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綠謐放心地被代穗拉著跑掉了,到洗手間兩人解決完在洗手池前,按洗手液洗手,用水衝幹淨烘幹走出來,在過道處,代穗跟謝綠謐八卦說:“剛剛那個找石則的女人叫安芝馨,是圈子裡有名的模特,是個厲害角色,外表無辜小白花,聽人說她是石則身邊待的最久的一個,誰也沒想到她突然被石則甩了,她不甘心,天天去找石則,堵他,想問清楚,想和好,今天打探到石則也會來這裡,趕緊找來了。”
代穗分析道:“看石則的樣子,十有八九不可能跟安芝馨和好了,他都不帶看她一眼的,厭惡得很。安芝馨嘛,不知道她會使什麼手段,依我來看,就算得不到了,她也不會輕易罷休的。”
雖然代穗聲音放低,謝綠謐還是忍不住東張西望,怕被別人聽到。
好在很快說完了,謝綠謐趕快打住這話題,“我們不要在這說了,等回去再說,小心點吧,萬一被人逮個正著怎麼辦?”
話音剛落,安芝馨往洗手間走來,聽到高跟鞋聲,謝綠謐和代穗往那邊一看,心驚肉跳,連忙裝作無事閉住嘴,像剛從洗手間出來,結伴離開。
安芝馨沒注意她兩,滿腦子都是計劃,滿心都是恨,憤怒。
謝綠謐和代穗悄悄從旁邊走過溜掉,臨近泳池,代穗說:“謐謐,你簡直堪比烏鴉嘴。”
謝綠謐嘆氣:“誰知道那麼巧。”
“什麼那麼巧?”薛蘇冒出來,他看謝綠謐和代穗兩個人神不守舍的。
代穗和謝綠謐被嚇一跳,不隻因為薛蘇,還因為他後面的石則,付予,周敬,鄧景年。
八卦主角之二出現了,怎麼可能說實話,代穗心虛得很:“沒什麼沒什麼,哈哈哈哈。”
她企圖用笑蓋過,謝綠謐對薛蘇說:“我們鬧著玩而已,隨便說說。”
薛蘇也沒追問,對謝綠謐笑了笑,周敬看著手機說:“天氣預報說一會兒就有大雨,持續一晚,怕是下不了山。”
付予也查看著手機,“這附近有民宿旅館,離這不遠,我們可以訂一晚。”
問他們:“你們要住麼?我來訂。”
鄧景年,周敬,石則,都說可以,薛蘇說:“再多訂兩個房間給謝綠謐和代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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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予笑看薛蘇一眼,又繼續鼓搗,“好。”
薛蘇輕輕撫了撫謝綠謐鬢間碎發,“party太吵鬧,因為下大雨可能會很亂,也沒什麼重要的了,我送你去旅館?”
謝綠謐揪住薛蘇的外套,眼巴巴問:“你也和我一起去,不要回來參加了,好不好?”
薛蘇應她:“好。我本來也不打算回來,我不喜參加這種場合,送完禮物就想走人,你跟我走。”
謝綠謐笑,明媚清露,豔麗無雙,隻因面前人所綻,“蘇蘇,你最好了。”
薛蘇寵愛地捏捏她的臉頰,他也笑著,眼角眉梢都是溺愛。
代穗看呆,鄧景年跟周敬說:“看來萬年鐵樹要開花了。”
周敬有點落寞,“是嗎?”
七個人乘車去往旅館,安芝馨看到這一幕,也聽到了旅館的名字,打算過一會兒趕去,她要和小姐妹商量計劃。
開到山上的一家旅館,停好車,幾人下來往裡走,剛進去一兩分鍾,外面雨就下起來了。
登記入住,拿了鑰匙,這裡有賣簡單基礎的衣服,留供沒帶行李的人換洗,他們挑了挑,買了幾件,謝綠謐和代穗也買了幾件,一身T恤牛仔褲,一套內衣褲。
走樓梯上去,這一共就四層,每層房間不少,他們分為二層和三層。
到房間看了看,下樓到餐廳點餐,用的是新鮮食材,清洗幹淨做的衛生,食物用進口礦泉水烹飪。
點了幾道菜,幾碗米飯,幾碗面,一盆酸辣湯。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旅館前臺有人辦理入住,是安芝馨,身邊還跟著兩個小姐妹,後面還有陸續參加party的人來辦理入住,看來有不少人轉移地方,不繼續參加了。
安芝馨正在打探石則的房間號,說了些話套到了,至於鑰匙,很難拿到,但是沒關系,她會開鎖。
在石則用餐時,安芝馨去了石則房間,她開鎖時,姐妹幫忙放風遮掩,很快開開了,她拿著東西進去,放到桌上,拿東西遮蓋,她放的是甜果無火香燻,非常濃鬱,聞差不多快半個小時的人就會發揮作用,百試百靈,十分強烈,她提前放在這裡,石則進來後不用半小時就會冒燥意。
安芝馨出來後關上門,和姐妹離開。
餐廳裡,七個人聽著雨聲用完餐,天黑透了,石則還不想回房間,心中煩悶,點了酒,鄧景年,周敬,付予,薛蘇,陪著他喝。
薛蘇讓謝綠謐和代穗回房間洗漱休息,代穗拉著謝綠謐一起回房間。
回到房間,謝綠謐和代穗各自在房間洗漱洗澡換衣,完事後,代穗過來找謝綠謐聊天,放音樂聽雨聲,她們也點了酒還有甜品小吃。
十點多,代穗暈乎乎回自己的房間,十一點多,薛蘇他們散場,回房間休息,十二點,安芝馨守株待兔到都要困了,她裡面穿著沒幾塊布料什麼都遮不住的睡裙,外面套了一件長款寬松外套,早已用完餐洗漱洗澡好,香香甜甜的,等著石則,盼到十二點了,才剛可以出動。
大雨持續著下,房間裡雨聲清晰度高,以至於石則沒聽到安芝馨進來,也有別的因素,比如聞了濃鬱的香薰,喝了酒的腦袋更昏沉,拿了衣服去洗漱洗澡。
他刷完牙洗完臉,衝澡時,感覺身體燥熱,看到變化,衝涼水想給身體降溫,也想讓腦袋清醒。
淋浴間門被打開,他往那邊看,這一看,讓他更為惱火,怒火中燒,拽過浴巾遮住,關掉花灑,他阻止撲上前的安芝馨,把她往房間門口拉拽,安芝馨的外套在門口地上,石則松開她,指著外套說:“趕緊滾出去,我數到三,把外套穿上,不然你就這樣出去。”
安芝馨哭的梨花帶雨,招人憐惜,可對著的人不為所動,她知道他真的會那麼做,連忙把外套拿起穿上,石則看都沒看,數到三就開門把她扔出去,安芝馨破口大罵。
石則關上門,門外是安芝馨的罵聲,門裡,他被香薰和酒意催發的身體要爆炸,喘息忍耐。
謝綠謐穿著完整,一身T恤牛仔褲配白鞋,披散著長發,素著臉,喝了酒臉紅撲撲的,顯得氣色很好,她是出來找薛蘇的,可腦袋暈暈的,記不清他的門牌號,有點混亂。
碰見安芝馨跌跌撞撞下樓梯走掉,謝綠謐納悶,看著門牌號找,腦袋回憶,到202門前敲了敲門。
石則已經要喪失理智,聽見敲門聲,他以為是酒店送冰塊冰袋冰水的來了,打開門,勉力控制,沒成想是謝綠謐,她的出現誘人發狂。
謝綠謐呆呆地說:“蘇蘇。”
石則知道完了,他把謝綠謐拉進來,她是冰泉,他終於得救。
送冰塊冰袋冰水的來了,敲門,石則正把謝綠謐壓在牆上狠命親吻,聽見聲音,他把她摟在懷裡安慰幾句,打開半扇門,接過東西,說了謝謝,把門重新關上上鎖。
東西摔在地上,無人理會,石則抱起謝綠謐放到床上,謝綠謐感覺頭腦發昏,身體發熱,無力思考。
清晨陽光照不進房間,隻給了點亮,窗簾拉著,屋裡還是昏暗。
一整夜的大雨掩蓋了聲音,清晨與之相反,萬籟俱寂。
石則還在熟睡,他凌晨三點多清洗床單枕套,洗幹淨烘幹再鋪好套上,拖地板,找到罪灰禍首的香薰把它蓋住扔垃圾桶裡,給謝綠謐清洗身上,擦幹抱她到床上躺好,他去給她洗衣服烘幹,洗澡,回來把衣服內衣鞋子都擺好,然後躺在她身邊,忍不住又把她折騰一回,才抱緊她入睡。
謝綠謐醒來的時候七點了,喝過酒聞了香薰的腦袋還有點暈沉,身體像散架重組,腰疼腿疼,哪裡都疼,皮膚也有點破皮的疼,回憶昨晚,她好像出來找薛蘇,記得的都是大家的門牌號,薛蘇在212,她去的是202,她把石則的房間和薛蘇的混淆了。
看到身邊睡著的石則,謝綠謐沒有出動靜,小心把他環著的手臂扒拉開,身體慢慢退開,下床時腿抖酸軟,扶著床沿,尋覓她的衣服鞋子,好在衣服損壞不嚴重,還被洗幹淨烘幹疊好放在一堆,她拿起來往身上快速穿好,把鞋再穿上,攏了攏頭發蓋住點,輕聲走出房間,把門關上。
走廊還沒有人,謝綠謐閃回她的房間,把門關鎖,才放心松口氣,滑落到地上,小聲哭泣。
八點多,大家陸續起來,薛蘇收拾妥當來找謝綠謐,碰上代穗,兩人一起敲門,有兩三分鍾,謝綠謐慢慢打開門,她狠狠徹底洗過了澡,換了昨天穿的裙子內衣褲,她昨晚洗澡時洗好烘幹過。
長發攏在兩側,頭發多又長的好處來了,能稍微幫她隱藏點痕跡。
薛蘇看她臉色蒼白,眼眶紅紅的,整個人情緒低沉,問:“昨晚沒休息好嗎?”
代穗興衝衝道:“謐謐,我們一起下樓吃早餐。”
謝綠謐說:“我有些沒睡好,還有點累,你們先去吃吧,走的時候再叫我。”
代穗失落:“好吧,那我給你打包在車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