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是遲來的歡喜》, 本章共2909字, 更新于: 2024-10-30 16:34:42

  周俊撓了撓頭:“要不還是劉律去。”


  劉茂看了眼對面一臉“你有本事就來拿”的姑娘,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第74章 番外七


  倒計時十秒,這輩子還沒掀過人裙子的劉茂硬著頭皮上前,在伴娘小姐面前蹲下來,撩開一截裙擺,取下了她小腿肚綁著的那隻鞋。


  再抬頭,人家姑娘面色不改,他的臉已經紅成豬肝。


  一群人哄笑著說“成了成了”,也不知是在講新娘接成了,還是又一對成了。


  *


  許淮頌和阮喻的婚禮走傳統式,午後外場婚拍,晚上內場酒宴,散場送完客已經晚上七點多。


  回到新房,一天換了七套婚服的阮喻倒頭癱在沙發上:“結婚好累啊,幸好一輩子隻有一次……”


  許淮頌把隨身行李拿進房,出來坐上沙發,讓她的腦袋枕著自己的腿,一邊給她捏肩一邊說:“休息會兒還要出門,首映也隻有一次。”


  阮喻半眯的眼一下子睜開,低低“啊”一聲。


  沒錯。


  年初兩家人合計著定下國慶黃道吉日結婚的時候,壓根沒考慮別的,結果好巧不巧,前不久電影定檔,剛好挑了婚禮當天晚上八點半首映。


  距離現在隻剩一個小時。


  “早上還記著,忙了一天差點忘了,”阮喻翻了個身側過來,讓自己躺得更舒服點,仰頭看著他說,“這回你沒跟劇組串通起來唬我?”


  許淮頌笑了:“結的一個婚,你忙我不忙?我哪有時間再去串通誰。”

Advertisement


  再說上次能聯合劇組求婚,其實也不是平白無故的。人家又不做慈善,哪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之所以配合,還是出於商業利益。制作方準備把求婚儀式拍成短片放進電影彩蛋,把電影背後的故事作為宣傳點之一。


  電影成績好,是寰視和阮喻的共贏,所以岑榮慎才和許淮頌達成了合作。


  阮喻也剛好想到這裡,問:“那你說我們等會兒要不要戴口罩去,不然彩蛋一播,被人認出來了怎麼辦?”


  許淮頌輕輕敲她一下腦門,示意她想多了:“彩蛋部分是航拍,隻能看到你頭頂心。再說,戴口罩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她“哦”一聲,看了眼時間,從他腿上掙扎著爬起來,說:“一身酒氣,我去洗個澡。”


  許淮頌跟著起身:“我也洗。”


  今晚酒席上,她的酒被他擋了一半。他喝酒不上臉,面上看不出,其實還真快到底了。


  阮喻一聽他這句“我也洗”就覺得不好,拿食指虛虛點他,回頭警告:“你別跟來啊,等會兒鬧得來不及看首映了。”


  許淮頌輕輕“嘶”一聲,一副不得其解的樣子:“許太太,沒記錯的話,我們家有兩個浴室,我為什麼非要和你擠一個?”


  阮喻噎住。


  看看,這就是早早領證,婚前性行為頻繁的後果——結婚第一天,你的丈夫就對你的肉體失去了欲望。


  她低哼一聲,頭也不回往浴室走。


  許淮頌笑著拉住她,親了一下她的耳垂,暗示:“現在時間真不夠,看完電影還有一晚上。”


  她耳根一熱,拿手肘推推他:“誰給你弄一晚上!”說著關上了門。


  許淮頌笑了笑,回頭走進另一間浴室,衝完澡煮了點蜂蜜茶醒酒,給阮喻也留了一杯,等她出來端到她手邊,然後給她吹頭發。


  阮喻一邊喝,一邊拿起手機翻微博,收到一堆@她的消息,大多都是讀者在曬地理位置和電影票,說準備看首映了,問她會不會在這個場。


  她沒有透露,給五湖四海的幾條都點了贊,等頭發七分幹了,剛要收起手機,接到了許懷詩的電話:“嫂嫂,你們還沒出門?我和趙軼已經取好票啦,現在開車過來。”


  兩人的電影票是許懷詩代買的,四個人,兩組連排的情侶座。


  許淮頌喝了酒不能開車,原本打算和阮喻一起騎個小黃車到附近影院再跟他們碰頭,沒想到這倆小孩還挺有心。


  阮喻跟電話那頭說“好”,收拾了下就和許淮頌一起出了門,到樓下坐上趙軼的後座,看副駕駛的許懷詩扭過頭來囑咐:“新手上路,你們系好安全帶哦。”


  趙軼不爽地“嘖”一聲:“我考出駕照快兩個月了。”


  “是啊,”許懷詩“哼”他一聲,“我都把命交給你兩個月了,天天腦袋懸褲腰上呢!”


  “那不也懸得挺牢?”


  “那是我活得糙,我嫂嫂備孕呢,一磕一碰都不能有的!”說著回頭看了眼許淮頌,試探地問,“對哥?”


  許淮頌瞥她一眼:“誰給你下的任務?”


  這鬥了一大段嘴,敢情是寫好的劇本,拿來試探他和阮喻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的。


  許懷詩一噎,看看趙軼:“你看,我就說會被我哥看穿的。”


  阮喻笑起來:“你們有話直接問就是了,還繞這麼一大圈。”


  “是外婆叫我來刺探刺探‘敵情’的,不過你們也別太有壓力,媽說了——‘這得看他們小倆口自己的意思’。”


  許淮頌和阮喻對視一眼,說:“我們順其自然。”意思不會刻意回避。


  許懷詩嘻嘻一笑:“那應該快了。”


  許淮頌、阮喻:“……”


  這小屁孩是不是懂太多了?這股老司機味是從哪兒學來的?


  趙軼輕咳一聲,似乎想要咳散後座飄來的質疑味道,覺得沒用,又咳了一聲。


  這回換阮喻出馬試探了:“一會兒看完電影,你倆怎麼辦啊?”


  許懷詩回頭:“嗯?我們當然回學校啊。”


  趙軼念了個三本院校,離她在的杭大就兩公裡,回去是順路的。


  阮喻看了許淮頌一眼。


  許淮頌稍稍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繼續問。


  她就繼續說:“看完電影再開到你們學校,宿舍都關門了。”


  “不怕,我跟宿管阿姨關系可好了,平時有什麼好吃的都拿去賄賂她。”


  “你還算準了今天要晚回去,提早未雨綢繆了?”


  “哪能啊,這不之前就好幾次晚回宿舍嘛。”


  許淮頌接上話茬:“這麼晚在外面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就是跟同學玩,唱唱歌吃吃夜宵什麼的,趙軼每次都在的,不信你問他。”


  許懷詩一臉無辜,還不知道,在她哥眼裡危險的就是趙軼。


  不過趙軼聽出來了,嘆口氣,無奈地說:“頌哥喻姐,你們有話也直接問就是了,繞這麼一大圈幹什麼?我們沒開過房,你們要是不信,調個關系去查我開房記錄。”


  許懷詩噎住。今天這你來我往的試探是什麼塑料兄妹情。


  阮喻“呵呵”一笑圓場:“人與人之間這點信任還是要有的。”


  話音剛落,她手機震動了下,一看是電影制作人鄭姍的消息:「方便的話發個博,曬曬你的婚戒和電影票,跟彩蛋呼應一下。」


  她剛好借機轉移話題,問許懷詩拿來了電影票,然後看許淮頌:“借一下你左手?”


  許淮頌伸出戴著婚戒的手隨她擺布。


  她把電影票放在腿上,拿著手機調了半天角度,把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擺在合適的位置,咔嚓一下,把照片上涉及暴露電影院信息的部分打了馬賽克,然後傳上微博,配字:「一會兒見。」


  底下評論瞬間炸開鍋,滿屏的“一會兒見”,以及詢問阮喻什麼時候結了婚的。


  為了迎合制作方的意思,她挑了一條回復:「看完電影彩蛋就知道啦。」


  *


  四人趕在電影開場前兩分鍾入了場,剛一坐下燈就熄了,熒幕上放了幾支廣告,開始進入正題。


  許懷詩不知怎麼有點緊張,越過隔板去找阮喻的手。


  阮喻原本倒還好,真進入了電影氛圍也有點激越,忍不住握緊了她的手。


  情侶座另一邊的許淮頌和趙軼異口同聲,有點無奈地低低開口:“你倆要不要換位置?”


  兩人一個也沒回,目不轉睛盯住熒幕。


  第一帧畫面是一個航拍鏡頭,從校運會時的操場切入,紅白相間的塑膠跑道和綠茵場一鏡到底。


  裁判員一聲槍響後,男主角和其他幾個男生從起點線衝出,看臺上瞬間湧起潮水般的加油聲。


  男主角一路遙遙領先,越來越接近終點,接著,鏡頭特寫到看臺角落,注視著他的女主角。


  女主角拿著畫板和筆,正在畫一幅簡筆畫。


  看臺上的吶喊聲被減弱了聲效,與此相反,女主角手中鉛筆沙沙擦過紙面的聲音卻變得無限大,大到震動耳膜的程度。


  一旁的閨蜜扯著嗓子問她:“你這是在畫什麼呀?”


  女主角彎起唇角,略帶狡黠地說:“耳朵過來。”


  畫面突然轉入0.2倍速,背景聲也跟著慢慢安靜下來,全世界隻剩下女主角的回答:“是——秘密。”


  故事由此開篇。


  (———番外完———)


潛力新作

  • 直男狙擊

    為了 2 億的獎金,我在同性戀綜裡當臥底直男。 於是嘉賓在沙灘上調情,我蹲在一旁堆碉堡。 嘉賓在外燭光晚餐,我在別墅研究新菜。 嘉賓在泡溫泉蒸桑拿感情升溫,我寧願熱 die 也要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 就當我以為臥底失敗時,卻被告知無一人投我。 所有嘉賓斬釘截鐵:「他那麼愛我,怎麼可能是直男!」

    獨秀

    "臨近畢業,楚獨秀海投簡歷,卻慘遭社會毒打。 她除了瞎扯一枝獨秀,其他方面根本秀不起來。 直到有一天,脫口秀大門向她打開。 一束光,一支麥,天翻地覆,未來璀璨。"

    暖昧失溫

    "給喜歡的男生收拾臥室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垃圾桶。一團粘膩的東西滾出來。 被紙巾半包裹著,看上去沒用多久,可能是昨晚,也可能是今早。 我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我媽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幫陸河收拾臥室。 自從上個月,陸河把家裡的備用鑰匙放到了我手裡。 這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會過來。"

    他的大小姐

    穿成破產的富家千金,系統要我維持嬌生慣養的人設。 我隻好黏著高冷的豪門未婚夫。 上下班要豪車接送,四件套要真絲的,隻吃挑掉了魚刺的魚。 我以為他很討厭我。系統解除後,依依不舍地想和他道別。 話沒出口,他:「知道了,新上的限量款的包已經買好了。 「走不動了?這才走幾步?算了,上來,我背你。」 我:「……」

  • 當清冷美人聽見宿敵心聲

    我是宗門裏人人豔羨的天之驕子。雖是被收留的,卻有著疼 我的師尊,關心我的師兄弟們。直到那日,天真單純的少年 回來。

    逝水

    我自幼就被霍家當成兒媳培養。 二十歲,我與霍傾結婚。 二十四歲,我生下了霍嶼時。 霍嶼時與霍傾很像,總是沉默寡言,和我不太親近。 過去的每晚,我都會在臨睡前給他們父子送上一杯熱牛奶。 可這天,霍傾失手打翻了杯子,霍嶼時偷偷倒掉了牛奶。 我忽然有些倦了。 將離婚協議書遞給霍傾的那一刻。

    將相合

    我是個將軍,和丞相謝謹安是政敵。沒人知道,下朝後,車輦裏。丞相冰冷的腳踩著我的小腹,口吐狂言:「火這麼旺,燒死我了。」不檢點的東西,燒死他算了。

    婚後熱戀

    我隱婚了京圈大佬陳晉南。他古板禁欲,我美豔釣系。婚後 夫妻生活倒也和諧無比。後來,姐姐的接風宴上,陳晉南偷 偷看了她四次。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