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女配她一心禮佛》, 本章共3179字, 更新于: 2024-11-08 10:57:13

但這幾次裡,他從未動用過自己的青龍戟。


今日是第一次。


而他面前的溫月聲,一身單薄的衣袍,除了手中的佛珠之外,是連趁手的兵器都沒有一件。


泰蘭雖然能夠從鬱舜的態度裡,感受得到溫月聲的實力非比尋常,可這般情況下,他實在是想不到溫月聲能怎麼贏。


隻他雖是好奇,卻還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溫月聲身側的章玉麟身上。


雪地之上,他們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這邊隻站著數人,而隱匿在了關內的,還有鬱舜他們後方的所有將士,皆是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處。


鬱舜手中青龍戟微抬,身姿落拓,手中的青龍戟劃破長空,帶著雷霆之勢,筆直地朝著溫月聲刺去。


他出手便沒留任何的餘地,那青龍戟劃破長空時,發出的烈烈聲響,聽得章玉麟的臉色都為之一變。


甚至跟此前在大徽,他與鬱舜對上的那一場截然不同。


此番鬱舜上來便用了全力。


那呼嘯著的冬風,都比不過他青龍戟刺出的狂暴聲響,強烈的攻勢之下,地上堆積的薄雪都卷起了一層。


這般兇猛的攻勢之下,溫月聲隻略略避開了頭。


鬱舜的青龍戟氣勢如虹,直逼她的面門,她轉身,以極其微小的動作側開身。


她每次的動作幅度都很小,但卻剛剛好能避開對方的攻勢。


是以連帶著泰蘭等人都以為,她這次又要避開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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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溫月聲竟是抬步往前,她那張冷淡沒有表情的眸,淡掃了鬱舜一眼,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


她竟是直接抬手,從鬱舜腰間,抽出了他隨身佩戴著的一把短刀。


那短刀是寒鐵所鑄,削鐵如泥,是鬱舜成年時,昊周老皇帝賜予他的禮物。


哗——


短刀出鞘,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青龍戟劈斬日月的威勢之下,她疾步抬身,化去他所有的攻勢,距離他一息的位置上,用那把他身上抽出來的短刀,抵住了他的咽喉。


短刀迫近時,其攜帶著的巨大威勢,直接割斷了他的一縷發絲,刀鋒銳利,直斬咽喉,卻在他的咽喉前堪堪停下。


他抬眸,就見她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冷淡非常,她淡聲道:“你又輸了。”


第83章 開庫,放糧(二合一)


耳畔冬風呼嘯,鋒利的刀尖無限逼近他的咽喉。


鬱舜能夠感受得到的,卻是她身上冷淡的檀香。


他在這曠野的冬風裡,聽到的卻是自己如雷般的心跳聲。


“皇上!”身後的泰蘭和努烈俱是變了神色。


在溫月聲同鬱舜對上了之前,他們都沒想到過,鬱舜竟是會輸,而且還輸得這般快。


那刀尖離他的咽喉實在是太近,近到了他們無法保持冷靜的地步。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旁邊的章玉麟已經抬起了自己手中的紫金錘,直指他們二人。


雪地中的氣氛,瞬間變得格外緊繃。


鬱舜靜默片刻,方才將自己的眼神從她的身上撤離。


在無數的視線之下,溫月聲到底是將那把短刀,從他的咽喉處挪開了。


身後的瓊山關城樓上,嚴偉長松了一口氣。


李慶元見狀,不由得問道:“嚴大人,剛才郡主下場之前,你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


嚴偉緩過勁來,才沉聲道:“這位昊周新帝,就不是一個行事冒進之人,我猜他必然是留有了後手。”


事實上他的猜測也是對的。


城牆上有人匆匆來報,說是朝中援軍已經抵達了瓊山關。


嚴偉去關內接人,同忠勇侯剛匯合,就聽到了他說昊周在邊疆留了三十萬軍隊的事。


嚴偉神色微變,對方果然是有備而來。


鬱舜這個新帝對於昊周本國內來說,其重要程度,甚至遠超過了他們兩國之間的矛盾。


昊周又怎麼會輕易讓他涉險。


如果方才溫月聲真的殺了他,或許他們可以能夠抵擋住眼前的昊周將士的攻勢,可換回的,就是邊疆徹底失守。


那三十萬大軍,勢必會踏平整個大徽,方才會罷休。


再有如今撫州官員才剛大換血,倒也不是開戰的好時候。


溫月聲立於雪地之上,將手中的短刀拋給了他。


鬱舜接過,眼眸閃爍。


他欲說些什麼,卻聽得身側的人驚呼了聲。


他抬眼去看,就見城樓之上站著一個人。


對方長身玉立,著一件雪白的狐皮大氅,神色疏離冷淡,容貌傾絕。


正是那位大徽權臣晏陵。


他站在了高高的城樓上,冷眼看著他。


那雙眼眸中,不帶任何的溫度。


鬱舜微頓:“看來今日比試,隻能到此為止了。”


大徽援兵已到,他也輸了比試。


冰天雪地裡,他看向溫月聲的眼神格外地灼熱。


鬱舜無視頂上那一道迫人的目光,隻笑道:“郡主武藝高強。”


“他日戰場之上,舜再向郡主討教。”


但若是下次他贏了,所要的,就不隻是這般簡單的了。


他要她身後的一切,更要她這個人。


鬱舜看向她的眼神,炙熱且直白。


良久,他輕笑了瞬,直接領著泰蘭、努烈兩個人,轉回到了身後不遠處的大軍之中,高聲道:“退兵!”


“是!”昊周將士聲勢浩大,在鬱舜的率領之下,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瓊山關。


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叫昊周退兵。


瓊山關內的將士,在昊周軍隊撤離之後,一顆心終是落了下來。


山門重新打開,溫月聲緩步入內,進了旁邊的一間暖室之中。


屋內早有人備好了水,她卸下了手腕間的佛珠,將一雙手浸入到了冰水中。


冬日風冷,但她用於淨手的水依舊還是冷水。


甚至她整個人穿得都格外的單薄,她卻好似感受不到溫度一般,心平靜氣地淨著手。


旁邊放著幹淨的綾帕,溫月聲取過了綾帕,細細地擦拭著一雙手,一邊淡聲道:“何時來的?”


這暖室中安靜非常,卻有一人著一身雪白,端坐在了桌旁。


晏陵聞言,輕垂眸道:“七日之前,昊周傳來異動時。”


“來支援的將領是誰?”她淡聲問。


“忠勇侯。”


溫月聲聞言微頓,掃了他一眼。


很早之前,她便知道忠勇侯是晏陵身邊的人。


隻是她沒過問,晏陵也沒有主動提及。


他在朝中布局眾多,此番倒是毫不避諱地與忠勇侯同行。


外面又起了風雪,溫月聲聽到李慶元大聲呼喊,叫底下的將士躲避風雪。


溫月聲在晏陵身側落座。


熟悉的冷淡檀香縈繞在了鼻間,終是讓晏陵躁亂的心緒平靜了下來。


他抬眸,那雙煙波浩渺般的眸,落在了溫月聲的身上。


“先太子起事後,一路攻至撫州。”他聲色冷淡,提及先太子之事時,眼眸似更冷冽了幾分。


“朝中派兵討伐,卻被其派兵圍剿。”


溫月聲聞言,抬眸看向他:“平叛的將領,是晏大人的父母?”


“是。”


時隔多年,這段往事晏陵從未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


他眸中始終冷淡疏離,說的是父母的舊事,可態度就好似是別人的事一般。


“當日我父母親的處境,同今日郡主一般。”


不同的是,當年先太子底下確實是有幾支強兵,且整個撫州的將士還有邊防線,都在他們的手中。


晏陵父親即便是用兵如神,在隻率領了幾千精兵的情況之下,亦是難以從撫州數萬精兵之中脫身。


“圍剿之下,父親所率親兵,盡數落在了先太子手中,母親被虜,唯有他與百餘人,在苦苦支撐。”


“入撫州之前,他曾派了身邊親兵去朝中傳信。”


說到此處,溫月聲抬眸看向了他。


卻見他那雙眼眸,近乎被霧氣籠罩,越發看不清楚眸底的情緒。


她未開口,他卻直接道:“皇帝初登基,百廢待興。昊周亦是從那時虎視眈眈,在大徽內亂之際,偷襲邊疆,令得邊疆重創。”


“皇帝以邊疆為重,將手中將領,皆派遣往邊疆。”


國家興亡之際,皇帝自是要更加重視邊疆安危。


在這般情況下,晏陵父母親被放棄,幾乎屬於是必然。


這事理所應當,但這個中的痛苦滋味,大概隻有晏府上下才能夠切身體會。


晏陵父親一輩子忠軍為國,在大事之上絕不含糊,或許為了大徽的安危去赴死,他亦是沒有任何的怨言。


卻是將這世間所有的殘酷,都留給了晏陵。


外面風雪交加,屋內的光線亦是黯淡非常,晏陵卻在此刻掀眸。


他那雙總是看不清情緒的眸,如今卻是難得的澄澈與安靜,褪去冷淡與疏離之後,他看向了溫月聲的眼眸裡,滿溢著光。


晏陵生於那樣的環境裡,他其實卻與父母親都不同。


他並不喜歡那個晦暗的朝堂,也並不想要誓死效忠於蕭氏。


他幼年之事,所經歷的種種,讓他無法對於這個世界提及半點喜歡。


偏就有一人,與他經年以來,所知所見截然不同。


晏陵從幼時懵懂無知起,周遭皆是為著利益,不擇手段之人。或是為求榮華富貴,奴顏婢膝,將他滿身的傲骨打碎,去讓他成為蕭氏可用之人的至親。


唯她不同。


自初見起,她身上便有一種矛盾的詭異感。


以至於在滔天的殺意中,尚且可以保持清明。


她是持刀人,立於漫漫黃土中,斬殺毫不留情。


那他便做她身後的護刀者,助她這把刀,刀刀斬落刀刀盡興,刀刀都隨她心意。


晏陵與她對視,聲色難得褪去疏離冷漠,隻餘溫柔:“昔日舊事已過,再不會重演。”


“無論何時,郡主身後都有晏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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