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很撩很寵》, 本章共3363字, 更新于: 2024-10-30 16:30:03

  她聽見少年用低醇的嗓音吐出一句英文:“ My dearest treasure。(我的心肝寶貝)”


  她耳尖微紅,陸、陸執……


  你還是當年那個連音標都不會的你嗎?


  他掛了電話以後,小半年來,第一回 和陳東樹肖峰打電話。


  那兩個也是人高馬大的漢子,聽到他的聲音眼眶卻瞬間紅了紅。


  陳東樹幹脆直接道:“執哥,你這太不仗義了吧,川子做了錯事,你連我們也不要了,這麼久也不知道講一下你的近況。”


  陸執笑道:“抱歉。”他頓了頓,“我怕我優秀的近況對你們造成打擊,讓你們懷疑人生。”


  肖峰忍不住笑了:“臥槽,騷話連篇!”


  但不管怎麼說,少年們之前的友誼,很難隨著時間變淺。


  陸執揚起唇:“兄弟們,我要回來了。”


  “騷話連篇的人還是別回來了。”


  “別回來了+1。”


  那頭笑罵道:“滾蛋。”


  ~


  六月七號。


  高考拉開序幕,青春的號角吹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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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生們懷著或緊張或期待的心情走進考場,馬路上增加了交警指揮交通,救護車也早早抵達學校,全社會都在為考生們鼓舞。


  第一堂考試是語文。


  寧蓁沉著答完題後,仔細回想了一下,她隻對上輩子的作文隱隱有點印象,這輩子和上輩子竟然完全不是一個題目。


  看來小細節也發生了改變。


  這樣挺好的,她淺淺勾唇。這就意味著,童佳也能擺脫上一世的命運,高考應該不會失利了。


  那陸執呢?這一世他幾乎沒有多少時間學習,提前一年多回了陸家,他還能考上B大嗎?


  考語文大多是靠多年積累的基礎,她從小就挺認真努力的,所以考完語文隻覺得輕松。


  有人歡喜有人憂,第一門考完,有人覺得輕松愜意,有人覺得天都要崩了。


  下午數學考完,失去戰鬥力的瞬間增加了一大半。


  陳東樹捂住心口,勾住肖峰的肩膀:“穩住,我們還能猜!”


  “哈哈哈哈哈!”


  “你覺得執哥這次考完是個什麼水平?”


  “不知道,總得對得起他一貫的騷操作吧。”


  他們都知道,陸執是那種為了目標特別不要命的人。爆發力很強,說不定最後成績真的挺嚇人的。


  兩天時間在緊張中渡過。


  最後一堂英語考完,鈴聲響起的一瞬,整個高中生涯畫上了句號。


  6月25號才會公布高考成績,哪怕此刻心情復雜,但是一想到終於擺脫了苦逼的高中生活,即將進入令人期待的大學生活,就讓人特別興奮。


  考完的學子們徹底放飛,不知道誰帶的頭,卷子、書本開始滿天飛。


  五樓有人在放聲喊:“去——他——媽——的——高中!去他媽的——高考!老子解放啦哈哈哈哈!”


  紙飛機從五樓上飛下來,解放的信號迅速蔓延了整棟教學樓,一時間青春的歡呼聲洋溢著整棟樓。


  教導主任頭上被砸了幾個紙飛機,一向嚴肅的臉也忍不住露了個笑意。


  同學們,開始你們新的人生吧。


  童佳遠遠看見了陳東樹,他在教學樓下面,扔書扔得特別歡快。


  他沒有看見她。


  童佳輕輕彎了彎唇:“再見啦。”


  再見了我的少年,可能你這輩子都不知道,曾經有個沒心沒肺的女孩子喜歡過你。


  童佳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以往這種熱鬧她最喜歡,但現在心裡很平靜,漾不起一點兒波瀾。


  她走上前抱了抱寧蓁,笑彎了眼睛:“蓁蓁,你還記得我去年暑假給你說,我特別想去H市衝浪嗎?”


  “嗯嗯。”


  “那個時候我媽不許,但現在考完了,我終於可以去做我喜歡的事情了。”


  “佳佳。”寧蓁抱住她,“要快樂。”


  女孩子用力地點了點頭。


  極致的狂歡以後,就是別離。


  一般的學霸們玩得不high,沒有聚會的傳統。


  但七班卻還有,他們學渣班級,別的雖然不成,但是同學之間革命友誼剛剛的!


  六月八號的晚上,夏夜的風輕輕吹動她的額發。


  寧蓁撐著下巴,給陸執打電話。


  對面那間臥室,燈光已經熄滅了快半年。


  她也終於可以和那個掌燈夜讀的少年見面。


  電話響了很久,但是沒有人接。


  寧蓁皺了皺眉,給陳東樹打電話。


  他們那邊很吵,想來在聚會。


  陳東樹帶上門去外面接電話:“……執哥嗎?他沒有和我們在一起啊,我們還以為他陪你去了。”


  她心裡沉了沉,兩天高考,為了不相互打擾,他們彼此之間沒有聯系。


  然而此刻,她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陳東樹也意識到不對勁:“你等一等啊,宋老師也在這裡,我去問一下。”


  他先掛了電話。


  寧蓁握住手機,覺得今晚外面的風有點冷。


  過了好一會兒,陳東樹給她打回來,他聲音掩蓋不住沉重:“寧蓁,我給你說了你別慌,宋老師說,陸執沒有回來考試。”


  她抿了抿唇,渾身冰涼。


  陳東樹低聲說:“他缺考了。”


第55章 27歲的他


  陸執突然沒了信息, 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肖峰和陳東樹到處奔走,拖家人打聽陸執的消息, 但是得到的結果無一不是:陸家消息瞞得嚴, 什麼都沒法知道。


  但好消息是,陸家平靜的很, 證明陸執沒發生什麼意外。


  一個人消失在生命裡就是如此簡單, 無聲無息,杳無音信。


  他食言了。


  命運開了一個多大的玩笑, 此前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畢竟前世的陸執, 最後簡直像是逆了天, 考上了B大, 可是這一世,陸執沒有參加高考。


  他沒有回來。


  她等了一周,陸執始終沒有消息。


  唐琢看出了她不開心, 男孩子看了一眼對面的房子:“你如果……過得不開心,就把他給忘了吧。”


  你們始終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寧蓁抿唇, 輕輕搖了搖頭。


  他沒有再勸。


  漫長的暑假,顯得更漫長了。


  她每天給他打三個電話。


  那頭從一開始無人接聽,到最後是關機狀態。


  時間一長她也很茫然, 他是不要她了嗎?


  為什麼那麼強勢地走進她的生命,卻又悄無聲息地離去?


  她想去B市找他。


  決心還未定,寧海遠卻告訴她:“蓁蓁,我們去H市一趟。”


  爸爸的臉色很難看, 她看出了他的焦慮不安,H市……外公和外婆就在鄉下。


  她顫著聲音問:“外公外婆怎麼了嗎?”


  寧海遠說:“你外公摔了。”


  她眼前一黑,心中涼得透頂。老人摔跤意味著什麼她再清楚不過。原來這輩子好多事情都在改變的同時,也需要付出代價。


  “現在在醫院,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要觀察,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要住院。”


  她點點頭,沉默著收拾了東西,當天就跟著寧海遠去了H市。


  她外公出事,以前有再大的矛盾寧海遠也釋懷了。他總算想通,當初支持寧蓁媽媽段盈跳舞不是他們的錯,他也是一個父親,向來父母就是拗不過子女的。


  他們老了,沒了唯一的女兒,白發人送黑發人,其實這世上他們最可憐。


  她走之前,給陸執發了一封e-mail。


  她不知道他會不會看見,什麼時候能看見,但是這世上遺憾本來就多,她想最後爭取一次。


  e-mail隻有一句話:陸執,我害怕。


  所以你在哪裡呢?


  ~


  陸執好像做了很長一個夢。


  他醒來的時候,是六月15號。他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周。


  劉助理慣常來醫院看小上司的時候,見他睜著眼,還被嚇了一大跳:“陸……陸總,我沒眼花吧?您可算醒了。”


  白色的床單,少年黑色冰冷、毫無情緒的雙眼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皺眉開口,“劉威?”他聲音有點兒啞。


  “欸?嗯嗯。”


  床上的少年又皺了皺眉,似乎在想什麼很難想通的事情。


  “扶我坐起來。”他開口,聲音帶著很強的疏離感,是命令的口氣。


  劉助理總覺得有點怪,心裡毛毛的。什麼情況啊,好可怕。感覺小陸總醒過來,就跟陸老爺子一個氣場了。


  劉助理戰戰兢兢扶他坐起來。


  少年沒有再開口,修長的食指抵住太陽穴,似乎還不是很清醒。


  劉助理被他周身那種上位者的氣場震懾,開口都多了幾分小心:“我要不要給您爺爺說一聲您醒了?他這幾天很擔心您。還有,您睡了七天,我待會兒讓鄭姨給您做點流食過來行嗎?”


  少年驟然抬起頭,漆黑的眼睛微眯:“我爺爺?”


  “是……是啊。”


  床上的人神色古怪。


  “我手機呢?拿過來。”


  “您手機沒在這裡,您有什麼急事嗎?先用我的行不行?”


  陸執沒有反對,劉助理就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他垂眸,額發遮住深邃的眼睛。


  目光死死落在手機頁面的日期上。


  ——201x年6月15日。


  然後劉助理聽到他低低笑了一聲,似自嘲,似狂喜:“呵。早知如此,我該早點死。”


  劉助理:“……”


  完了要狗帶了,上司瘋了。


  醫生不是說小傷嘛!腦子拍了片也沒事,現在這幅突然讓人渾身發冷的氣場是要鬧哪樣?


  有一刻劉助理突然覺得,之前不著邊的小陸總更像個正常人。


  床上的男人突然啞著嗓子開口:“劉威,你……”他頓了許久,嗓音艱澀,似乎在問一個很怕知道答案的問題:“你知道寧蓁嗎?”


  劉威懵逼:“知……知道啊,之前見過一面來著,挺可愛的小姑娘。”


  床上原本面無表情的少年,突然揚了揚唇角,但那笑容怎麼看都有幾分陰森猙獰:“原來……是這樣啊。”


  “……”求求您別開口了,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而且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可怕。


  “給我倒杯水進來。”


  “噢噢是。”


  “你出去。”


  “……是。”


  陸執喝了口水,他嗓子澀得發疼。劉助理帶上門以後,他自己又慢慢躺回床上,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空蕩蕩的豪華病房中,空調運轉的聲音幾乎微弱得聽不見。


  他閉上雙眼。


  腦子裡的記憶似乎在瘋狂叫囂。


  頭疼到似乎快要炸裂,然而他的表情無波無瀾,似乎感知不到疼痛。


  許久,他才輕輕開口:“不是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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