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初吻日記》, 本章共3241字, 更新于: 2024-11-04 14:52:15

  “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麼,”少女撇嘴,“我能搞到愛豆已經是奇跡了好不好。”


  “是嗎?”


  他挑眉,附耳過來:“難道不是你愛豆追著你跑?”


  她正要說話,猝不及防地,主持人已經開始預熱最佳女演員了。


  先是一串提名名單,鏡頭掃過來的時候,她趕緊甩開紀時衍的手,把手上男人的獎杯塞進他懷裡。


  身後演員們都在笑。


  “這次的最佳女演員到底花落誰家呢,讓我們恭喜——”


  咚。


  咚咚。


  耳邊像是蒙上了層水霧,自己的心跳聲清晰可聞,她懷疑自己血液都要跟著逆流,心髒跳至喉嚨口。


  “紀寧!”


  “恭喜紀寧,請紀寧上臺領獎!”


  失重的眩暈感襲來,她感覺一霎之間頭重腳輕。


  原來真的到這一刻,人是壓根沒有想法和思維的,像一塊被打滿了老舊雪花的黑白電視,隻會不停地閃爍。


  走上臺階時她終於回過了點神來,解說詞繞著偌大的場地環繞,這份肯定是沉甸甸的、無與倫比的、至高的榮耀。


  解說詞完畢後,大屏幕在放著電影內的經典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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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幕她記得,是自己靠著橫欄笑:“到底還是天真的小少爺,居然還覺得愛情好。”


  他本該沒有臺詞的,但成片內最終也加進了男人臨場發揮的那句——


  “我不是覺得愛情好,我是覺得,愛你好。”


  當時隻覺得人物內心有波瀾,這個景況下再聽見,更是百感交集。


  接過獎杯發表感言後,主持人問紀寧:“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紀寧想了很久很久,視線和臺下的男人對上。


  明明是她拿獎,一貫沉穩的男人竟也站起了身,就在臺下望著她。


  她輕聲說:“感受就是……心願終於完成了吧。”


  “心願?”


  她和臺下的人一起心照不宣地揚起唇角。


  “對,就是心願。”少女輕聲說。


  仿佛回到十七歲那一年,她趁父母不注意摸出手機,在他採訪的留言區不抱什麼希望地撂下豪言壯語,誰也沒有想到那種發言會被看到。


  就像沒有人想到,少女以勇為刃,穿過荊棘熬過暗夜,在萬千資本廝殺的戰場裡,殺出了一條坦途。


  再沒有什麼可奢求的了。


  我終於能站在你身邊,在萬人景仰的頂峰,和你相見。


  【正文完】


第74章 番外 盛千夜X傅修


  華彥娛樂總部,三十七樓。


  盛千夜踩著高跟鞋飛奔在走廊中,手上抓著一件鼓滿風的外套,鞋跟急促而緊張地敲打著瓷磚地面。


  “跑過了跑過了!總裁在3708!”身後的助理掐著嗓子提醒。


  盛千夜猛地急剎後仰,長發早已掙脫發繩散了一肩,有幾縷凌亂地貼在面頰上。


  但她已經顧不上了。


  她喘息著抬頭確認了眼,慎重地深呼吸含住一口氣,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年度重點——”


  造價不菲的大樓連門都推開得悄無聲息,可長桌盡頭的男人正巧面對著門口,將她突兀的到來一覽無遺,轉筆的指尖驀地停住,講到一半的話也收了聲。


  發言被人打斷,傅修不悅地蹙眉,一言不發地目送盛千夜進入座位。


  會議室鴉雀無聲,本就凝重嚴肅的氛圍此刻更顯窒息,桌邊坐著的都是公司上位圈藝人,娛樂圈的半壁江山。


  僅剩一個空位,是她的。


  是的,大Boss千年難得開一個會議,第一次開會——她遲到了。


  並且打斷了他的發言。


  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滿座沉默之中,帶著自己清脆的高跟鞋聲,高調而存在感極強地入了席。


  她不過遲到了三分鍾,接收到的這宛如刀鋒一般的目光,仿佛她上個月聯合競爭對手坑了公司十個億。


  會議室內冷氣開得足,幾乎是一瞬之間就把寒意拽到了盛千夜足底。


  她合理懷疑男人是由十六度的低溫空調制成的。


  傅修沉默了整整六分鍾才繼續開口,盛千夜等待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喘,差點被憋死。


  “上半年三個重點項目,下半年兩個,影視寒冬期需要大家一起克服,當然也不必過於杞人憂天。”


  盛千夜終於得以大口呼吸,撐著手下白紙起伏胸口,正呼吸得來勁,發現男人又不說話了,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神仍然緊鎖她。


  “……”呼吸都不行嗎!


  她闔緊唇瓣,禮貌地露出營業假笑,生生把未平復的呼吸拆成鼻息,盡量不讓自己顯得太過突出,擺出一副認真聽講的定格姿態。


  傅修收回目光,不疾不徐地繼續:“有短暫的低谷和瓶頸期無需太過焦慮,配合公司即可。”


  “同樣——即使年收入位列公司第三,也不要過度自滿,以自我為中心,認為世界都繞著自己轉。”


  很顯而易見,年收入第三的盛千夜被老板連狙三槍,誰讓她第一次開會就給男人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能怪誰呢,怪就怪命運把她推著往槍口上撞。


  她身後的助理似乎想解釋,結果才發出一個起始音節,盛千夜搖頭打斷,示意她不要說。


  助理隻好意難平地放棄了。


  十五分鍾後,會議結束。


  傅修徑直起身出了門,秘書替他整理了桌上文件,帶著外套亦步亦趨地跟出去。


  男人走後,室內才漸漸回暖,有了些人情味,大家彼此在詢問著近況和待播作品。


  盛星雨轉頭問她:“怎麼現在才過來?”


  盛千夜拿起腿上的外套,露出膝蓋處的大塊淤青,又卷高袖口,露出一塊方形創可貼。


  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今天上午本來就有戲要拍,趕過來的時間已經很緊急,結果最後一場戲還是打戲,拍完她和對戲女演員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女演員脖子被藤條抽到,當場哭得淚如雨下,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全劇組都圍過去看女演員傷勢,幾個醫藥箱也都被要了過去。


  她天生是說不出痛的人,隻好等人散盡,才從醫藥箱內翻了點東西臨時處理了下。


  傍晚,傅修進行完另一個商業會議,回程時順勢翻出藝人資料看。


  公司最近正在招新人,資料上個頂個的漂亮臉蛋,看多了也就膩了,沒什麼感覺。


  這圈子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但並非美就能出頭,多少人頭破血流地爭搶一個名額,別說登到山頂了,就連混成十八線都要看各自造化。


  想到這裡,他腦中不由得浮現了一張面孔,是上午會議開始時高調缺席的盛千夜。


  她的位置非常靠前,他隻要一偏頭就能看見空蕩蕩的座椅,連桌上的白紙都昭示著主人的特立獨行。


  推門那瞬,她長發被風帶起,模樣確實算得上精致姣好,隻是——


  “她那個態度是怎麼到一線的?”


  旁邊的範總監結結實實愣了會,這才接了茬:“誰啊?盛千夜?”


  上午的事他也略有耳聞,思索過後道:“你們是不是有點什麼誤會?她圈內有名的努力啊,有個外號叫拼命三千夜,你不知道嗎?”


  傅修掀唇:“拼命三千夜是說她?”


  “對啊,我聽人說你有點發脾氣的時候還挺詫異,託人去問了下,她遲到應該是因為受傷了,手臂被刀割開了這麼長一道口子——”範總監拉開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下,“散會後就去醫院縫針了。”


  男人沉默半晌,眉間不滿稍有松動,興師問罪的氣勢也跟著消退幾分。


  原來是這樣麼?


  “那她當時怎麼不去醫院?”


  “她不是那種會說自己受傷的人,就連經紀人和助理她都不講的,小女生單打獨鬥好多年,太要強了,示弱的話根本講不出口,或許覺得懦弱都很丟臉吧。”


  “是她弟非拉著她去的,過去醫生才說得縫針,幸好她還有個盛星雨,否則真是難辦。”


  範總監正想說說她的家庭環境,全方位分析一下這位拼命藝人的性格養成背景,冷不丁車到了目的地,他該下車讓位了。


  傅修也下車迎上自己的祖父母,還有……裴寒舟。


  今兒下午,兩位長輩忽然說要來公司看看,他正好有事脫不開身,便讓裴寒舟替自己去接人。


  加長林肯車內寬闊,二位老人一上車就禁不住天性念念叨叨,傅修一邊工作一邊點頭應付。


  “你一個人這麼久了孤不孤單的哇,祖母從小就覺得你性格孤僻,怕是不好和身邊的人相處。”


  傅修隻得耐著性子寬慰:“不會,您看我今天不是還託了朋友去接您?”


  副座上的裴寒舟懶洋洋“嗯”了聲,示意自己勉強能和這種人交交朋友。


  “員工呢?企業管理怎麼樣?”祖父杵著拐杖,“公司最重要的就是處理好上下級的關系,以人為本,和睦共處。”


  “我同旗下藝人都挺和睦的。”


  老人總是操心很多,傅修無奈地看了看窗外,正巧看到了某個記憶猶新的身影,稍事停頓,最終還是搖下了車窗,同老人說:“您看那個穿白色衣服的,就是我的藝人。”


  盛千夜此刻已經急得一團亂麻。


  車子半路上拋錨,修車的過半個小時才能到,但她今晚要參加一個活動,二十分鍾後必須抵達。


  這地方也是離奇,半天了硬是喊不到一輛車,經紀人也在焦灼地打著電話,就差和主辦方道歉了。


  盛千夜無奈地展目四下望了望,猝不及防看到降下車窗內一張漠然的臉,嚇得後退兩步。


  她抓住助理手腕,覺得情況很嚴峻:“我是不是得了傅修tsd?我怎麼看誰都像傅修??”


  助理跟著看過去,過了一分鍾才敢確認:“那個就是我們老板吧!要不你蹭蹭老板的車?好歹當紅藝人呢,看在你賺錢的份上也不會見死不救吧?”


  “你想什麼呢。上午我遲到三分鍾,他再開口等了六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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