輩給我一筆費用？”
“對，這要是其他人，肯定沒辦法辦到，可是大人您就不一樣了，這個事情，對您來說，那就是輕而易舉的。”
“我覺得你這個辦法還挺靠譜，這樣，你幫我在鬼界打廣告，我就去中心公園擺攤，我這段時間都看過了，那邊人多，還有一個相親角，那邊吹拉彈唱的都有，還有很多擺攤賣東西的，多我一個不多，關鍵，我發現，這些老頭老太太特別迷信，肯定信這些，去擺攤我不光能做鬼的生意，還能做活人的生意，這叫兩手抓。”
“哇，大人您好厲害！”
林婉茹開始了自已的無腦吹捧。
一個吹得起勁，一個聽得舒服。
聽舒服了，陶十三自然也不會小氣。
“你放心，隻要你把事情辦好了，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回頭我給你扎兩個紙人。”
林婉茹笑得更高興了。
“謝謝大人！”
開玩笑，這紙人和紙人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普通殯葬店扎的紙人，和陶十三這個擁有仙人內裡扎的紙人，那區別可就大了。
說幹就幹，當天下午，陶十三就拉著自已的小推車去了公園。
她沒有小馬扎，就找了一個地方，直接席地而坐。
從小推車裡拿出了自已的小喇叭。
現場錄了新的廣告詞，調好聲量就放到了腳邊。
她又繼續從小推車裡拿出一個紙殼和一支筆。
這筆還是她之前在派出所拿的。
沒辦法，太窮了，筆都買不起了，一支筆現在都要三五塊，有這錢，還不如去買三五個饅頭，還能管幾天。
拿著筆刷刷兩下，就寫好了幾個大字。
“第一神算，上通天地，下通陰陽。”
是那樣的張揚，直接就擺在了最前面。
擺好之後，她就不管了。
坐著就開始吸收靈氣。
沒辦法，最近太窮，連兩百的邊角料都買不起了。
隻能沒日沒夜的吸收日月裡含的靈氣了。
等她以後發財了，她肯定買多多的靈石，手裡捏一塊，腳下踩一塊。
想著想著，她又想起了自已的儲物空間。
她要是能夠打開空間，何至於現在用塊兒低品靈石都還這麼摳摳搜搜的。
直接就用極品靈石給自已鋪一個床了。
想怎麼花怎麼花。
美滋滋的想著，時間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這邊的公園人還挺多的，隻是都不是在她擺攤這裡。
這下午三四點鍾，正正是最熱的時候，地上都還有地氣，風吹著都是熱乎乎的。
公園有一個兒童樂園，旁邊還有一個露天泳池，來公園的人大多數都在那邊。
離得也不是很遠，反正她坐在這裡也已經聽到了那邊小孩的歡呼聲了。
隨著時間流逝，太陽也沒有那麼曬人了，公園裡的人也多了起來。
她這個小攤子，也很快吸引了人圍觀。
“喲，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也是個神棍啊？這是小說看多了吧？還上通天地，這口氣，還真是有點狂呢！”
“就是，現在騙人的手段都這麼毫不遮掩了嗎？”
對於周圍人的打量，議論，陶十三是一點都沒有在意的。
她下午擺攤的時候，就給自已算過了，今天是有點財運在的。
至少，能夠去買一塊邊角料了。
這不，正想著呢，前面就站了一個人。
“你這裡可以算命？算得準嗎？”
陶十三睜開了眼睛，“準，你想算什麼？”
女人戴著口罩，還打著一把太陽傘，還戴著墨鏡，整個就遮得嚴嚴實實的，也不知道是怕曬，還是怕被人看到。
估計這樣子去銀行，都得被銀行的保安重點關注。
“我也不知道我想算什麼。”
女人隱在口罩下面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苦笑。
她現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用了二十幾年的身份，現在卻被告知，是她偷來的。
母親也是恨她入骨，一看到她就流淚，恨得不行。
曾經她的家，現在早就已經不歡迎她了。
陶十三從推車裡掏出一個圖畫本，就是小學生用來畫畫的那種，幾角錢一個的圖畫本。
就這個，還是她找派出所的人贊助的。
“既然心是亂的，那你就先寫一個字吧。”
“遵從內心，你想到的第一個字就好。”
女人接過圖畫本，拿著筆寫了一個字。
“家”
看到這個字，陶十三抬頭看了一眼對方。
然後就開始掐手指。
看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
“美女，你這是想要一個家，可偏偏現在的家，並非是你的家，你這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啊，有時候，你越是追求什麼，越會失去什麼，還不如順其自然，一切皆會有答案。”
“順其自然”
女人呢喃著，可隨後就是苦笑，她怎麼可能順其自然。
“我想知道，他們究竟愛不愛我？難道二十幾年的感情，真的抵不過那一份血脈親緣？”
“你可以想想以前，父母愛不愛你，這麼多年，你會感覺不到？現在這樣，無非就是他們自已愧疚而已，這一份愧疚，卻沒法釋放，隻能傷害自已，傷害親近的人，愛與不愛，已經不重要了，他們餘生都會在愧疚之中度過。”
說完，陶十三伸出了手，“誠惠，兩百。”
女人還呆愣愣的，沒有從這些話語中醒過神來。
半晌，就在陶十三以為對方不給錢的時候，女人蹲了下來。
“你算得這麼準，那你肯定能算得到那個小孩在哪兒對不對？”
她眼裡有著瘋狂。
既然大家都有愧疚，那隻要把那個和她兌換掉的親女兒找回來，一切就自然解決了。
找回來之後，愛她的父母，友愛的家庭是不是也能回來？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陶十三皺了皺眉，找人很容易，可是，面前這人沒有血緣關系，這就要費點時間了。
“可以是可以，隻是時間會長些，你們沒有血緣，但好在你們抱錯了，產生了因果聯系，倒也不算特別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