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寵櫻》, 本章共2576字, 更新于: 2024-11-05 10:02:45

  「喲,回去了?」


  聞玥扶著扶手回頭,目光冷淡落於聞巖面上。


  聞巖端著杯茶水,從二樓的茶室走出。


  聞玥輕嗤——他總是附庸風雅。


  聞巖目光輕佻地從她腹部掃過,「果然和你媽一樣的貨色。」


  聞玥和他吵慣了,倒也不輕易生氣,隻上下輕蔑地打量他:「你也和你媽一樣的貨色,三等殘廢。」


  這話一出,聞巖的面色青了又白。


  論聞巖的痛點,無非就是身高。他身高隨母親,對外宣稱一米七五,但聞玥哪能不知他不穿鞋,連一米七都夠嗆。


  聞玥淨身高一米六八,隨便穿一雙高幫鞋,都能垂眼看他。


  聞巖臉色難看極了。


  「聞玥,你憑什麼覺得季琛真的會喜歡你啊?」他冷笑:「你一個戲子上位的女兒,配得上他?學你媽一樣,大著肚子嫁豪門?」


  聞玥唇線抿緊,嘴唇動了動,想說話,所有的詞又咽回了口中。


  她胸腔劇烈震動,握住扶手的手鬆了又緊,氣得頭重腳輕,隱隱眩暈起來。


  聞巖見她說不出話來,笑容更加輕慢:「都是男人,現在不過把你搞大了肚子,沒辦法才娶你,等過幾年發現你不過是個絆腳石,你看他…」


  「聞巖,我想你做了這麼久生意,應該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一道冷冽如冰的男聲從身後傳來,聞玥腳步晃動一下,感覺男人有力的手掌從後託住她腰肢。

Advertisement


  聞玥側頭,看見季琛的側臉,微微怔愣。


  那時候,聞玥託腮看著鏡中溫潤貴氣的少年,覺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一天親個八百回都不夠,順著杆子就能上爬。


  年齡,家世,性格,甚至是口味,都不合適。


  有腳步聲從後傳來,再回神時,季琛已經站在她身後,季櫻抱臂,懂事地退到一邊。


  季琛吻她唇瓣,「可以嗎?」


  聞玥動了動眼睫。一直以來的不甘,尖銳,戾氣,似乎在這一刻,突然便釋懷了。


  淺色的瞳眸微眯,裡面寒意讓聞巖脊背生寒。


  自從上次無套一次就中後,聞玥哪裡敢再拿這個開玩笑。


  但聞玥總覺得自己腰身胖了些,糾結於那幾釐米的腰圍,愁眉不展。


  透過鏡子,看清他低斂的眉眼。


  聞玥應了於婉清的意見,周末讓季琛和季櫻陪著去看禮服。


  季琛緊隨其後。


  而現在,她絕對清醒。


  聞玥伸手就戳她額頭:「季嚶嚶,你學點好的成不?」


  「原來玥玥喜歡我?」


  季琛揉了揉眉心。


  季琛表情慢慢斂去。


  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


  除此之外,季琛的手藝漸長,幾次做出的飯,都按著她的口味撒一把辣椒,她實在無法拒絕。


  這讓聞玥格外焦慮。


  她慶幸,她這邊燈光昏暗,自己的表情不至於纖毫畢現。


  她心口加快。


  現在光是碰著他,都能感覺肌膚滾燙的熱度。


  聞玥懶得理他。


  用被子掩住身形,示意聞玥去開門。


  兩人領證,連孩子都生了,再談婚禮,聞玥還有些尷尬。


  尤其是——


  「玥玥。」他又呢喃著喚她名字,似在祈求。


  她裹著幹發帽從浴室出來。孕期她很少化妝,皮膚晶瑩剔透得白,一張小臉褪去明豔妝容,顯得更加年輕嬌美。


  知道今天進行不下去,轉身去了浴室。


  眼中是深重的懊悔。


  他怎麼能把光風霽月和自己聯繫上?


  聞玥臉「轟」得燒起來,難以置信地對上鏡中男人的臉,滿眼[你太不要臉]的意味。


  聞玥側身,眸色複雜地落於他面上。


  她百思不得其解。季琛到底是怎麼長成這樣的?


  或者說,這些日子不冷不熱的接觸,他們早就蓄積了滿腔的矛盾。


  畢竟季琛特別想做的,不擇手段也要做到,索性隨他。


  這事明面上,到底是他說不過去。


  他知道她喜歡過,也足夠坦誠。


  聞玥忽地輕輕環住他脖頸,「但阿琛,我對你,也別無選擇。」


  聞玥進門便回房間洗澡。她到了孕中期,胎像平穩,身子也不重,平時做什麼都一如平常。


  季琛表情微頓,面色不是很好看。


  似乎又到了情緒邊緣。


  兩人無聲對視。


  這條裙子,和兩年前那條,被聞玥當場剪毀的很像。


  -


  他嗓音是沉緩的,不疾不徐,可聽在耳邊,讓聞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感覺男人的手從她小腿往上,低聲沙啞問她:「可以嗎寶寶?」


  季琛轉身便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抵在梳妝檯上,低頭熱烈地吻她。


  忍不住翻來覆去。


  他又要吻她。


  聞玥抱著布丁回到床上,小傢伙認人,瞬間就不哭了。


  她也拒絕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門被打開。隨即,男人溫熱寬大的胸膛將她籠罩,帶著剛沐浴後的水汽。


  似乎有水漬滴落。


  眼前的男人哪裡是記憶裡那個清爽少年,他明明就是一頭得寸進尺的狼!


  空氣似乎都粘稠起來,連呼吸的空氣都被剝奪。


  聞玥眼睫顫動著。


  直到男人忽地翻身,雙臂撐在她身側,嗓音滿是隱忍的沙啞:「別再動了。」


  我對你的喜愛,早已超越所有理智,凌駕於選擇之上。


  「是嗎?」季琛手掌安撫性輕撫聞玥的脊背,他輕聲緩問:「玥玥現在是我的太太,你和她開這種玩笑,也是在和我開玩笑呢?」


  甚至,他說「再。」


  但計劃總是無疾而終。


  季琛忽地笑,手指輕輕磨蹭她臉頰。


  再開口時,他嗓音艱澀。


  上次是在不清醒的情況下發生。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全身一僵。


  他沒有否認,或許連現在也認為——


  聞玥瞬間安靜如雞。


  灼燒得聞玥心尖狂跳。


  但那也不是他。


  季琛手指來到她胸前紐扣,就在要繼續往下時,聞玥眼睫一動,猛地起身:「不行!這裡沒套。」


  讓他覺得。


  「季琛,娶我不是最好的選擇。」


  「已經四個月了。」季琛繼續問她:「可以嗎?」


  聞玥低頭,隻能看見男人漆黑的發頂。


  不得不說,她一句也無法反駁。


  聞玥撂他一眼,扯了下季琛的袖子,絲毫不給面子地說:「走了。」


  良久。


  「去澳洲也不是最好的選擇,嫁嚶嚶和也不是最好的選擇。」


  「玥玥。」


  生活狀似平靜,除了——


  聞玥一愣。


  一閉上眼,晚上聞巖的話,便一句句重在腦中映現。


  於婉清的電話在次日白天打來,彼時聞玥正在工作室修稿,得知於婉清要開始給她準備婚禮。


  聞玥嗓子像塞了團棉花般艱澀。


  她確實不是最好的選擇。


  她舉傘給季櫻擋住了大半了雨,自己溼了半邊身子。回來時候洗過澡,對著滿頭凌亂頭髮沒轍時,十幾歲的季琛替她洗頭吹頭。


  室內安靜了幾秒。


  男人腳步聲漸遠,浴室門關上,有水聲淅淅瀝瀝地傳來。


  這一瞬間的停頓,兩人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記憶。


  出去時,季琛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消息,聽見動靜,朝二人的方向看來。


  良久。


  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七八歲時,她帶著季櫻出去玩,回來時候下了雨。


  季琛緩緩抬眼,淺色瞳仁裡翻湧萬千。


  聞玥閉上眼睛。


  聞玥看他一眼。


  她有些恍惚。


  兩人都愣了下。


  他問得聞巖啞口無言。


  遂抬起下巴:「給玥玥道歉。」


  他敏銳地覺察出她還沒睡。


  聞玥坐在梳妝鏡前看電視,男人站在她身後,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穿過她烏黑的長髮。


  他蹲下身,低頭為她整理裙擺。


  溫暖的風從發梢拂過耳後,聞玥的注意力漸漸從屏幕轉移至鏡面,眼睫輕動。


  男人慣常逢人便三分笑,哪怕聞玥知道他打心裡就看不起聞巖,也從未看過他怠慢的時刻。


  聞玥顫巍巍地伸手,細白指尖繞著男人睡衣的紐扣打圈。


  出月子一周,便制定了減肥計劃。

潛力新作

  • 碎嘴皇帝

    入宮前夜,皇帝來找我。「若不是看在家世,朕才不想娶你!」 結果第二天他精神分裂了。 上早朝,他滿面春風: 「謝謝,你們怎麼知道朕和皇後兩情相悅已久?」 文武百官:「?」 小太監來倒茶,被他硬拉著問: 「你也覺得朕的鞋墊好看嗎?皇後給朕納的!」 小太監:「?」 甚至在池塘喂魚,他也不停地念叨: 「快點吃,長得肥肥的全都燉湯給皇後喝!」 轉頭又恐嚇王八: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做成龜苓膏給皇後吃!」

    不做公主

    我的生日宴會,變成了妹妹的認親大會。

    和舍友網戀掉馬後

    大學舍友帥氣優秀,總是壓我一頭。 所以,我決定假裝女生和他網戀,企圖玩玩他。 某天,我故意發了句膩歪的話:「老公,要貼貼~」 可還沒來得及偷笑,床簾裡忽地被人拉開。 帥氣舍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想怎麼貼?」

    你來時心火燎原

    採訪前夫時,我孕吐了。 四目相對,尷尬了。 我尬笑,職業操守下隻能堅持採訪。 「能說說您這麼努力打拼事業的原因嗎?」 前夫慢悠悠地開口道:「老婆孕吐了,我得賺奶粉錢!」 「……」

  • 我不是NPC

    而我隻是默默撿起錢。 “今晚福利院的妹妹們能吃點肉了。”

    此情綿綿

    喜歡沈徹的第五年,我從綁匪手下救下了他。卻聽力受損,隻能依賴助聽器。 沈徹生日那天,我在包間外聽到他的白月光問他: 「顧書黎為了救你一輩子聽力受損,你就沒有一點心動?」 沈徹輕嗤: 「她健康的時候,我都不喜歡。 「更何況她現在是個聾子,我怎麼可能會對一個殘疾人心動?」 後來我被他小叔摟在懷裏,他卻紅著眼圈質問我為什麼不要他了。 他小叔嗤笑,俯下身與我接吻,轉頭斜睨他:「長輩接吻,你還好意思看?」

    想拐大師兄卻被創飛了

    為了能追上顧鶴雲的腳步。我不顧凡人之軀,強行修煉。

    逾期失控

    撞見江浸和我室友接吻後,我利落地提了分手。他的朋友都賭我多久會哭著跪求復合。就連江浸都漫不經心下注。 「我賭她,不會超過一個月。」 第二天,江浸就攬著我室友高調出現在我面前。 他不知道,我真的放下他了。整整三個月,我沒主動找過他一次。 再見面,我和他兄弟正式官宣。江浸徹底慌了神。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