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喬木染相思》, 本章共3767字, 更新于: 2024-11-11 13:52:06

  她回憶,昨夜童阿狸回來過,翻了翻抽屜拿了東西就走了。但她也老實說了,因為是半夜,也沒有開燈,她隻聽見了聲音。她說出這些以後,蔚嬛也承認了這件事,於是,三人達成共識,她也暫時松了一口氣。所以這一刻,陸婕是格外較真的,她真的不想背黑鍋!她們三個人中間,每個人都有嫌疑不是麼?那事情還沒有解決,就誰都不能走!


  陸婕突然站出來拉住她,童阿狸真是始料未及,但隻一眼,小妮子心底也是分明,倒沒說什麼,隻是甩來她的手,一退,又坐回下鋪去了,語氣淡淡的,好像事不關己,“你們都認定是我了是吧?那就別廢話啊!報警吧!”


  接著,她二話不說,從包裡掏出手機就打110,聲音清清脆脆:“您好,這裡是G防大學******校區**宿舍***棟***室,我們這兒丟了三萬塊錢,是內賊幹的,嫌疑人就四個,麻煩你們過來查一下。”


  大家都是一愣,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蔚嬛,她驚呼:“童阿狸你瘋了!你何必把事情搞這麼大?”


  “你怕什麼?是你偷的?”童阿狸冷笑,一句話堵得蔚嬛哽著再不敢吭聲。


  隻見她晃著腳丫,瑩白色的高根鞋輕晃,好似劃出荷花水塘似的波紋。笑得冷漠非常,卻也豔過秋華,“為什麼不?難道你們還想包庇那個偷錢的人?還是說你們認定我是賊,但是和我感情很好,舍不得傷害我小小的自尊,想要包庇我?”童阿狸眯著眼,冷睨著她們,笑道:“不需要,我不需要包庇。別說三萬了,三百萬、三千萬都不值得我去彎腰。倒是你們中間那個做了虧心事還能夠繼續談笑風生,故作無事,腆著臉栽我的人,咱們走著瞧。”


第94章


  童小妮子毛起來從來都是撕破臉,管他誰誰誰的。後頭,警察自然是來了的,警察一來,自然也就驚動了教管,這一鬧,四人就被領去了教務處。畢竟,G防大這地方前途光明,小偷小摸如此毀前途的事情真是少有,校領導也不得不格外重視。


  一進校長室,三人陳述一番,矛頭就又直指向了童阿狸。兩名警察站在一側,彭校長親自發問。他其實蠻為難,倒不是別的,而是但凡學校裡的學生,那些個背景厚的他哪個不是知根知底的?同學之間不曉得,老師們不曉得,他卻是當然曉得童阿狸雖然是童家孩子半路領回家的孩子,卻實在不是個不受寵的。


  再說了,聰明一點的人也能明白,雖然說童阿狸隻是個半路被接回家的私生女,可接回去了就算是認了身份了,而且童家都把她送家族正道上來了,就更說明不輕視了。彭舉到底疑惑,隻想,這孩子該不是在外頭的時候沒養好性子吧?他的語氣也算柔和,倒沒刻意立威,隻問:“阿狸,那你就解釋一下這個手表的來歷。”


  多煩!早知道就一路囂張下去得了!童阿狸抿嘴,半天沒吭聲,真嘆了口氣,但也沒再翹,畢竟尊師重道很重要。


  接著,她把肩上掛著的那挎包拉到面前來,撇著嘴打開。她那挎包真看不出什麼名堂,不像那些雜志上天天轉來轉去的大牌款式,也左右沒個標志。也是,懂行的人才能明白,這就叫高定。


  Haute Couture 是高級定制的法語原名,Couture 指縫制、刺繡等手工藝,Haute則代表頂級。高級定制,就是與眾不同的,獨一無二的奢侈享受。不懂行的人,永遠看不懂。懂行的人,自然會懂。


  童阿狸包裡有些亂,掏半天扯出來一麻布袋,大家也沒明白怎麼回事,再眨眼就見小妮子抽開麻布袋拿出一塊表,秀白的長指拎著,晃了晃,真是亮瞎了狗眼,卡地亞Cartier Baignoire系列手動機械表WB520018!


  她挑挑眉,這會隻剩冷笑,態度也是傲慢的,話鋒直指瓊沫,“你確定你掉的是三萬不是一百二十三萬?”抬抬指尖,卡地亞WB520018因陽光的反射在牆上劃出一道光,童阿狸的表情也是傲然冷俏,又問:“你覺得,我還要不要解釋這塊表是怎麼搶銀行搶來的呢!?”


  都傻了眼,這時又見樓道那側走過來幾個人,喬以梁領在最前頭,他一步步走過,俊朗的容顏清雋冷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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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突然,他腳步一頓,靜靜回頭,視線漫不經心劃過童阿狸又望向彭舉,轉而,冷漠深邃的眸子動了動,退回身,手指輕敲了敲門,點點頭,已是緩步走近,稱呼彭舉道:“老師。”


  彭舉見到喬以梁似乎很驚喜,忙走了過去迎接他,虛扶著他的手臂,很是客套:“以梁,辛苦你特意來學校。”


  “為母校效勞,應該的。”喬以梁淺笑,嘴邊的話卻收住,眉梢輕抬,似不經意掃過一旁那兩警察,目露疑惑。


  彭舉真覺得這時時機不好,但也避不開解釋當下的狀況,心底還在斟酌措辭,畢竟他昔日的學生今天已經是今非昔比了,往後他的官路處處都需仰仗這小輩,自然也就不能讓他覺得自個辦事能力、治下能力太差……。


  卻,喬以梁神色一動,高深冷寂間眸色繾綣,輕笑,彎身撿起了童阿狸不經意落在腳邊的麻布袋子拉好,語氣親昵,目光對上童阿狸朝她彎了彎嘴角,問她:“阿狸,怎麼了?”


  G防大,稍有點眼力見的誰不曉得喬以梁?那是頂頂的驕傲,南北兩派新生人才中最拔尖的,南有穩扎穩打江海波,北有少年成名喬以梁,這兩個J界新貴,哪個不是一頂一的寵兒呢?江海波人見笑,客氣圓滑:喬以梁冷眼寒,不動聲色,情不外露。


  你見他對誰這樣真心愛護過?這會兒倒好,卻見冰山神態溫靜,語氣親厚,童阿狸用眼角斜他,鼻孔哼氣。喬以梁也沒半點不耐煩,依舊淡穩,愛護地摸摸她的發頂,微眯眼,心領神會。


  扭過臉來,這才客氣卻也認真問彭舉,輕指了指童阿狸的手表,道:“老師,這是怎麼了?”


  這態度,這關系,彭舉心底冒汗,回憶下來也自知自個沒對童阿狸說什麼不好的,自然就都如實一五一十的解釋了。


  喬以梁聽著,至始至終波瀾不驚,仍是淺笑,先說:“你們誤會了。”接著,笑望向童阿狸,語氣疼寵,平靜地說:“這孩子擔心太過招搖,也是想在大學期間好好和同學發展友誼,這三年來,就硬是不肯帶以前的那些手表了。昨天我又見她,想著這孩子也要大四了,就自作主張帶她去換了這隻表,隻想著雖樸素些,也不至於屈了這孩子。卻沒想到這麼不巧,會有如此的誤會。”說著又從口袋裡掏出信用卡,輕笑,淡穩有餘道:“這隻手表的費用是從這裡扣的,作為知情人,我可以協助調查。”


  這時候,彭舉自然更看出喬以梁和童阿狸關系匪淺了,誰敢真查喬以梁的私人賬戶?瘋了不成?!再說,喬以梁為人光明磊落,也不是個護短的!這出處算是都清清楚楚了,彭舉心中也自然排除掉了童阿狸翻案的可能。但畢竟,事情都到了他這裡,就是必須要水落石出的了,也不能就這樣讓童阿狸先走,總得有個說法不是?要不然豈不是顯得他辦事能力差?!。


  這道理喬以梁自然懂,他不再去隻追究童阿狸的清白。而是將麻布袋子遞進童阿狸手心,轉身,深黑的眼瞳漆黑沉靜地盯向另外三個女孩,俊美的面上表情淡淡,語氣卻沉著也嚴厲,隻道:“G防大一向校風嚴謹,你們這些人都是預備的J人。J人的骨氣,靠得就是忠誠、堅韌的品質,自強不息、勵精圖治的拼搏。在B隊,J人,要時刻謹記“為國盡忠,為民服務”的宗旨,你們身負J隊J人的使命,道德品質,心理素養,都必然要高出社會人。更應該兼榮厚德,尊重優秀的對手,愛護同生共死的戰友,為了共同的目標、榮譽,甘腦塗地,再所不惜。”說著,他話音一轉,刀削斧鑿般俊秀的面容陡然冷肅,語氣更是沉肅如鐵:“而不是,隻為一點點蠅頭小利就折了腰!”


  作者有話要說:愛,這孩子,這心甘,也是醉了


第95章


  喬以梁淡淡一番話,看似教導後輩,卻其實,硬是把偷盜事件上升到了校風甚至是未來J風的高度上了,彭校長一聽這個意思,自然也不敢含糊,於是,這件事被立了典型,全校通報徹查了。


  事查出來貽笑大方,根本沒什麼偷,錢根本也沒丟,是瓊沫自己把自己的錢偷偷拿走搞了這麼一出大戲。問她為什麼?瓊沫的回答也夠嗆,她就咬死了是自己看不慣童阿狸,所以,靈機一動想要毀掉童阿狸的名聲。


  童阿狸當時淡淡的,當著好多圍觀者的面,話兒也冷,又毒,卻也客觀:“毀名聲?你曉得怎麼毀女人名聲麼?要麼找人奸了她,要麼找人滅了她。其他的,搞不得心靈崩潰,斷不了魂,算什麼毀?隻要後頭有個好男人當接盤俠,你怎麼毀都是白毀。”


  真是,多少人掉了下巴,這話,又是以何種速度傳播了下去的?童阿狸的名聲真真響了,簡直了,奇女子!


  這事既然搞大了,後果自然也格外的大,瓊沫被開除了學籍,強制退了學。寒窗苦讀,三年辛勞,一夕間全成了昨日煙雲。


  學校bbs上一片哗然,說什麼的都有,總之,童阿狸這高冷的名聲算是火了。


  方舞畢業後留校做了助教,今年剛考上職稱,如今是可以端端正正喊她一聲“方老師。”了。


  一日,方舞在圖書館遇見童阿狸可是笑話她了,先說:“你這貨怎麼就這麼不合群?這大三都要結束眼看就要說拜拜了,怎麼就同寢三年還能矛盾激化末了末了又鬧這麼一出?”


  童阿狸搖頭,也是似笑非笑,見了她,倒是心平氣和,完全用事實說話:“這三年來,我是早出晚歸常常夜不歸宿。真正和她們打照面一次也不超過五分鍾,說話更不過隻有“你好”、“再見”這麼幾句,你覺得能結多大的梁子?”


  方舞挑眉,神色微動,似乎也在琢磨:“你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再看看吧。” 童阿狸輕笑,聳聳肩轉身就要走。那頭方舞想想又朝她笑,有些不依不饒,索性跟她並肩往校門口那頭去,


  “你倒淡定。”方舞單手挎包,想想又挑挑眉揶揄道:“怎麼,這幾年喬家給喬以梁安排了無數個女人都被他婉拒了,你們地下情這麼多年外頭也沒個風吹草動,雖說他把你捂得嚴實是在保護你,但照這樣子下去,喬家在喬以梁的婚事上也含糊不了多久了。他到底有沒有和你談什麼時候把你們的關系對外公開?”那天偷竊烏龍事件的來龍去脈,方舞在後頭也都聽說了。見著喬冰山插手,她倒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操心起了童阿狸在喬以梁心目中的地位。


  “還真沒有。”童阿狸扭頭,這時倒是全然無所謂的態度,不過嘀咕:“你急什麼?你和江海波又是怎麼回事?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和他分分合合不知道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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