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七零之改嫁前夫發小》, 本章共3909字, 更新于: 2024-11-05 10:04:56

  陸殿卿:“你上學那會兒不也這樣嗎?”


  這話一出,周圍空氣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陸殿卿:“他們年輕不懂事而已,長大些就好了吧。”


  林望舒狐疑地看著他,心想你在說誰?你還想結婚嗎?


  陸殿卿解釋道:“其實這不能怪他們,這兩年讀書無用論深入人心,指望教室裡的孩子自己知道學,也不現實,現在大環境就是這樣。”


  林望舒想想當前的情況,倒是也能理解。


  就在前幾年,其實放開過一次高考,但是那次的考試出了那麼一個白卷英雄,之後風向變了,多少考生的考卷根本沒被判就直接給燒了。


  她認識的一位北大教授後來提起這一段,曾經說,他心懷期望,認真準備,考得非常好,自以為穩穩被錄取,結果竟然是那樣的結局,高分的被拋棄,低分的被錄取,他感到自己被羞辱,被戲耍,徹底絕望。


  他說當時他母親告訴他,這輩子什麼都別想了,踏踏實實的,以後接她那個造紙廠的班,安穩過這輩子,就比什麼都強。


  後來幾年,要想得到機會,無非是擇優推薦,但是擇優推薦什麼情況大家都知道,全都是關系門路,還要看家庭出身背景,家庭背景不好,就什麼幾乎都沒有。


  個人通過學習來改變命運的可能幾乎為零,人心浮躁,學生怎麼可能安心讀書。


  於是她終於道:“好像也有道理……”


  陸殿卿:“先別想了,我三叔訂了仿膳的包廂,我們現在過去吧。”


第50章 (攤開講)


  林望舒看陸殿卿竟然騎著自行車:“你就不能坐公交車嗎?不是說右胳膊最好別碰嗎?萬一碰到呢?”


  陸殿卿:“其實休息了一覺,我覺得沒那麼嚴重,剛才我握著自行車把,也不覺得疼。”

Advertisement


  林望舒:“那你還得帶著我呢,萬一用點力氣就疼了呢!”


  他才說到一半,她不由分說:“算了算了,我來騎,我帶著你吧。”


  陸殿卿:“不用,騎自行車又不用胳膊力氣。”


  林望舒:“我來騎吧,我又不是不能帶你。”


  說著,她已經接過來自行車把,擺好了姿勢:“你趕緊上來吧。”


  陸殿卿:“……你要是騎不動你記得說聲。”


  林望舒瞥他一眼:“我可沒那麼嬌氣。”


  當下直接一邁腿,上了車:“來,你先坐上來。”


  陸殿卿略猶豫了下:“你先騎起來吧。”


  當下她溜著車子往前:“快上。”


  陸殿卿幾步走上去,盡量輕動作地坐在後座上。


  到底是男人,他一坐上,踩著的腳蹬子馬上有了沉重感。


  陸殿卿:“你能踩得動嗎?”


  林望舒:“難道現在自行車沒有在前進嗎?”


  陸殿卿:“我怕累到你。”


  林望舒:“都說了我沒那麼嬌氣。”


  事實上,在雲南農場,她能幹的事情多了,揮舞著砍刀砍橡膠樹,背起一大麻袋的雜草順著梯田往下走,這些都需要力氣,也需要技巧。


  陸殿卿開始還有些擔心,後來看她騎得竟然順暢,也不算太費力,這才放心。


  林望舒邊蹬自行車邊問:“談得怎麼樣,雷家說什麼了嗎?”


  陸殿卿:“還能說什麼,我三叔過去登門拜訪,和雷爺爺談了談,雷爺爺的意思,讓小輩道歉,我想著晚飯的時候,該說的都說開了。”


  林望舒:“不是說雷正德瘸了嗎?”


  陸殿卿:“不知道,不過反正死不了人,也落不下殘疾,那就沒大事,再說我臉上還掛著彩,胳膊也傷了。”


  林望舒聽著,笑:“早知道就該給你上石膏,也讓他們看看你被打得多嚴重!”


  這個時候正是下班時候,路上自行車特別多,不過好在南店橫街距離北海也不過三四公裡,就連林望舒騎得不快,沒多久也就到了。


  所謂的北岸仿膳,其實是在北海北邊的一處飯店,據說有些年代了,解放前就有,五十年代公私合營了,前些年曾經關門過,現在開始重新營業了。


  天氣暖和,飯店前已經搭起來大席棚,裡面放著藤桌藤椅,那是供食客喝茶賞景用的。


  那飯店並不算太大,隻是一溜平房而已,不過貴在位置好,可以欣賞北海碧波蕩漾綠樹縈繞,這會兒太陽落山,一片霞光灑在浮起漣漪的水面,自是別有一番滋味。


  陸殿卿帶著林望舒過去時,陸殿卿三叔並雷家一行人已經到了,桌上擺著幾個果碟,並豌豆黃芸豆卷這種常例點心,大家伙正圍在那裡說話,看著氣氛倒是一派和融。


  陸殿卿過來,先恭敬地向雷老爺子問好,之後才問候了雷家夫妻和自己三叔,之後向大家介紹了林望舒。


  雖然都認識,不過他介紹得依然鄭重。


  陸弘道笑著說:“雷伯伯,這就是殿卿的媳婦了,還沒辦事,不過證已經扯了,不用客氣,已經是自家人了。”


  雷老爺子穿著板正的中山裝,灰白的頭發,他是第一次見林望舒,和藹地笑著說:“小林是吧?快坐,快坐下。”


  說著,便命旁邊的沈明芳:“這是殿卿媳婦,今天咱們頭一遭一起吃飯,你好好招待著。”


  旁邊沈明芳一愣,不過還是點頭:“那是應該的……”


  林望舒也就禮貌地打了招呼,之後隨著陸殿卿一起坐下了。


  雷正德也在,臉上也殘留著淤青,一直低著頭,不吭聲,也不看陸殿卿和林望舒。


  雷正惠更是耷拉著腦袋,呆呆地看著面前的桌布。


  大家寒暄了幾句,雷老爺子便咳了聲,道:“要說起來,咱們兩家都是這麼多年的老交情了,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結,今天呢,弘道把大家伙聚在一起,就是把你們晚輩這些事給掰扯明白了。”


  他這話一出,旁邊沈明芳臉色便難看起來了。


  陸弘道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小輩們打架鬧別扭也是常有的,我記得他們上幼兒園時候,殿卿還和正德打過呢,之後還不是該道歉道歉,該賠禮賠禮,又成了好朋友。”


  旁邊雷父咳了聲,道:“那是以前他們在寧氏幼兒園吧,我記得那是教會幼兒園,那會兒還有聖誕節,幼兒園裡放了一棵聖誕樹,兩個人為了爭聖誕樹的禮物打起來了。”


  他這一說,雷老爺子哈哈笑起來:“可不就是嘛!這都多少年了,那時候也就剛解放十年八年的,現在那幼兒園早沒了!”


  這麼說說笑笑的,氣氛仿佛更加融洽了,服務員也上菜了,是仿宮廷的幾個老式抓菜。


  雷爺爺笑著問起來林望舒:“我怎麼聽說,你應聘上了中學的老師,教英語?”


  林望舒點頭,笑著道:“是,雷爺爺,我今天頭一天上班,教高二的英語。”


  旁邊的陸弘道也笑呵呵地說:“我聽說小林上了高中就下鄉了,沒想到英語這麼好,也是沒想到啊!我打小兒就學英語,學這麼大歲數,到現在就沒學明白!”


  雷父:“確實了不得,了不得,我們正惠也去參加招工了,這不是人家沒要嘛!本事不行,比不上,比不上哪!”


  本來旁邊的雷正惠低著頭,捏著筷子,完全不吭聲,現在聽到這個,臉紅耳赤的,更加不自在了。


  這兩天她日子不好過,已經被她媽逼問了一頓,好一番臭罵,她弟雷正德也和她鬧脾氣,差點打起來,現在她又被拽到這裡來了。


  偏偏這個時候,陸弘道突然道:“我記得正惠的英語還是殿卿教的吧?說起來,也怪殿卿,是不是沒把正惠教好?”


  雷父:“殿卿英語那麼好,怎麼會教不好呢,是正惠這個孩子不爭氣,學什麼都沒個正形,學不好!再說她也笨,哪像小林這樣,聰明,幹什麼都成!”


  這麼說著,大家都笑起來,雷正惠羞恥得臉都紅了,完全不想抬頭,咬著牙想,她今天過來這是讓人打趣的吧。


  林望舒其實對雷正惠的心思有些懷疑,當下便多打量了幾眼。


  雷正惠低著頭,感覺到林望舒的目光,便下意識看過去,卻見林望舒正含笑打量著自己,一時之間,羞恥湧上心頭,簡直恨得兩手顫抖。


  偏偏這個時候,雷爺爺卻道:“說起來,咱們兩家,該怎麼著怎麼著,還是得說個清楚。”


  雷爺爺這一說,陸殿卿也就道:“爺爺,那天在紅塔禮堂,我遇到了正惠姐,和她說了我和望舒的事,她對我們兩個談對象的事很清楚。我領證的事,是私事,畢竟沒走正路,不好對外說,但正德是我兄弟,我也特意和他提過。本來望舒和正德早就分手了,我和望舒的事,也沒藏著掖著,該說的也說了,誰知道前天去提親,竟然鬧出這種事來。這件事傳出去,不光是我們陸家丟人,雷家面上也不好看,其實我也奇怪,事情怎麼鬧成這樣。”


  他這一番話,說得沈明芳臉紅耳赤的,想起那天的事,也是無奈。


  本來自己兒子和林望舒談,自家要去提親,陸家竟然也去,這是陸家沒理,但是有了紅塔禮堂這一出,倒好像是雷家故意給陸家搗亂一樣,這事情全都擰著來了!


  陸弘道從旁咳了聲:“雷伯,殿卿這孩子性子雖然悶,但這話說得在理,過去的事那是過去的事,但殿卿做事實在,什麼都是擺在明面上,咱明明白白領證,堂堂正正談對象,這不是還帶著對象去了紅塔禮堂嘛,年輕人都這樣,你說怎麼到了提親,還能遇到這種尷尬事——”


  他長嘆了一聲:“雷伯,我給你說實話,那天在林家,我都不好意思,當著人家親家的面,你說咱都是多年的朋友,這辦得叫什麼事,知道的,明白咱們是沒談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不把人家當回事呢!雷伯你說是吧?”


  這話說得雷老爺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重重出了口氣。


  他望向自己的孫女:“正惠,這事到底怎麼回事,你得說清楚,你三叔說得對,你總得有個交代。”


  他這一說,不光是陸家叔侄和林望舒,就是旁邊的雷家一家子,全都看向雷正惠,沈明芳更是恨鐵不成鋼地盯著雷正惠。


  要知道,為了這個,她已經恨不得把自己這女兒搦死了,可怎麼逼問,就是問不出一句話來!


  雷正惠面對大家的逼問,一時也有些茫然,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她藏在桌子底下的拳頭攥得死死的,可是她就是不想說出來。


  她談著對象,陸殿卿比她小三歲,她不可能說出心底那個羞恥的想法。


  所以她最後終於還是低聲說:“本來說好了,附屬中學英語老師的職位是我的,她撿了我的招工啟事,誰知道她去了,錄取了,我心裡難受,覺得她搶了我的職位,那天我回到家,心裡難受,不想提她,所以……所以就沒說。”


  沈明芳當即惱火:“你就看著我們去提親,你屁都不放?”


  雷老爺子:“人家望舒能當中學英語老師,那是本事,你技不如人,你還惱上了,這什麼孩子!”


  旁邊陸弘道連連搖頭,譴責陸殿卿:“這事怪殿卿,小林既然這麼優秀,你為什麼不想辦法?就算你父親不在國內,那麼多叔伯朋友,你父親的老下屬,你但凡張個口,還不能給小林找個好位置?你這孩子啊,就是做事太正直了,死腦筋!”


  一時對雷老道:“瞧我大哥,把孩子都教傻了!小林這本事,隨便去哪兒不成,就算去給領導當翻譯,我看也足足夠了!”


  林望舒聽著也驚訝,她一直覺得自己挺能吹的,陸殿卿是收斂的性子,凡事低調不張揚,沒想到他這位三叔,竟然比自己還能吹,現在竟然已經替自己吹了……

潛力新作

  • 偏愛有九分

    "嫁入豪門之後,為了維持人設,付千姿不得不走起了笑不露齒的淑女路線。 她早睡早起,素面朝天,滴酒不沾,輕聲細語。一身的戲,完美地瞞過了紀寒程和家中保姆一幹人等。 當然,日子過得也很是無聊。"

    盡數溫柔

    "我是宋祈年的女朋友。  當我得知自己是書中的女配角時,我一改往日怯懦內斂的性子,鼓足勇氣向他提了分手。  他卻捏著我後頸的肉反復揉搓,眼底帶著危險的探究:「分手?難為你有這個膽子跟我提分手。說,誰教你這麼說的?」  "

    和頂級alpha聯姻後

    "我穿成了 BL 文裡的炮灰受,被迫嫁給萬人嫌的殘疾大佬。 婚禮當天,顧淮之坐在輪椅上,眼神淡漠:「現在逃跑還來得及。」 為了鈔票,我佯裝深情:「哥哥,說什麼呢?我是真心喜歡你。」 後來,我去酒吧泡 alpha 被當場抓包。 顧淮之將我抵到牆角:「寶寶,不是說喜歡我嗎?」"

    小狗朋友

    男友是個十足戀愛腦,對我做過最過分 的事情也就哭的時候大聲了點。直到某 天,空氣中莫名浮現彈

  • 哥哥難搞

    "談了四年的女朋友成了別人的新娘。 我一氣之下,生撲了她哥。 血虧。 養了四年的女朋友,自此成了我小姨子。 婚禮現場。 我喝了三杯白酒,大著舌頭和鄰座的男人攀談: 「新娘漂亮不?我女朋友。」 「凌晨還和我說:寶寶我今天要去參加婚禮。」 「原來是他媽自己的婚禮。」 對方看我一眼,沒說話,可能是把我當成了精神病。 我苦笑一聲,又悶了一口酒。 這酒真苦啊。"

    可持夏

    我是虐文女主。 一切起始於我翻開了書架上的那本書。 封面很簡潔,隻有兩個字—— 《虐文》 書本不厚,我幾乎是一目十行。 裡面的主角和我同名同姓,甚至經歷也一模一樣。 我倍感疑惑,隻是還沒翻完,就響起了不鹹不淡的一聲:「誰讓你亂動的。」 是周野。 書裡的男主角。

    穿成綠茶女配後我出道了

    "秦瑤出身豪門,家世極其顯赫。 因此她時刻都要保持美麗精緻的容顏和優雅溫柔的名媛氣質。 誰知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是一本漫畫裡的滿級綠茶女配,正在領盒飯的邊緣試探。"

    蔓蔓情深時

    婚後第五年,我懷孕了,傅遲喜極而泣。 人人都說我命好,嫁給了傅遲這樣的豪門新貴。 卻絕口不提,他在外頭養的女明星。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我也是他十七歲那年,紅著眼告白的女孩。 他的兄弟,背地裡勸他:「你這樣混蛋,真不怕許蔓跟你離婚?」 傅遲有恃無恐,懶懶地笑道:「她不會。」 後來,我不吵不鬧,將孩子打掉。 消息傳出後,傅遲連夜從倫敦飛回。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