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白蓮花掉馬以後》, 本章共3794字, 更新于: 2024-10-31 17:17:18

下午並沒有見到蕭則行的身影,棠柚一邊吸氣一邊小心翼翼給自己身上的傷痕上好藥,順便想想怎麼樣才能吃掉蕭則行,或者是被吃。

古人還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棠柚現在就是拼著一口氣,也得想辦法把蕭則行睡服。

哼,這個老狐狸現在就是故意吊她胃口。

傍晚,棠柚戴了個大草帽,外出買冰激淋時,聽到有兩個人在不滿地議論。

她側眸看,那倆人胸前工作人員的名牌還沒摘。

“這次到底是換成誰過來拍MV了啊?”

“不知道,”另外一個人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機,“好像是那個Yuko吧?也不知道這次露不露臉。”

那人抱怨著:“一個小網紅而已,憑什麼換掉倪涼?我弟弟是倪涼的粉絲,早就答應了要給他帶倪涼的籤名照回去,現在完了,換成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

玩手機的回應:“聽說Yuko長的很醜,這次下水拍,沒有遊泳功底的人更拍不出來好看,我覺著得糟。害,說不定是睡了投資人才拿到的資源。”

“是啊,不然幹嘛要找一個網紅過來拍啊——”

棠柚從攤主手上接過來冰激淋,打斷她:“可能因為Yuko不會在背後說人是非吧。”

被她打斷的兩人一愣,玩手機的那個放下手機,警惕看她:“你是誰?”

“我是Yuko,”棠柚目光落在她們的名牌上,笑,“麥汋?趙奈?名字還挺好聽的,就是嘴巴有點大,吃飯肯定很方便吧?”

不看她們瞬間慘白的臉,棠柚轉身,拿著冰激凌離開。

她倒是想睡投資人。

可投資人不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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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蕭則行回到酒店,剛剛脫掉外套,就聽到外面謹慎的敲門聲。

叩叩叩。

三下。

蕭則行隨手打開監視器,看到了棠柚。

她穿著毛絨絨的小兔子睡裙,拖鞋上也是可愛的小兔子頭,絨呼呼。

臉頰粉粉,看上去剛剛洗過做,頭發柔軟蓬松,還有撮倔強的小呆毛。

蕭則行喉結微動,拉開房門。

門開的瞬間,棠柚立刻貓著腰,一溜煙兒從他胳膊下竄進來;她站在地毯上,略抬下巴,高傲地看著他:“我聽到有人傳謠言說我睡了投資人。”

蕭則行不動聲色,解開腕上的手表,隨手擱在矮茶幾上:“然後呢?”

棠柚開口:“我要證明這不是謠言。”

蕭則行姿態闲散坐在沙發上,聽她這麼說,頰邊酒窩又深了。

他的腿很長,肩寬腰窄,鍛煉得宜的身體肌肉均勻,最適合穿襯衫。

襯衫下手腕上,青筋微微凸起,一雙手骨節分明。

棠柚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適合穿正裝的男人。

蕭則行輕哂,仿佛是在和她討論數學題:“你打算怎麼證明?”

棠柚挪著步子,走到他面前。

“我喜歡你,”棠柚盯著他的臉,面不改色,“這樣可以嗎?”

蕭則行嘆息:“這麼生硬。”

棠柚換了稱呼:“最喜歡則行哥了。”

蕭則行不為所動:“敷衍。”

下一刻,他身體僵住。

棠柚往前邁一步,扯著她裙子上那個毛絨絨的小毛球,徑直塞到他手中,仍舊看著他,軟聲叫他:“二叔。”

她的手指纖細白嫩,此時捏著那個毛球球,一起盡在他掌中。

唯有泛淡粉的指尖與他掌心相觸,柔軟到一塌糊塗。

棠柚的下一句還未出口,蕭則行捏著她裙子上毛球的手收緊,往自己方向一拽。

他酒窩淺淺:“柚柚,要證明可不止一種方式。”

另一邊,蕭維景坐在酒桌上,郝勻主動坐在他旁邊,忍不住勸導他:“維景啊,我知道你丟了未婚妻很難受,但你也不能一蹶不振啊。”

蕭維景滿面不悅地打斷他:“我沒難受。”

父親蕭則年今天高興,拉著他們這群人一起喝酒,隻是誰都沒有蕭則行那樣的好酒量;蕭則年喝的不盡興,已經出去了。

蕭維景站起來,聽趙曼蘭說,在他以前的住處裡找到了一疊未拆開的信。

總共有十幾封,全是棠柚寫給他的。

看落款日期,基本上都是兩人剛剛訂婚後的那兩個月。

彼時蕭維景正在因為被老爺子強行指定婚約而難受,叛逆期上頭,一封也沒看,封存到現在。

那時候的棠柚字體還很稚嫩,第一封表明來意,說是父親要求她必須給蕭維景寫信;她對自己這個未婚夫還沒什麼概念,第一封信上全是自我介紹。

後面的八封,都像是在寫流水賬一樣,儼然是當成日記來應付公事。

什麼自己的裙子又被繼妹拿走了,學校路邊攤上賣的烤慄子很好吃……

都是些零碎的小事。

蕭維景知道那時候的棠柚年紀還小,情竇都未必能開。

隻是他仍舊忍不住去想,如果那時候他好好地對待棠柚呢?去接她上學下課,給她買烤慄子,送給她漂亮的連衣裙。

現在兩人是不是已經成為最合襯的情侶了?

第九封信:“維景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不給回信,如果你看到這封信了,給我回一下好嗎?”

蕭維景想要給她回信。

但是已經回不了了啊。

他顫抖著手拆開最後一封。

棠柚該是壞著多麼絕望的心情,給他寫了最後一封信?

她會在最後一封信中寫滿失望嗎?還是什麼?她是被傷到多難過,才會不再給他寫信,放棄了喜歡他——

泛黃的信紙緩緩展開。

“蕭維景你個大傻X,既然不看信老子也就不客氣了。別以為就你一個人不想結婚,老子也不想結。還有那個文靈,她天天偷老子東西,和你湊一對正好,祝你們白頭偕老天長地久,別耽誤老子正常成長戀愛,成麼?”

蕭維景死死盯著上面的字,神色有些恍惚,手指抵著額頭。

太陽穴突突地跳個不停,疼痛感令他十分痛苦,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可以緩解。

疼的不止是頭,還有心髒。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以來被他嫌棄嬌嬌弱弱的棠柚,本質卻出乎意料的爽朗,招他喜歡。

棠柚早就寫明了真相,而他對此棄之如敝屣。

蕭維景按著太陽穴,聽到佣人說老爺子來了,他放下信紙,站起來出去迎接。

蕭老爺子雖然上了年紀,但精神氣十足。

尤其是罵人的時候,能罵上個兩小時不帶重樣的。

蕭老爺子嚴肅地盯著蕭維景,責罵:“你現在這幅頹唐模樣是怎麼回事?是要擺給誰看的?”

蕭維景道歉:“對不起。”

趙曼蘭心疼孩子,忍不住開口:“爸,您就不能再幫忙聯系聯系柚柚?柚柚一直最聽您的話,隻要您開口,她肯定——”

蕭老爺子哼了一聲:“強扭的瓜不甜。”

趙曼蘭咬牙:“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您看以前柚柚那麼喜歡維景,現在維景也意識到自己錯誤,今後一定會好好地疼愛柚柚那孩子……”

蕭老爺子聽她絮絮叨叨地說著,等到了後面,才眯著眼睛看蕭維景:“你怎麼想?”

蕭維景直直地看他:“爺爺,我想娶棠柚。”

他想要重新開始。

想要柚柚喜歡上他。

趙曼蘭還想再說話,蕭老爺子抬頭,阻止她;他看了蕭維景半晌,沉聲說:“咱們單獨聊聊。”

蕭維景不知道老爺子要和他說什麼。

茶香氤氲,蕭則行好茶,好烈酒,好玫瑰。他先前住在這裡的時候,親自改造了一間茶室,至今仍舊保留著。

老爺子也頗為喜歡,他坐在矮腳紅木茶桌前,喝了兩盞茶,才開口:“我現在還記得當初你和柚柚見第一面的樣子,柚柚對我說,這個哥哥很好看。”

蕭維景已經想象不出來了。

畢竟那時候老爺子還沒有指派婚約,棠柚對他而言不過是個小屁孩;除非他昏了頭,不然不會刻意去注意一個小黃毛丫頭。

以前他一直把柚柚當作是個孩子。

“柚柚那個父親一直是個不著調的家伙,她繼母江桃也是麻煩,”蕭老爺子緩緩開口,“你以為我讓柚柚嫁給你,是故意委屈了你?”

蕭維景捏著杯子:“我知道錯了。”

“柚柚那孩子最難得可貴的一點,就是知道分寸,”蕭老爺子看他,“你被你的父母給嬌慣壞了,最不懂的就是‘分寸’兩個字。關於文靈的事,你二叔已經全告訴了我。報恩需要分寸,做人處事也講究個分寸,你現在被人白白蒙蔽這麼多年,就是輸在這兩個字上!”

蕭維景艱難開口:“當初是柚柚救了我。”

關於當年的事情,此時的蕭維景已然調查清楚。

先前他被救命之恩所蒙蔽,又誤以為文靈性格純良,犯下不少錯事;現在幡然悔悟,才覺出自己當初究竟錯的有多麼離譜。

在他所不了解的那一面裡,棠柚一直都在很努力陽光地成長著;高中時候,整個班的同學老師都喜歡她,她會為了受災的地區組織募捐活動,也會為了能給班級拿獎拼命地練習著自己不熟悉的體育項目……

倘若早知道當年救他的人是棠柚,現在隻怕兩人已經快要領證了吧。

蕭老爺子並沒有因蕭維景此時的神色有所動容,他擱下茶盞,悠悠開口:“放棄吧,維景。”

他說:“你現在的懊惱和悔恨,也僅僅是因為你已經失去了而已。你隻是不甘心,並不是真的喜歡棠柚。”

蕭維景急促地叫他:“爺爺。”

蕭老爺子站起來:“我已經重新替柚柚選好了丈夫人選,算是你耽誤她這麼多年的虧欠,現在隻差柚柚點頭。”

蕭維景握緊拳頭,問:“您怎麼能確定那人就能比我更適合棠柚?”

趙曼蘭先前旁敲側擊了好久,都沒能從老爺子口中獲得更有效的信息來;老爺子忌諱別人打聽他的行動,他們也不知道老爺子現如今看中了誰。

與蕭維景平輩的這些人之中,蕭維希久不在國內,梁衍早有婚約……

人選雖然多,仔細一品又都不合適。

蕭老爺子看他一眼:“不用我確定,柚柚喜歡就行。”

老爺子站起來,徑直推門離開。

蕭維景紅著眼睛,他一口喝幹了兩盞茶,仍舊沒有絲毫辦法來澆滅心中的灼燒感。

老爺子已經擺明態度,不會再幫他。

但他還可以靠自己。

蕭維景嘗試著重新追求棠柚。

事情一定還會有轉機,畢竟棠柚做了他四年的未婚妻,多多少少都會對他有些感情。

千言萬語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蕭維景捏著手機,最終隻能選擇有些俗套的開場白——

「柚柚,在做什麼?」

與此同時,蕭則行正在房間中吃水果。

黑色的襯衫規整,沒有一絲褶皺,紐扣原本一直扣到頂端,現在被解開了兩粒。腕上的手表放在一旁,還擺著毛絨絨小兔子睡裙,毛球尾巴已經被大力捏的扁了下去。

柚子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果皮很薄,蕭則行扒開果皮,掰開柚子,慢條斯理地吃。袖口邊緣不慎染上果汁,他也並不在意。

水果的甜度令蕭則行十分滿意,抬眼:“柚子真甜。”

她險些忘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隻是睜大眼睛看他;這時候恍惚的神色引得蕭則行一笑,身體前傾,摸了摸她的頭發。

快要委屈瘋了,偏偏蕭則行不依她,把水果吃的幹幹淨淨,一點兒也沒有浪費;看見棠柚眼睛都紅了,蒙上淡淡霧氣,才終於罷休,把她抱在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溫和地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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