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是遲來的歡喜》, 本章共3489字, 更新于: 2024-10-30 16:34:42

  許淮頌看看她:“做什麼?”


  她“呵呵”一笑:“給你聽會兒歌。”說著把耳塞輕輕塞進他耳朵。


  許淮頌看了眼浴室,笑了笑,在心裡嘆口氣。


  也好。


  五首歌的時間後,阮喻出來了。


  許淮頌闔上電腦,把她趕進被窩,然後關了燈。


  阮喻和衣躺下去,剛躺平,忽然驚叫一聲。


  人嚇人嚇死人,剛碰到床沿的許淮頌一個趔趄。


  “怎麼了?”他問。


  她拍拍胸脯,後怕地說:“我忘了頭頂有鏡子,看到人影嚇一跳……”又盯著天花板看了幾眼,看得一身汗毛倒豎,側身把頭埋進枕頭,“這是什麼反人類的設計啊!”


  許淮頌掀開被子上來:“剛才不還說唯美?”說著把她腦袋扳回來,“外面的枕頭不幹淨,別悶著。”


  阮喻又瞥了一眼頭頂:“可是這樣我睡不著,我滿腦子都是……”他電腦裡的案件照。


  “剛才跟你說了別看。”許淮頌嘆口氣,把她搬進自己懷裡,“那你埋著我,行了?”


  *


  許淮頌生平第一次知道,情趣酒店可以睡成鬼屋。


  一整晚,阮喻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不是把他當男人,而是把他當驅鬼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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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到天亮,繃了一夜的許淮頌輕輕搬開她的手腳,準備下床。


  結果她迷迷糊糊又纏了回來。


  他忍無可忍去捏她臉,把她捏醒了。


  阮喻皺著眉頭揉揉眼,還一臉無辜:“你幹嘛……”說著伸展了一下腿。


  許淮頌一把擋住她膝蓋,咬牙說:“別亂動。”


  阮喻猛一個醍醐灌頂,呆了呆,一點點避讓開了去。


  許淮頌低咳一聲,下床進了浴室,十五分鍾哗啦啦的水聲過後,他回來了,把悶在被子裡,捂著雙耳的阮喻扒出被窩:“睡夠了嗎?”


  她紅著臉“嗯”了一聲。


  “那換我睡了,你下床去玩會兒。”


  她“哦”一聲,爬下床又回頭,湊過去問:“你是不是整晚沒睡啊?”


  許淮頌瞥瞥她,沒說話。


  她咬咬唇:“我錯了……”


  他伸手揉揉她耳朵:“欠著,以後好好罰。”


第53章


  陳暉來接兩人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因為張姐那邊還沒結束,三人打算先吃個午飯。


  接上許淮頌和阮喻,他在駕駛座回頭開玩笑:“都來蘇市了,頌哥不回趟家?上次我送阿姨來,在你家蹭了頓飯,外婆那手藝可真是絕了,還叫我打包帶走了一塊東坡肉!”


  許外婆舊宅拆遷後,就跟陶蓉和許懷詩一起住在市區。陳暉這是瞧準了午飯地點。


  許淮頌笑了笑,偏頭看阮喻:“你問她要不要去。”


  突然被點名的阮喻一愣。


  這眼神,好像是怪她不肯跟他回家,害陳暉吃不到東坡肉。


  接收到她無辜的目光,許淮頌眨眨眼:“那去?”


  阮喻遲疑了下。


  第一次上門應該要正式點的,可這回毫無準備,甚至因為沒帶換洗衣服,她還穿著昨晚睡得皺巴巴的T恤。


  總不好現在臨時抱佛腳,去商場買新衣服和上門禮。而且,跟陳暉一起拜訪也不合適。


  她在心裡暗暗計較著這些,皺了下眉頭,張嘴剛要答,就聽許淮頌已經接上:“開車,隨便找個地方吃。”


  聽他語氣淡淡的,她捏捏他袖口,小聲說:“不是不跟你回去,下次我提前準備一下嘛……”


  許淮頌點點頭,揉揉她頭發說:“我再睡一會兒。”說著挺直腰背,靠著後座皮墊閉上了眼。


  “坐這麼挺累不累啊?”阮喻抬起手,把他腦袋往自己肩膀上摁了摁,“來。”


  許淮頌笑了笑,枕上她肩,並沒有告訴她,按他們的身高差,這樣會更累。


  *


  三人找了家路邊餐館吃飯,吃完回到車上,正要改道去接張姐,許淮頌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是許懷詩打來的:“哥,我剛上完補習班,在小區門口碰見個有點眼熟的阿姨,一個勁問保安許家人住哪棟,滿嘴‘那畜生那畜生’的,看起來特別激動,這會不會是……”


  許淮頌一下坐直,嚴肅問:“你跟她打照面了嗎?”


  “沒呢,我路過的時候,她在跟保安糾纏,應該沒注意到我。”


  “媽媽和外婆呢?”


  “她們去超市了,還沒回家。”


  許淮頌默了默,說:“你上樓鎖好門,不是媽媽和外婆回來就別開。”


  那頭許懷詩明顯加快了步子,小跑著說:“哥你別嚇我,真是那家人又來鬧事了嗎?這不都消停好多年了,怎麼突然……”


  許淮頌捏了捏眉心:“我現在不確定情況,你先回家再說,我馬上過來。”掛斷電話,他交代陳暉換路去他家。


  阮喻沒大聽清許懷詩說了什麼,皺著眉問:“出什麼事了?”


  “昨天我們碰見江易的事,可能被人添油加醋傳到被害人家屬那邊了。”


  陳暉一聽不妙,踩下油門一路狂飆,臨近小區附近,卻在主幹道遇上堵車。


  離小區正門隻剩三四百米,許淮頌拉開車門說:“我先過去。”


  阮喻猶豫了下,也跳下車,小跑著跟了上去。


  還沒到門口,就先聽見尖銳的爭執聲:“我今天就是來這兒堵你的,你可別假惺惺,年年清明給我女兒上墳了!看看你兒子跟那畜生的嘴臉,不知又在盤算什麼呢!”


  “王女士,淮頌他沒有在蘇市,這裡面應該有什麼誤會。”


  “誤會?菜場老錢說了,你兒子風風光光回國了,跟他爸當年一樣,也做起了幫殺人犯脫罪的勾當!我看你們許家現在又要禍害誰!”


  阮喻跟不上許淮頌的步子,在後面跑得氣喘籲籲,遠遠看見小區門口,一個五十幾歲的婦人正衝陶蓉和許外婆罵,說到情急處,往前搡了一把。


  陶蓉被搡得一個不穩,手裡拎的超市購物袋甩了出去,踉踉跄跄退後一步,又撞上許外婆。


  眼看老人家就要摔在地上,幸虧小區保安及時上前扶了一把,勸開兩邊人。


  許淮頌也到了,把媽媽和外婆擋在身後:“王女士,請注意您的言行。”


  王芹看見他,眼睛一片血紅,向陶蓉質問:“這不就是你的好兒子嗎?還說什麼不在蘇市?”


  陶蓉真不曉得許淮頌在蘇市,詫異了下,上前說:“淮頌你回去,你別……”說著又跟王芹接連鞠躬道歉,“王女士,實在不好意思,我……”


  “媽你做什麼?”許淮頌皺著眉把陶蓉拉回身後,看阮喻氣喘籲籲趕到,給她使了個眼色。


  阮喻心領神會,彎腰撿起地上的購物袋,拉著陶蓉和許外婆往小區裡走:“阿姨,外婆,我們先回家。”


  陶蓉被她拉著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淮頌他會被遷怒……”


  阮喻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許淮頌正跟王芹交涉,拍拍她的背安撫:“他會處理好這事的,您別擔心。”


  *


  好勸歹勸,阮喻終於把陶蓉和許外婆帶回了家。


  許懷詩從貓眼看見她們,開了門哭喪著說:“媽外婆你們終於回來了,快嚇死我了!”說著又看阮喻,“姐姐,你跟我哥怎麼在蘇市啊?”


  “一會兒跟你說。”阮喻把門帶上,攙著許外婆進去,“外婆您傷哪兒沒有?”


  許外婆搖頭說“沒有”,這下才從亂子裡反應過來,問:“哎這小姑娘是?”


  這見家長的環節說來就來,偏偏男方還不在,阮喻臉皮薄,沉吟了下:“外婆,我是……”


  一路心不在焉的陶蓉聽到這裡回過神,替她接上:“媽,我跟你提過的,這是淮頌的女朋友。”


  許外婆恍然大悟,拍拍她的手背:“你看你第一次來,還給你添麻煩了。”


  阮喻“呵呵”一笑,拂了一把因為跑得滿頭大汗而粘在額前的劉海:“沒事的,外婆。”


  看出她的拘束,許懷詩忙招呼:“姐姐你快進來坐,我哥呢?”


  阮喻把許外婆扶到沙發,一邊解釋:“他在小區門口處理點事。”


  陶蓉到廚房倒了杯水給她,又拿了條幹淨的毛巾叫她擦擦汗。


  許淮頌遲遲沒回,四人各懷擔心,客廳氣氛微微有點凝固。


  過了會兒,陶蓉遲疑著問阮喻:“你和淮頌什麼時候到的,是來辦事的嗎?”


  她點點頭:“我們昨天來的。”


  許外婆偏頭問:“那昨晚還特意在外面住,怎麼也不回家裡啊?”


  陶蓉扯扯許外婆的袖子:“媽,淮頌都多久沒回來住過了,他在外面待得習慣。”


  看她估計又在難受兒子和自己生疏了,阮喻趕緊把鍋攬過來:“沒有沒有,他說要回家睡的,是我怕打擾你們……”


  她話音剛落,門鈴響起,許淮頌回來了。


  陶蓉迎上去:“怎麼樣,王家人為難你沒有?”


  許淮頌搖搖頭:“媽,這點小事我能處理,倒是您,實在不用……”他說到這裡打住,嘆了口氣,望了眼沙發上的阮喻。


  他走過去,拿起她跟前的杯子,把裡面喝了一半的水一飲而盡。


  陶蓉趕緊又去廚房倒水,喊許懷詩幫忙一起切水果。


  “媽你別忙了,”許淮頌轉頭說,“我有同事等在樓下,坐會兒就回杭市。”


  陶蓉還是端了水果來,跟阮喻歉意說:“這匆匆忙忙的,也沒準備什麼,你吃點水果。”


  阮喻心道誰不是匆匆忙忙,誰不是兩手空空毫無準備呢,一邊笑著道謝,一邊接過果盤。


  因為小區門口那樁意外,家裡氣氛依舊比較悶,許淮頌看今天實在不是時候,也沒多提自己跟阮喻的事,坐了會兒就起身,臨走跟陶蓉交代:“我跟王家人解釋過了,也和小區保安打了招呼,她以後鬧不進來,萬一再碰上這樣的事,你們直接報警。”


  陶蓉沉默著沒有說話,過了會兒問:“你這次是來辦案子的嗎?我聽她說,你在幫……”


  許淮頌默了默:“是有個刑事案件,我在幫委託人搜集證據。”


  陶蓉“嗯”了聲,笑意似乎有點勉強:“你注意身體,一日三餐要按時。”


  他點點頭,看了眼阮喻:“放心,她管著我呢。”


  陶蓉又跟阮喻說“麻煩”,回頭拿了幾盒吃的叫她帶回去。


  阮喻推脫不開,隻好收下,說下次再來拜訪。


  離開後,她苦著臉看許淮頌:“怎麼就回回這麼猝不及防的……”


  許淮頌牽上她手:“有什麼關系,反正我媽很喜歡你。”


  阮喻一下來了興趣:“她跟你說過嗎?”


  他搖搖頭。


  “那你怎麼曉得?”


  “你想想就知道了,要不是你,我能回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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