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蘇不放心:“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謝綠謐否認:“沒有。”
薛蘇看出她不想多言,說:“那你休息吧,有什麼問題和我說。”
謝綠謐點頭,薛蘇和代穗下樓,她把門關上。
謝綠謐見身上的痕跡犯愁,從脖子到腿都是紫紅青印,裙子能遮住身體,脖子蓋不住,聯系旅館的人問有沒有絲巾,讓人送過來幾條,她看看哪條好用。
石則是被付予的敲門聲叫聲弄醒的,他睜眼發現謝綠謐不在,懷抱空空,坐起來下床,找了衣服穿上,開門。
付予看見石則說:“你怎麼還在睡?快出發回去了,洗漱下樓吃點飯。”
眼尖瞥見石則脖子上的抓痕,再觀察他的面容,聞到屋子裡透出來的氣息,付予說:“你和安芝馨和好了?”
這裡沒他能看上眼的獵物,謝綠謐壓根不在思考範圍,人滿心滿眼都是薛蘇,而且也沒見他和她說話,代穗也不可能,不是他的菜,那隻有一個可能,是安芝馨,昨晚看見她也來這家旅館登記入住了。
石則聽到這名字就頭疼,“別再跟我提這個人,我聽著難受。不是她。”
付予笑了:“那是誰?我實在想不出來。”
石則要關門,“你別管。我要洗漱衝澡,你下樓等我。”
付予幹脆利落走人了,石則關門看房間裡面,走去浴衛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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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真的沒有那麼的傷人
薛蘇點了雞湯餛飩和熱牛奶,讓人送到謝綠謐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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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用早飯時,代穗喝著粥吃著蝦餃小籠包,眼珠一轉,看到安芝馨同樣精神萎靡,正在辦理退房。
代穗想,這一個兩個的都怎麼了?一晚上不見,都跟破了的氣球似的。
付予過來要了牛肉面,坐下等,一邊和周敬,鄧景年,薛蘇,說:“石則房間有女人。”
鄧景年和周敬異口同聲:“誰啊?”
付予回答:“不知道。”
周敬和鄧景年靠了聲:“吊人胃口,壞,太壞了。”
薛蘇靜靜聽著,用餐,腦子裡想的都是謝綠謐。
在付予吃到一半的時候,石則來了,也要的牛肉面,清爽落座,環視周圍,沒有謝綠謐,她人呢?
鄧景年樂了,對石則說:“喲,找誰呢?跟我們說說唄,我們也好幫你找找。”
石則收回目光,“去你的。”
要走了,薛蘇來叫謝綠謐,她確實累,累極了疼極了,小臉都更白了點,唇色淡淡的,吃過飯縮在床上休眠,聽到聲音,拖著疲憊的身體起來開門,整理下衣服頭發絲巾,拿著手機。
薛蘇說:“該回去了。”
謝綠謐嗯了聲,跟在他身後走,慢慢地,她不四處看,不理任何,隻盯著薛蘇的衣服和腳下的路。
石則看她的目光就這樣被無視掉了,出來到大門口,謝綠謐和薛蘇告別,她和代穗一起走。
謝綠謐看著薛蘇說:“我過幾天去找你。”
薛蘇摸摸她頭發,被逗笑,眼神溫暖,“你知道去哪裡找我嗎?”
謝綠謐肯定著說:“我會知道的。”
薛蘇攤開手:“把你手機給我。”
謝綠謐把手機放到他手上,薛蘇打開手機,讓她輸密碼解鎖,她不避開他,解了鎖。
薛蘇點進電話,輸了他的手機號存上,點進微信加了他,他拿出手機通過。
把手機歸還謝綠謐,薛蘇說:“這樣找我不是更方便。”
謝綠謐笑意淺淺,點頭,像得到寶物。
石則看著刺眼極了,他想,應該隻是自己佔有欲作祟,被她區別對待的不甘,她就沒有想問他的嗎?怎麼不找他呢?
謝綠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買避孕藥吃了,然後好好休息幾天,休整好了些,痕跡也沒了,她天天除了打掃家裡,就是泡澡睡覺吃飯,吃飯睡覺泡澡,比平時還要多的多喝水多吃飯和水果,點外賣,下樓買,坐店裡吃。
找了個晴天,大好天氣,絲絲涼爽,謝綠謐穿一身綠色紗長袖上衣白長褲綠鞋,頭發半扎馬尾,修了眉,擦了點口紅,這次顏色重一點。
單肩背著白色鏈條手提包,裡面放口紅,紙巾,梳子,發圈,筆,錢包,衛生巾,護墊,有線耳機,小水杯,零食。
手機拿在手裡,出門去找薛蘇,薛蘇去公司忙點事,忙完帶她去玩,她去公司附近等他。
謝綠謐在公司附近走走,看什麼都歡喜,隻因這是薛蘇看過的,她很快就能見到他,和他待在一起。
發了信息她到了,薛蘇沒過多久就從公司出來了,開車找到她,下車給她開車門,“小心別磕到頭,來我給你系上安全帶。”
探身靈巧快速系好安全帶,關上車門,走到另一邊上車,先去植物園逛了逛,安靜幽謐,薛蘇買了把傘給謝綠謐撐著遮陽,一邊參觀,走著路,兩人說著話,“這些年過得好嗎?我很對不起,沒有再去看過你,年紀小的時候不由我,長大了又被安排太多的事情,掌控著,直到現在才自由,忙碌充實填補了記憶和生活,我忘了你,對不起。”
薛蘇小時候和爸媽出去旅遊,經過那城鎮小村遊覽,碰到了謝綠謐,了解她的事情,他求著父母把他小金庫所有的錢都拿來資助她,薛蘇的父母嚴厲也善良,知道了解,資助了謝綠謐從初中到大學的費用,留下一筆錢和一些首飾改善她家庭的生活,帶著薛蘇由保鏢護著,離開了這裡,沒讓薛蘇再回來過。
謝綠謐說:“我過得很好,是因為你很好,我不怪你,你不是記起我了嗎?我們不要再糾結過去,我們不講從前,過現在,看未來,不好嗎?我來到你身邊,是想見到你,想你幸福快樂,想對你好,想陪著你,不是來算賬的。”
謝綠謐笑容眼神暖柔,不染塵埃,她是真的滿足,每天想到薛蘇就有生活的希望,心裡就會快樂,來到他的城市,來到他身邊,她不知有多興奮激動,有多幸福,白天黑夜都覺得在美夢裡,而這個人還想的起來她,不賴賬,允許她留在身邊,對她這樣好,這就夠了,她對他從沒有奢望,隻想付出。
謝綠謐認真對薛蘇說:“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的,你要我什麼我都會給的,你說什麼我都會耐心傾聽,你要我為你付出什麼我都願意,我可以毫無保留對你奉獻。我隻想陪著你,給你一點溫暖,因為你對我好,因為我這些年隻想念你。”
薛蘇內心激蕩,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猛烈包容的感情,狂熱又溫柔,可以對他不計回報的付出。
懷著新鮮復雜的心情,兩人逛完植物園,到了中午,開車找地方吃飯,下午打算去博物館,書店,畫展,逛街買東西,吃東西。
下午逛到畫展時,碰到了石則和付予,他倆關系較好,經常一起,付予看見薛蘇挑眉,“挺巧。”
薛蘇覺得巧合正常,這都是人們愛逛的地方,在哪遇見都不稀奇,何況他們都生活在這個中心區域。
薛蘇問:“你們兩個人來看展?還是畫展,不應該去看車展?”
付予一笑:“還不是我們石大少爺,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收心了,就愛往這種地方鑽,不愛熱鬧。”
薛蘇看石則,見他正盯著謝綠謐,付予也注意到了,杵了下石則,“喂,盯著人謝綠謐看什麼?都要冒火星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兩人多熟呢?”
謝綠謐裝作看畫,不想理會,石則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看見謝綠謐就想往跟前湊,看著她就挺爽,挺開心,還有點鬱悶和怒火,這兩天做夢都是她,白天想的也是她,那種靈魂都顫慄的滋味忘不掉,隻有她能給,自從那晚過後,他對誰都沒意思了,就看她順眼,奇了怪了。
石則意味不明說:“是挺熟的,不熟也能變熟。”
付予聽出他的意思,暗道不好,薛蘇面色難看,謝綠謐轉過頭警告般看了石則一眼。
石則不以為然,和付予說:“我有事找謝綠謐談下,你陪薛蘇看會兒畫。”
付予沒意見,薛蘇對石則說:“不要對她動心思,她不是隨便玩玩那種人,別欺負她。”