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穿成校草前男友》, 本章共3075字, 更新于: 2024-11-07 13:32:39

  巧的是,剛走到十班,他就碰到了迎面而來的喬安彥。


  他似乎有急事,腳步匆匆,隻顧悶頭朝前走,差點一頭撞到了景辭。


  “讓……”喬安彥抬眸,臉上的表情瞬間由不耐煩變成了深深的憎惡:“惡心。”


  “最惡心的人是你。”景辭大腦飛速運轉,竭力想話題去引喬安彥的話:“聖誕節的時候,你是不是給贏驕送了情書?”


  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喬安彥又惱又恨,還有一種笑話被死對頭看到了的羞恥。


  他惡狠狠地瞪著景辭,惱羞成怒之下幾乎失去了理智:“那又怎麼樣?關你屁事!以為贏驕給你系個鞋帶就是看上你了?做你媽的美夢呢!”


  他像是要說服自己,又像是在刺激景辭:“告訴你!就算贏驕不接受我,你也沒戲!”


  說完,他狠狠推了景辭一把,繞過他下了樓。


  景辭沒阻攔他,因為他忽然發現了一件事:這次見到喬安彥,他不會頭疼了。


  是自己進了國家預備隊的原因嗎?


  這個念頭剛在腦子裡閃過,就被他否認了。


  不,如果真的是這樣,他身上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問題。


  那是為什麼?


  對了,系鞋帶!


  在此之前,喬安彥對他的影響本來已經很小了。但在喬安彥看到贏驕給自己系鞋帶之後,他忽然就不能跟贏驕接觸,也不會再頭疼了。

Advertisement


  這是不是說明,喬安彥無意之間動用了他身上最後能夠影響自己的特質,變成了自己和贏驕之間的阻礙?


  景辭垂眸怔怔地看著地面,良久,忽然脫力般的倚在了牆上。


  他從沒有怕過喬安彥的惡意針對,反正隻要自己越來越好,總有一天會不受影響。可是現在,他忽然害怕了。


  該怎麼跟贏驕解釋?


  一天兩天找借口不讓他碰觸還可以,但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是幾年呢?


  他們是在談戀愛,怎麼可能完全沒有肢體接觸。


  走廊裡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將他的臉色映得一片慘白。周圍不斷有人經過,偶爾向他投來好奇的一瞥。景辭毫無所覺地站在那裡,心裡一片惶然。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雙腿都開始發麻,景辭這才回過神來,轉身一步一步下了樓。


  他走得很慢,仿佛身上背著什麼沉重的東西。


  短短一層樓的距離,足足用了十分鍾。


  推開教室門之前,景辭使勁地將臉揉出了一點血色。


  他要跟贏驕在一起,沒有誰可以阻止,這個世界的主角也不行。


  不過就是痛了一點,不舒服了一點,他最能忍了。忍著忍著,等到習慣以後就好了。


  景辭做的很好,就連跟他住在一起的李宙都沒有看出異常,可贏驕還是發現了。


  “景辭,”教學樓的花壇邊,他向他表白的地方,贏驕第一次叫他的全名:“我碰你你疼嗎?”


  哪怕景辭隱瞞地再好,可有些條件反射性的東西卻是遮不住的。


  贏驕的一顆心就差掛在他身上了,怎麼可能不發覺。


  在沒察覺到之前,自己碰了他多少下?


  記不起來也數不清了,景辭該有多疼,才會一直白著臉。


  贏驕心髒抽痛,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他閉了閉眼,直接跟景辭攤了牌:“是因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還是因為喬安彥?”


  景辭的大腦嗡地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他不由自主後退一步,直到後背抵在堅硬的牆上,才找到了一點實感。


  “你……”他緊攥了下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怎麼會知道?”


  他會不會……害怕自己?


  “傻不傻?”看出他心中所想,贏驕無奈一笑,想要抱抱他摸摸他的頭,手都抬起來了,卻又放了下去:“我第一天就知道了,你跟他太不一樣了。”


  “記得我讓你寫的保證書嗎?那是為了確認你的字跡。還有故意給你指錯座位、使勁兒撩你,都是在試探你。”


  “怕你做什麼?”


  贏驕眸光溫柔地看著他:“感激你來到我身邊還來不及。”


  景辭的眼眶迅速泛了紅,他哽咽地叫了一聲:“哥……“


  “現在能把你的來歷告訴我了嗎?”


  景辭點點頭,他想從那本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手機中的書說起,可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這個世界的規則在阻止他。


  他急的額頭上都冒了汗,但仍舊擠不出隻言片語。


  贏驕見狀,瞬間猜到了原因:“說不出來?沒關系,那我來說,你回答就好。不能開口的,就用點頭或者搖頭來替代。”


  贏驕迅速整理好思緒,問道:“我碰你你會疼對嗎?”


  景辭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和喬安彥有關?”


  景辭再次點頭。


  “他……”贏驕垂下眼睑,遮住了眼裡的冷漠和戾氣:“現在對你還有很大影響?”


  “已經沒有了。”景辭聽懂了贏驕的意思:“起因是他,但現在的情況不受他控制。”


  贏驕緩緩壓下立即去十一班弄死喬安彥的衝動,又問道:“你這幾天不舒服,是因為呆在我身邊,還是,”他頓了頓,才繼續道:“因為我們之間的關系?”


  “別跟我撒謊,”贏驕看著他的眼睛:“你瞞不過我。”


  景辭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半晌,才艱難道:“我們的關系。”


  短短的五個字,像是刀子一樣,狠狠戳在了贏驕的心口上。


  他克制地攥了下拳,繼續問:“這種情況……和那時候的頭疼一樣,隻要你越來越好,就會逐漸消失嗎?”


  “會,”景辭眼睛通紅,聲音裡帶著顫,他抬眸看著贏驕,艱難道:“但我不知道要多久……”


  話音剛落,他就急急地補充了一句:“哥,你放心,競賽我會努力,學校的考試我也不會落下,你、你再等等我。”


  贏驕怔怔地看著景辭,心裡又酸又軟。


  他現在身上一定很不舒服,可卻強忍著反過來安撫自己。


  景辭怎麼就能那麼招人喜歡呢。


  “那麼想讓我碰啊?”贏驕嘴裡發苦,他故作輕松地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黑色手鏈:“都被你拴勞了,不等你等誰?”


  “過生日那天我跟你說什麼了來著?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景辭搖搖頭。


  “那重復一遍給我聽聽。”


  “我們……”景辭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我們永遠都不會變。”


  “那你怕什麼?”贏驕努力逗他:“不就是不能碰你麼,多大點事兒,別人三十歲還是處男難道不活了?”


  景辭忍不住笑了。


  贏驕放下袖子,聲音比平常要低幾分:“記好了,下次還用我提醒嗎?”


  “不用的。”


  凜冽的寒風吹過,昏暗的路燈下,一段枯枝啪的一聲被吹斷,直直地跌落下來。


  “說起來,今天是十九號。”贏驕忽然道:“寶貝兒,生日快樂。”


  景辭一怔,原來他真的什麼都猜到了。


  “上次吃了長壽面,這次就吃生日蛋糕。”贏驕輕輕嘆了口氣:“我本來藏在你的桌洞裡,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現在提前告訴你。”


  不知怎麼的,景辭忽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定定地望著贏驕,堅持道:“我們一起吃。”


  贏驕搖了搖頭:“蛋糕的袋子裡有一袋蠟燭,記得點一根許個願,打火機去跟鄭闕要。”


  “我們……”贏驕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再開口時聲音有些啞:“暫時先分開,你……”


  “我不分!”景辭仿佛承受不住一般,咬牙打斷他,執拗地強調:“哥,我不分。”


  他嘴唇顫抖,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急切地想要證明給贏驕看:“我不難受的,真的。我一點兒都不難受,我能忍住的。”


  他說著說著,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


  景辭不想在贏驕面前這樣,狼狽又難看,可他忍不住。


  他偏過頭,用力抹了一把眼睛:“哥,你不想跟我好了嗎?”


  贏驕眼眶泛紅,心疼地幾乎要爆炸:“別哭。”


  他的手抬起又放下,卻不敢去碰景辭,最後狠狠往牆上錘了一下,啞聲道:“寶貝兒,講點良心,我多不容易才把你追到手。”


  “可是……”


  贏驕眼底通紅一片:“聽話,別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難受。”


  景辭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那天還說了什麼,他完全想不起來。隻記得最後的最後,他拼命拽住贏驕的衣服前襟,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很痛,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是。


  他從沒想過,他們有一天會分開,哪怕是暫時的。


  也沒想過,自己第一次主動親他,會是在他們分開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分開了,但是糖。兩人說開了,彼此之間坦坦蕩蕩再無隱瞞,算是關系的飛躍。


第八十五章


  那天回去之後, 景辭從桌洞裡摸出了一個提拉米蘇。


  盒子上的標志很熟悉, 他和贏驕曾經去過店裡。


  他不喜歡太甜膩的東西,當時點了幾種甜品,隻有那一小塊提拉米蘇比較合他的口味。


  不但甜度很低, 還帶著點微微的咖啡苦,味道剛剛好。


  他沒有說出來, 贏驕卻看出來了。


  景辭坐在花壇的邊緣,怔怔地看著腿上的那個提拉米蘇。良久, 從一堆彩色的蠟燭裡挑了一根紅色的,插在了上面。

潛力新作

  • 唇釘與你

    參加婚禮問老爸要份子錢卻發給了高冷竹馬老板。 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收了錢,還說了愛你。 他沉默了一秒,發來一條語音:「乖,我在開會投屏,別鬧我。」 我傻了。

    第七次攻略

    裴鬱為霸凌過他的白月光舉辦慶功宴的那天,系統判定我攻略失敗。 那人害得他家破人亡,甚至差點鋃鐺入獄。 可裴鬱依舊會為了她廢了我的手,讓她頂替我享受榮譽。 重來一次,系統問我:「要選擇更換攻略對象嗎?」 我點頭。 於是那個雨夜,我沒有選擇去救他。 可這人卻渾身濕透找了過來。 他死死地盯著我身邊站著的男人,嗓音發顫: 「你明明……最疼我了。」

    越軌暗戀

    前女友結婚那天,周霧喝多了,一個人躲去樓道抽煙。 昏暗中有人靠近,是高中三年幾乎沒有交集的女同學溫辭。 對方身上的酒氣與他一樣重,溫柔地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段薇?好巧,我喜歡她的新郎。 說完,溫辭踮腳吻了他。

    破產後,我包養的男人飛黃騰達了

    三年前我包養了一個極品美男,乖巧撩人,時不時就被我親哭。 後來我家破產,我灰溜溜地不告而別。 而他靠著攢下來的錢拼搏成了商界大佬。 再次重逢,是我在新公司上任保潔的第一天。 我扛著掃把,故作幽默掩飾尷尬: 「姐今天拿的角色卡是保潔,不方便親你了哈。」 他掐滅手中的煙,向我靠近: 「可以去樓梯間那,那裡人少。」

  • 南城

    "瓢潑大雨,梧桐小巷。 顧三爺懶懶靠著椅背,車外她抱胸而行,柔美脆弱似朵白嫩丁香。 黑色別克緩緩停過來,清溪扭頭,車窗裡露出一張冷峻淡漠的臉。 她咬咬唇,乖乖坐了進去。"

    當愛已不在

    我和謝媛一起重生了,可她不知道。她以為我還是上輩子那 個戀愛腦。給她提供最好的物質條件,送她去最好的大學, 哪怕害得家裡破產也要支持她創業。

    錯認

    "患上臉盲症的第三年,我隻能記住顧尋的臉。 一場冷戰,他當眾把我推入人群。 「乖,找到我才能跟我回家。」 我受盡嘲弄,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了他的臉。 低聲哀求:「我一定聽話,別扔下我好嗎?」 他抱著我輕聲誇獎:「阿餘,你做得很好。」 一夜溫存,我挽著他的手走出酒店。 卻撞見另一個顧尋站在對面,幾乎癲狂道: 「桑餘,立刻從我哥身上下來!」 我才知道,昨夜的男人。 是顧尋剛剛回國的雙胞胎哥哥。"

    南梔

    "我資助了周恪白七年,也喜歡了他七年。 他終於同意和我在一起。 可後來我才知道,他喜歡的是一起長大的小青梅。 他一直恨我,覺得我用錢砸他,折辱他。 婚後十年,他對我冷淡至極,最後幹脆搬出去和小青梅重新組建了家庭。 而我獨守空房,鬱鬱而終。 再次重生回我決定資助他的那一天,周恪白的小青梅撲在他身上對我激動道: 「你有錢就了不起嗎,我們不稀罕!」 我笑了。 「你想多了。」 「這錢我就是燒了也不會資助你們。」"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