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恃寵而婚》, 本章共3054字, 更新于: 2024-10-31 10:59:01

  “卡!段晉凡你比賽短跑啊,沒見舒桐以跟不上你!”


  “卡!賀青池你演的不對,重來!”


  “卡!舒桐以你不會走路了是不是——”


  拍攝片場響起的都是郭導一個人氣急敗壞地喊聲, 那句當眾質問舒桐以不會走路, 尤為清晰。


  全場沉默。


  過了半響,舒桐以慢慢地轉過身, 無視上前替她整理妝容和服裝的助理,直接面朝化妝間的方向走去。


  郭導就算氣得吹胡子瞪眼,也隻能吼了一聲:“原地休息十分鍾!”


  ……


  在場的演員該休息的休息, 段晉凡接過助理遞來的礦泉水, 還擦了把汗,對賀青池說:“今天郭導炸毛了,連舒影後都敢內涵。”


  誰會不知舒桐以身邊的人早就跟劇組的人通過氣了, 不許在她面前提腿的事。


  郭導還眾目睽睽之下說舒桐以不會走路,跟當眾打臉沒什麼區別了。


  賀青池也被一次次重拍累得不輕,正要說幾句,先聽見郭導在喊她的名字,手裡還卷著劇本。


  她二話不說,轉身就朝反方向走。


  段晉凡還在狀態外:“賀青池,郭導好像再喊你。”


  賀青池的腳步沒有停下來,她才不當導演的出氣筒,一看還卷著劇本就知道是要指導她演戲,平時倒是沒什麼,這節骨眼上,湊上去擺明了就是送死。


  她想找個人多的地方藏身,誰知道推門進去,化妝間除了舒桐以外,連個助理也沒有。

Advertisement


  舒桐以在卸假肢,嘴唇發白,許是拍攝了幾個小時沒休息,身體承受不住。


  賀青池無意撞見這一幕,進退都不是。


  片刻,平靜如常的走到自己化妝鏡前坐下。


  兩人之間向來氣場就不對,舒桐以把假肢放在一旁,長長的裙擺擋住了她的不足。


  她的視線,也抬起看向了賀青池。


  倘若賀青池臉上露出一點點鄙夷或者輕視的表情,舒桐以也是意料之內的,誰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笑看對方狼狽。可是她沒有,精致輪廓的面頰表情平靜,自顧自地拿起保溫杯喝水。


  舒桐以指尖根根攥緊手心,被這樣撞見,就好比從未愈合的傷疤被人血淋淋撕開,隱忍許久還是爆發了;“出去。”


  賀青池喝水動作一頓,仿佛是在幻聽。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用命令的口氣,讓她出去。


  舒桐以美人臉上沒有寡薄的笑意,直視她凝望過來的視線;“我讓你出去。”


  賀青池這人脾氣談不上好,卻是個講道理有原則的。


  倘若好好說話,她會顧及舒桐以卸假肢這事出去,給對方留點空間。


  不過要是這副語氣,管她是不是殘疾人士,也沒有給她跪的道理。


  賀青池把保溫杯朝桌上一放,輕描淡寫道:“這間化妝間什麼時候郭導指名道姓給你一個人用,再來跟我說這句話。”


  舒桐以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低低陷入自己世界裡:“你在笑話是嗎?”


  賀青池覺得這女人從拍攝時候狀態就不對,可能是被郭導急躁的情緒也影響不輕,她也是運氣不佳想避開外面的,轉眼自己又到化妝間撞上這位。


  她淺色的瞳仁很平靜,對視著舒桐以,說:“你裝假肢的事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要笑也早就笑完了。”


  舒桐以也盯著她。


  賀青池說完這番話後,臉上可見是連敷衍的表情都懶得給人。


  片刻後。


  舒桐以失態了幾分鍾不到,很快恢復素來冷清的臉色:“就算你得到名分,也永遠走不進他真正的世界。”


  賀青池直接抓住了名分這兩個字的關鍵詞,她當機立斷從化妝鏡前站起身,朝坐在沙發處的女人走去,腳下踩著是七釐米高跟鞋,走的不慢也不快,面對著坐姿不動的舒桐以,顯得幾分盛氣凌人了。


  “你也認識那個姓孟的?”


  賀青池唇間猝不及防吐出的熟悉字眼,讓舒桐以的美人臉變了一分,抿著聲調:“你說什麼?”


  “就是離了三次婚的那個,溫樹臣都跟我說了。”賀青池臉上在笑。


  從舒桐以細微的反應上看,她越發篤定了這一點。


  倘若昨晚溫樹臣出去見的人之中,沒有舒桐以的話,這個消息又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還能在溫樹臣剛不久和賀家在婚事上達成共識後,就知道她有名分了。


  舒桐以也不是好套話的,眼中情緒閃動:“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她越是嘴硬,賀青池就更難纏,偏偏舒桐以的假肢也卸下了,仿佛被困在這一張小小的沙發裡,左右都躲不了她的“逼供。”


  千載難逢的機會能看到這位清傲的影後美人臉的面具開始破裂,賀青池眼睛彎了彎,慢悠悠的說:“看來昨晚溫樹臣去會朋友之一的人了,有姓孟的也有你了。”


  舒桐以冷下聲:“我沒有承認,這是你自己說的。”


  “那就是你昨晚確實見過溫樹臣了。”賀青池聲音暫時聽不出任何醋意。


  隻是疑惑這有什麼好欺瞞她的?


  即便是深夜私會舒桐以一個人,賀青池也會給溫樹臣解釋的機會,更別提還有旁人在場了。


  偏偏這個男人行為做出了與他平素裡脾性完全不符合的事。


  賀青池還想繼續往下問,舒桐以臉朝旁邊轉,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清表情。


  “你都知道我有名分了,溫樹臣昨晚跟他的朋友有提到我?你們都聊了什麼?”


  舒桐以像是屏蔽了這句話,眉眼間摻著太多情緒,卻站不起來,更別提避開近在咫尺的女人。


  賀青池見她不說話,臉也不面朝自己。


  過分白皙的手指抬起,從化妝間的門口視線角度裡,像是她要捏起舒桐以的下巴。


  其實賀青池是想這樣做的。


  如果沒有人打斷的話……


  一個場務工作人員推門進來,想通知外面郭導已經催著開始拍攝,沒想到會撞見這幕,他雙目瞪起,不可置信地看著大名鼎鼎的舒影後好像是被一身旗袍的賀青池壓在沙發上,姿勢看上去曖昧,像是在偷偷的談情。


  兩人聽到動靜聲後,都齊齊看過來。


  場務嚇得說話結巴,趕緊退出去:“我什麼也沒看到,沒看見……”


  砰一聲,化妝間的門被關緊。


  賀青池和舒桐以皆是來不及攔住這位受到驚嚇的工作人員,半個小時後,整個劇組私底下都知道了這件事。


  有信與不信的,無疑都成了劇組八卦的頭條緋聞。


  影後和沒有名氣的女主角是一對兒?


  這個八卦迅速地傳遍每個女演員耳朵裡,在電影裡飾演女三號的恍然大悟,拍著腿說:“破案了,我就說舒影後這麼大的咖位,怎麼會來給賀青池當配角呢,原來這兩位私底下有這一層關系啊!”


  ——“舒影後一進組導演就把她住處安排在女主角隔壁呢,沒有事情才怪!”


  ——“平時也沒見這兩位有接觸啊,都是拍完戲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換成是你會不會避嫌?”


  化妝師在旁邊偷聽,忍不住湊過來八卦一嘴:“聽場務說還是賀青池把舒影後壓了呢,沒想到這位攻氣起來,連影後都成小女人了。”


  “就是就是,我們是小看了賀青池啊。”


  幾位女演員都紛紛點頭,平時她們以為賀青池是一個沒背景靠山的新人,憑借著長相才被郭導欽定成女主角,現在看來這位身份成謎,來頭不小啊。


  *


  下午拍攝完後,賀青池和舒桐以都收工,沒有晚上戲份。


  劇組的眾人都不約而同用曖昧試探的眼神,盯著她們兩個的一舉一動,表面上看,似乎都很冷淡,難以想象在化妝間那幕。


  賀青池也不是沒聽見什麼風言風語,她知道解釋不清的,幹脆懶得多費口舌。


  從化妝間換下劇服後,走出來發現舒桐以還在。


  四周頻繁有人看過來,像是隱約期待她們兩個劇組熱門人物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什麼。


  舒桐以無視那些八卦的人,對賀青池說:“會開車嗎?”


  賀青池沒點頭,反問:“有事?”


  舒桐以從包裡拿出鑰匙,扔給了她:“我腿上的假肢需要去換新。”


  “你助理呢?”賀青池注意到這張美人臉的氣色似乎不好。


  舒桐以今天一整天身邊的沒有出現助理身影,也沒解釋對方去了哪裡,對賀青池說:“我不喜歡讓人看見我的假肢,你送我離開劇組,我回答你一個問題。”


  這比交易,看起來合情合理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賀青池:不好意思,是我的緋聞。


  *


  下章10點半。


第34章


  賀青池指尖觸碰到的車鑰匙上還有一絲涼意,面對舒桐以提出的交易籌碼, 她笑了一下, 又把車鑰匙輕飄飄的扔了回去。


  “哦,我現在又不感興趣了。”


  她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用籌碼拿捏住的女人, 即便在想知道,也不至於落了下風。


  舒桐以面容驀地僵了下, 十指緊握著手提包。


  賀青池原是準備走人, 眼角餘光瞥見她發白的臉色,身姿站著直,仔細觀察會發現隻是在強撐著, 還要裝出平日裡冷清高傲的模樣。


  靜了兩秒。


  賀青池雖然還是仿若事不關己的姿態, 語氣明顯軟下:“還能走的了路嗎?”


  舒桐以抬頭看向她,眼角處有一絲紅色。

潛力新作

  • 東北霸總穿成大佬的在逃小甜O

    我堂堂東北霸總,竟然穿成了 alpha 大佬的在逃甜 O。 書中走的是強制愛。 可是,我管不住我的嘴啊! 大佬囚禁我。 我:「大兄弟,癟不說話,跟哥嘮兩塊錢的唄。」 大佬灌我飯。 我:「能不能整瓶二鍋頭?不喝點啥,心裡刺撓。」 大佬捆綁我。 我:「滾滾滾滾邊拉去,手脖子都給我勒禿嚕皮了,哥又不跑,你消停點行不?」 最後,大佬放棄了。 他揉揉眉心,兩眼空洞: 「好好一個大美人,為什麼要長嘴?」

    錦鯉福妻

    我天生斷掌。 爹娘使勁磋磨我,唯將長姐養得十指不沾陽春水。 長姐被縣太爺看上,抬做妾。我全家搬去鎮上享福,卻覺得我累贅,將我嫁給隔壁村的殘廢秀才。 人人道我命不好。 可其實我天生錦鯉運,待我越好的人,就越好運。

    打破異地

    為了感謝消防員哥哥們的救命之恩,閨蜜將我塞進了消防車 裏。我望著那一個個或青澀或成熟的小哥哥,不爭氣地咽了 咽口水。

    我是別人的無可替代

    男朋友是個醫生。 每次聊天,無論我給他發什麼,收到的回複隻有: 「好的,我去做手術了。」 「病人有情況,再見。」 又一個沒得到回應的夜晚。 我看著微信的消息界麵,突然覺得有些累了。

  • 薑至

    喜歡沈隨的第八年,他還是不肯承認我這個未婚妻。 撤我的紅毯,討他小金絲雀的歡心。 當著媒體的面,吻過我千萬回的那張嘴說,和我隻是普通朋友。 後來,我認真地告訴他: 「不要躲,不然不像普通朋友。」 他眼尾微紅,聲音發顫: 「我是你的普通朋友?」

    微野

    "綁匪要沈行川二選一的時候,他放棄小青梅選了我。 但我沒跟他走。 因為我知道,他會後悔。 上輩子就是這樣,我獲救後,沈行川的小青梅被綁拍下不雅照,回來當晚就割腕死了。 沈行川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如期和我舉行了婚禮,可卻在婚後讓我受盡委屈。七年後,我終於逼迫他同意離婚,他卻在我們去離婚的路上,情緒失控將車開下了懸崖。 哪怕是臨死前,他還在指責我: 「本就是我們欠曉曉的,這輩子就該為她贖罪,你又憑什麼偏安一隅...」 所以重來一次,我不想那樣活了。"

    我這朵盛世白蓮花

    蘇逢嫣的夢想是嫁個有個有錢人,與之做一對塑料夫妻,然後各玩各的。

    零次救贖

    每天都有人想攻略我的同桌。班花,級花,校花,各類美女蜂擁而至。 而我那沉默陰鬱的同桌,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對著美女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字,「滾。」 充滿了無情與厭煩。 轉身卻將我壓在墻上,晦暗的神色中夾帶著討好的索取, 「你不要喜歡上別人,好不好。」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