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在過勞死邊緣開馬甲拯救世界》, 本章共3226字, 更新于: 2024-12-23 13:46:27

越靜亭受了池昭銘的委託,在這裡繪制陣法,異處局有責任派人來進行保護。顯然,傷員杜易和就被派來執行這項輕松的任務。


杜易和無聊地坐在地上,視線向下,看向布滿了半個地下室的陣法。


——用於刺激應龍遺骨,打開龍淵幻境的陣法。


“這個規模的陣法,啟動起來需要大量的能量。”杜易和忍不住問道,“能量從哪兒來啊?”


雖然他是專職的戰鬥人員,但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龍淵書院畢業生,這種陣法常識還是有的。


“鳳凰設計的陣法,我不知道。”越靜亭垂眸,繼續操縱著靈墨勾勒著陣法。


杜易和雖然不知道林錦松和鳳凰的關系,但也知道越靜亭天天跑金梧苑的事。他隨口道:“你不是經常去人家那裡拜訪嗎?沒有問過嗎?”


越靜亭專心畫陣法,回答道:“最近沒去金梧苑了。”


杜易和促狹地笑:“人家沒空理你了?”


畢竟鳳凰要準備百鳥朝鳳的事嘛,沒時間也情有可原。


越靜亭平靜地回應:“是我沒時間了。”


杜易和看了眼越靜亭那身靈篆院院長形制的道袍,和臂上縛著的黑紗。


他最後什麼都沒說,隻是嘆了口氣。


靈氣復蘇元年,9月26日,龍淵書院·藏寶閣前。


還是沒有幫上忙,顧明輝挫敗地想著。


他不甘心地握住手裡的劍,劍身已經在戰鬥中碎裂,隻剩下光禿禿的劍柄。

Advertisement


他們四人被及時趕到的異處局執行部成員護在身後。雖然已經遠離了戰場,但那戰場中燃燒的灼熱火焰仍舊讓他們感到一陣陣熱浪撲面而來。


火焰……或許他們可以找鳳凰練習,就是不知道錦松會不會答應。顧明輝胡思亂想著。體內似乎有什麼能量在不安地躁動。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個正在被圍攻的身影——不死鳥。


即便在激烈的戰鬥中,那張莫名熟悉的臉上依舊如同雕塑般面無表情,邪氣從指尖湧出,精準地攻擊著每一個敵人身上的破綻。


不死鳥突兀地抬眸,那雙燦金色的眼睛穿透了戰場的喧囂,直直地望向顧明輝。


按理說,在如此緊張的戰鬥中,不死鳥應該全神貫注,無暇他顧,但顧明輝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對方是因為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才故意將視線投來。


顧明輝對上了那雙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睛。


那一瞬間,回憶的影子掠過腦海。不知道是誰的聲音響起,仿佛是遙遠過去的回聲:


“我不欣賞你的想法,應龍——好吧,父親。你真的這麼喜歡這個稱呼嗎?”


“我是說,一定要把鑰匙給留下嗎?”


“……何必賭這樣一個遙遠的將來呢?”


“如果這就是你的願望的話,實在是——”


“好吧,你知道我總是會答應你的請求的。”


第99章 馬甲打架


靈氣復蘇元年,9月26日,龍淵書院·藏寶閣前。


寧長空將目光從顧明輝身上移開,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這孩子幹嘛呢?


他隨手擋下越靜亭扔過來的符箓。符紙像是脆弱的落葉,被輕而易舉地撕成了碎片,隨風飄散。


其他人扔出的術法,以及劍上挾著的凌厲劍氣,在升騰的邪氣作用下都遭遇了同樣的命運。這些原本強大無比的力量,如同遇到了狂風中的燭火,光芒迅速被吞噬,直至消失在邪氣的黑暗之中。


杜易和率領的第十二隊,連同原本在藏寶閣布陣的越靜亭,以及一些陸陸續續趕來的書院老師,他們的到來為戰場帶來了新的變數,但盡管如此,兩方的戰力差距依舊明顯。


菲尼克斯手中操控的邪氣,無疑是修行者的克星。這股力量仿佛一道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對手,讓他們舉步維艱,難以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隻要再給一些時間,無論是原裝的菲尼克斯還是現在的寧長空,都有把握單槍匹馬地收拾掉這幾個對手。


但問題就在於時間。


一旦池昭銘等異處局的尖端戰力到來,屆時兩位惡魔再想全身而退就會變得難上加難。


而且……


風清梧當時設計【天蝕】的時候,絕對、絕對沒有想過要用它來戰鬥。


奇異而低沉的囈語的囈語在他耳邊回蕩,寧長空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邪氣那蠱惑人心的力量。


邪氣試圖找到他心靈中的裂縫,讓那過於疲憊的身心放松下來。它低語著著告訴他:


不要因為害怕對異處局的精銳造成不可逆的傷害而強行收招,不惜反噬自身;不要殚精竭慮地給想要殺死自己的敵人喂招;不要戰鬥中見縫插針地試圖提升人類方的實力……


他們為什麼值得你這麼做呢?


寧長空緊咬牙關,在心裡惡狠狠地罵了回去:


當然是為了我的工資啊笨蛋!


鳳凰靈力的庇護讓他免受邪氣對心智的侵蝕,但邪氣與鳳凰靈力間的持續對抗,仍舊帶來了難以言說的、由內而外的不適。


極度的疲憊感籠罩著他的全身,他的體力在這場無形的戰爭中迅速流失,仿佛身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被逐漸榨幹最後一絲能量。


劇烈的頭痛不斷衝擊著他的忍耐極限,仿佛有一根看不見的錐子在他的太陽穴處無情地鑽擊,讓他難以集中精神,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快到極限了。寧長空慢慢調整著呼吸,憑借著本能和戰鬥經驗,再一次躲開了越靜亭的攻擊。


把身體當作這種力量的容器還是太超過了。即使是菲尼克斯,也曾在這種煎熬下“死機”過好幾次,把當時手持不死鳥羽毛的寧長空的意識拉過來“頂班”。


胸口的血氣翻湧,一股熱流在喉嚨間湧動,似乎隨時都可能衝破束縛。


但是不可以吐出來。寧長空抓住一絲清明,費力地把湧到嘴邊的鮮血強行咽下。


……煉金人偶不能吐血。


嗯,最好連吞咽的動作也不要有,他還有進步的空間。


寧長空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浩瑞士,後者正淡定地揮舞著法杖,釋放出一道道魔法。


他能猜到對方的想法:對於兩位惡魔而言,逃離戰場實在是輕而易舉。因此,他們還不如拼到最後,盡可能地削弱敵方的有生力量。


如果情況變得不可挽回,大不了就讓菲尼克斯與對方來個魚死網破,用自爆換取離開的機會——反正,不死鳥也不怕死。


也正因如此,不死鳥沒有立場主動提出撤退。寧長空咬牙想著。


但他的體力和精神都已接近極限,無法再堅持到戰局出現新的轉機。


算了,求諸人不如求諸己。


在寧長空再一次在心靈連線裡催促之前,一聲清脆的鳳鳴在戰場上空響起。


澄淨而平和的鳳凰靈力柔和地鋪展開來,它所到之處,邪氣如同殘雪遇到了春陽,迅速消融。


空氣中的緊張和壓抑似乎都被這股溫暖的力量所驅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和活力,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鳳凰現身在藏寶閣前。


——準確來講,是披著鳳凰殼子的菲尼克斯。


太合理了。菲尼克斯與林錦松之間有著未了的恩怨,參戰的主角團是他的好友,而鬥爭的起點正是與他血脈相連的應龍。


鳳凰的出現,實在是合情合理。


寧長空嘖了一聲,在心靈連線裡不滿道:“我好不容易攢出來的血,省著點用。”


獨特的鳳凰靈力不是能靠模擬氣息模仿出來的。菲尼克斯用的,還是從鳳凰血裡面抽出來的靈力。


為此,寧長空往菲尼克斯的“血液”,也就是煉金液體裡摻了不少鳳凰血。


菲尼克斯:“哦。”


對了,那幾個孩子是不是用了幾次他當時送的血瓶護身符……能打開對邪氣特攻的防護罩的那個?


他繼續指示道:“你檢查一下顧明輝他們的護身符,靈力或者血不夠了就補一些。”


菲尼克斯:“……”


楚清歌語氣戲謔:“偏心。”


隨著鳳凰的到來,戰局急轉直下。浩瑞士手中權杖點地,不動聲色地吟唱著離開的傳送魔法,目光看向寧長空。


寧長空微微點頭,隨即開始了一出精心編排的戰鬥戲碼。他和菲尼克斯扮演的鳳凰心照不宣地表演了起來,鳳凰火和涅槃火在空中交織飛舞,熱量和光輝讓人難以直視,更難以靠近。


馬上就可以結束這場鬧劇了。寧長空忍不住放松了下來,盡管他的身體仍然在發出超負荷的警告。


心悸的感覺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不兼容的心髒似乎要破體而出,或者是要在這場永無止境的拉鋸戰中徹底罷工報廢。


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欸?


寧長空迅速側身躲避,但仍舊被化作利刃的羽毛劃破了手臂的衣物。


是白闲出手了。


他太熟悉這股氣息了,以至於潛意識裡就沒有對他設防。


寧長空沒有第一時間低頭檢查傷口,確認是否有血跡,是否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白闲。


熟悉的眼睛中似乎結了一層冰,在那冰層之下的,是冷漠、蔑視,以及難以掩飾的厭惡。


哪怕是寧長空冒名頂替風清梧的孩子,第一次踏入金梧苑時,白闲都沒有對他露出這麼冷淡的神色。


在那一刻,寧長空恍惚間想起,對哦,白闲是知道菲尼克斯殺了林錦松的。


浩瑞士已經打開了返回火湖的傳送陣,惡魔的語言在戰場上響起,發出撤退的信號:“走吧。”


……嗯,傷口沒有血跡滲出,稍微用靈力幹預一下就愈合了。


寧長空不著痕跡地深吸口氣,走入傳送陣。他的面容依舊保持著那種完美的平靜,仿佛一潭深水,沒有任何波瀾。

潛力新作

  • 宛娘

    忘掉陛下曾把我孤身丟在亂軍之中,以保全他的皇後。 忘掉陛下埋在我的頸間顫抖落淚,承諾道:“宛娘,我絕不負你。” 忘記陛下曾踹上我的膝蓋,命我跪在皇後宮中思過。 到最後,我徹底忘記了陛下,隻記得我年少曾嫁與一少年郎。 陛下說,他就是我嫁的阿郎。 我惱怒地反駁:“你騙人,我阿郎才捨不得讓我做妾呢。” 後來,闔宮上下都知曉,陛下因我一句話,嘔血不止、一夜白頭。

    暖妻在手狂妄爺有

    他是權勢滔天的驕子。她是風華絕代的遺孤。她十二歲,他十三歲,她來到他身邊。從此,她是他的女孩,見證他從一個問題少年蛻變成風姿卓越的名流貴公子。後來,他過上了管家公的生活,事無巨細地照顧她,並且規劃了她的未來,他說:“小尹,你20歲才準談戀愛,22歲才能接吻

    攻略者和被攻略者不想幹了

    男主在我面前歎了口氣:「你是第10086個。」我說:「你忘記充話費了嗎?」「不。」他頂著張失去性欲的臉搖了搖頭,「我是指你是第10086個來攻略我 的 。 」「他大爺的。」我說,「誰不是呢,你也是我第10086個要攻略的,我打工打 得想死。」

    懷中意

    我是皇帝最信任的女將軍,信任到他把兒子「許配」給了我。

  • 直男狙擊

    為了 2 億的獎金,我在同性戀綜裡當臥底直男。 於是嘉賓在沙灘上調情,我蹲在一旁堆碉堡。 嘉賓在外燭光晚餐,我在別墅研究新菜。 嘉賓在泡溫泉蒸桑拿感情升溫,我寧願熱 die 也要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 就當我以為臥底失敗時,卻被告知無一人投我。 所有嘉賓斬釘截鐵:「他那麼愛我,怎麼可能是直男!」

    他八百個心眼子全用在勾引我

    我把我們班班草睡了之後,連夜逃了。後來在我親哥的婚禮 上,他笑的咬牙切齒: 「姜明月,我的技術很差嗎?」我腦 子一抽,扶著醉酒的許星瀾去了酒店。

    謝謝男朋友送來的親哥

    我和男友的小青梅一起出了車禍。我失明,她骨折。然而在 醫院的拐角處聽見了男朋友給他哥打電話的聲音。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