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吻日記》, 本章共2888字, 更新于: 2024-11-04 14:52:15

  男人欣然應允:“好主意。”


  “你們對彼此真了解,”紀時衍專心畫畫的時候,男生就和紀寧闲聊,“你男朋友畫畫真好啊。”


  紀寧淺笑了一下,情緒不是很分明。


  要真是她男朋友就好了。


  不過雖這麼想著,但兩個人親手把貼紙做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歡喜的。


  二人自食其力,自己把圖案排版,然後打印,緊接著覆膜,最後坐在椅子上,沿著輪廓剪下來貼紙的形狀。


  女孩子比較擅長剪東西,紀寧弄完之後就舉著小電扇給他送風,男人抿著唇,有汗從臉頰滑落,側顏輪廓好看得如同雕刻。


  紀時衍很快也剪完十個貼紙:“可以貼了麼?”


  “可以了,”那男生拿起一個小耳朵貼紙,“打算貼哪?”


  紀寧看了下因防曬而裹得嚴實的手臂:“鎖骨……?”


  “可以,我幫你。”男生拿起湿毛巾作勢就要靠過來。


  還有三步的時候,男生被某雙手迎面攔下,紀時衍拿走了他手裡的毛巾:“我來。”


  男生有點蒙,過了幾秒才開口:“這個不好貼的。”


  紀時衍面無表情:“我喜歡挑戰不可能。”


  “……”


  男生哽咽半晌後放行:“行,那你來咯!”

Advertisement


  紀時衍東西倒是拿得挺快,氣勢也挺足,結果走到紀寧面前就開始發問:“怎麼貼?”


  紀寧笑著解答:“有圖案的那面貼到皮膚上,用湿毛巾打湿另一面,固定五秒再拿下來。”


  男生在一邊提醒:“三秒就行。”


  本以為這是在整紀時衍,結果男人指腹貼在她鎖骨上的時候,紀寧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是在整自己。


  鎖骨皮膚細嫩,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腹的紋路,睜著眼太難為情,她隻好把眼睛閉上,結果眼睛一閉,滿腦子都開始浮現LOFTER裡“紀時衍X我”的不可言說同人文。


  好,更難為情了。


  不知是進行到哪一步,男人指尖輕刮了一下,緊接著湿潤毛巾覆蓋上來,紀寧整個人難以遏制地一抖。


  啊啊啊這東西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本以為他沒感覺到,結果聽到他標志性的低笑:“抖什麼?”


  紀寧吞了吞嗓子,顫顫巍巍答:“剛好像聽到音樂了,想跳舞。”


  紀時衍:……?


  男人狐疑地瞧了她一會,凝住的笑意又毫無預兆地綻開,撕下背面的紙,端詳了會:“好了。”


  男生在一邊上蹿下跳:“說了貼三秒就夠了!為什麼要貼五秒,是在質疑我的專業素養嗎?!”


  紀時衍懶得答,拿了自己的食鹽盒子給紀寧:“你幫我貼。”


  紀寧想了想:“要不讓那個男生幫你?”


  “怎麼?”


  “我怕你粉絲說我碰瓷。”


  想到海鹽姐姐們這幾天超強的戰鬥力,紀寧不敢輕舉妄動地和他進行肢體觸碰。


  男人沉吟了會,緩緩道:“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遊戲嗎?”


  紀寧不知道話題怎麼就跳到了這裡,忍著說出正確答案的念頭,裝不懂問道:“什麼?”


  “碰撞類遊戲我都喜歡。”


  所以對於碰瓷,他給出的答復是:“碰吧,我喜歡被碰。”


  這都什麼歪理……


  誰不知道他紀時衍全世界第一討厭被碰瓷,碰了他的女明星後來幾乎都不敢和他同臺了,就是被那股寒冰一樣的氣場嚇著了。


  不過紀寧還是在攝像機下英勇地“碰瓷”了。


  萬一紀時衍到時候翻臉不認人,她還有錄像可以自證清白。


  給紀時衍貼貼紙的時候,那男生的臉差點粘到她手背上了。


  感覺被質疑專業能力的人千叮萬囑:“三秒!湿毛巾敷三秒就夠了!”


  “知道了。”紀寧默默數了三秒,準備把手拿下來。


  結果手才剛有一個往外撤的動勢,忽然被男人扼住手腕摁了回去。


  突然的力度下,她似乎能感覺到他心髒遞來的跳動。


  “多貼兩秒,”男人聲線沉沉,“我怕貼不牢。”


  ……


  最後他們走的時候,那男生差點被氣得肺泡爆炸了,在後頭一個勁兒地叫。


  “都說三秒足夠了!幹什麼不信我啊!以後不接待你們這種目中無人的顧客了!非要多貼那幾秒有意思嗎!!”


  紀寧回頭看了眼,沒注意到紀時衍緩緩上抬的唇角。


  ——


  幸好接下來紀時衍沒讓紀寧爬山,這地方重新修過,外圈有電梯。


  兩個人坐電梯一路往上,中途她被紀時衍用東西蒙住了眼睛。


  她愣了下,後知後覺觸到眼罩,下意識想掀開。


  但紀時衍安撫她道:“驚喜。”


  既然他都說了會有驚喜,紀寧也沒再掙扎,捏了捏耳垂,問:“那我等會怎麼走路?”


  他確切的聲音傳來:“我帶著你走。”


  一片漆黑中,她聽到電梯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手臂被人握在手心,紀時衍扶著她,禁不住道:“你太瘦了。”


  紀寧覺得這句話多少也是對自己職業素養的認可吧。


  畢竟身材管理是藝人的一部分,維持身材也是作為女星的必修課,讓自己時刻保持上鏡最佳狀態,是對觀眾的負責和尊重。


  男人拉著她走,沿路都在緩聲提醒:“出電梯了,面前是平路,等會右拐。”


  估計又是編輯安排的什麼劇本吧,眼睛被蒙住的黑暗的環境裡,整個人都會處於一種不安定的狀態,而一旦旁邊有人可以依靠,就會和他慢慢建立信任,把自己託付給他,二人的關系很容易被拉近。


  紀寧甚至連節目播出時字幕組會渲染的情感和字幕都想好了。


  就在她覺得這是劇本全然放松的狀態下,紀時衍停下腳步,揭下了她的眼罩。


  強光陡然湧入,紀寧抬手擋了擋,睜眼那剎樹冠映入眼簾,雲層近得仿佛觸手可及。


  她難以置信地往下看。


  這是這座城市最著名的建築——玻璃棧道!


  腳下地板被修成透明的玻璃材質,位於52層高層的位置一眼望下去,幾乎看不到底,整個人像是懸在半空。


  紀寧開始腿軟。


  雖然她很久前的確說過想來這裡,但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哪裡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真——以前的她吹過的牛,為什麼要現在的她來承擔!


  她欲哭無淚,倍感後悔。


  一邊的紀時衍看她不說話,以為是太高興以致於失聲,側身道:“驚喜嗎?”


  “驚喜,”紀寧苦澀地給出名詞新解,“有點痙攣,明白了珍惜生命的重要性,”


  “……”


  他觀察到她此刻緊繃的狀態,也能理解女孩子站在高處都會有的恐懼,喉結滾了滾:“那還能走麼?”


  “能的,還可以跑,”紀寧說,“如果這雙腿還屬於我的話。”


  紀時衍這下是真的被她逗笑,垂眸就看到少女無意識地緊緊抓著他衣擺,掐出一層層褶皺。


  忽然有了一個什麼想法,哪怕並不是很人道。


  但人不人道麼——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紀寧還在給自己做心理工作克服恐懼時,手忽然被人扯開,紀時衍大步朝前邁去。


  她一瞬間慌了,就好像救命稻草被人撥開,一瞬間來不及想更多,伸手就抱住他往後擺的手臂。


  “你去哪啊?!”


  某人笑得無辜:“我看能不能助跑。”


  “……”


  “別跑了,”紀寧後怕道,“別留我一個人站這兒。”


  男人眉尾幾不可見地一抬,感受著她此刻全身心依靠於自己的溫存,又跟她說了幾句話,這才道:“走試試?”


  不過是往前試探性地走了三步,紀寧已經感覺到頭皮都在發麻,抓著救命稻草說什麼都在不往前走,頭搖得跟馬達似的。


  她太怕了,以致於連自己此刻緊緊抱著他手臂都不知道。


  紀時衍這才道:“其實去山頂還有纜車可以到,你不想坐纜車的話我們隻能走這裡上……”


  玻璃棧道至少還要再往上走五層樓的高度,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紀寧沒聽完他的話便不迭道:“那我們坐纜車吧?”


  少女聲音帶著商量的語氣,軟綿綿的,還有一點討好和懇求的尾音輕輕發顫,有點像小奶貓在……撒嬌。


  某人明顯很受用,看了看遠方,裝作沒聽清似的:“什麼?”


  “我說我們坐纜車行嗎?”紀寧自我肯定地點點頭,“嗯,坐纜車挺好的。”


  奶貓伸出彈彈軟軟的爪子扒了一下他的手。


  紀時衍輕咳一聲:“好吧,那就纜車。”


  纜車很快把他們送到山頂,節目組清過場,遊客並不多,能明顯感覺到山頂更純粹的空氣。


  可是這樣的空氣和風景並沒辦法讓紀寧覺得遭過的罪都值得。


  她問紀時衍:“你覺得值得嗎?”


  男人笑得餮足:“值啊,為什麼不值。”


  好,飯了他三年,紀寧從不知道他原來還是個熱衷爬山的運動選手。

潛力新作

  • 助理建築師

    "建築系畢業生張思毅回國求職期間,在咖啡館與前女友發生了爭執,前女友憤怒之下將一杯咖啡潑向他,他敏捷躲閃避過,卻讓恰巧起身離席的隔壁桌帥哥遭了秧。 隔日,張思毅前往一家公司面試,竟然發現面試自己的人正是替自己挨了那杯咖啡的帥哥! 心如死灰的張思毅本以為這工作鐵定沒戲,不料那帥哥「不計前嫌」地錄用了他,還成了他的直屬上司。 當張思毅對帥哥的善良大度感激涕零之時,他還不知道,自己「悲慘」的命運這才剛剛開始……"

    傻白甜拯救計畫

    失散多年的妹妹終於被找到了,一家子傻白甜爭著搶著去接她。 我哥:董事會取消我去接! 我弟:考試取消我去接! 我爸:手術取消我去接! 我爺:鍛煉取消我去接! 我冷哼一聲,當著他們的面捏碎了玻璃杯。 剛要開口的我媽:我乖乖待在家哪兒也不去,你說了他們就不能說我了哦~

    阿寶,阿寶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多少次撞見徐望跟別的女孩子接吻了。 我想衝上去質問他卻隻能躲在角落裡落淚。 今天是我的生日,徐望答應跟我一起過的。 可惜了,他忘了。"

  • 再親我一下

    校霸約人打架那天,我作為小弟一同前去助威漲氣勢。 就在雙方氣氛弩箭拔張,一觸即發時,我一個不小心崴腳把校霸撲倒了。 還順便奪走了他的初吻。 周圍響起一片抽氣聲,大家同情地看向我。 就在大家以為我會死得很難看時,眾目睽睽下,不可一世的校霸紅著耳根拉住我的衣領。 「再親我一下。」 啊?我驚了,校霸你不是直男嗎?

    寂寂薇遲歸

    我死後的第四年,外婆翻出我以前的舊手機,打通了陸薇的電話。 陸薇:“整整四年了,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怎麼,那些富婆沒錢了?沒錢你就再找幾個賣啊,少在我這裏裝可憐。” “我告訴你,我一刻也不想見到你,哪怕是死!” 電話這頭的外婆有些愣住,佝僂的背影看起來格外孤單。 她捧著電話小心翼翼問:“薇薇,你跟小昱吵架了嗎?我找不到小昱了。” 外婆說完,渾濁的眼神看向空曠的房間,她像是想起甚麼似的呢喃了句:“對了,小昱死了,不在了,我怎麼又忘了……”

    與我周旋久

    和陳添在一起的第五年,黎艾從他身邊逃走,並收了陳母給的七千萬。她去到了離青港八千公裡外的一座境外小島,以為這輩子再不會與陳添有交集,然而僅僅是二十多天後,陳添就找到了她。

    男寢的鯊魚人室友

    我養的鯊魚肚子比別人的多兩根白色凸起。 一碰就害羞。 他變成人我才知道。 他是公的。 那是他的…… 後來,成為我室友的他把我抵在墻上用尖牙撕咬。 「主人,怎麼不摸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